刹那间,几个人吓了一大跳,个个目瞪口呆,恐惧万分,全身颤抖,心跳的声音都听得特别清楚,纷纷大声乱叫:“十秀!十秀!你干什么……”
吕二狗、钱公子、管家一脸惊恐,吓作一团,慌忙站起身来,语无伦次地吐出几个字来:“别胡来!你……你……”
此时,十秀疯狂已至极点,哪里去听,多日的悲痛、愤恨与怒火全部倾泻而出,高举菜刀,冲上前去,左砍右剁,将三人砍倒在地。火气未消,怨恨未解,又向致命处连砍数刀,一边杀人,一边痛叫:“四姐!弟弟为你和孩子报仇啦!”
三个人惨叫几声,东倒西歪,当场毙命。十秀提刀要走,忽然,又想起罪魁祸首吕氏来,人怎么没有了?难道逃跑了?他在屋内四处寻找,找了半天,不见踪迹。他冲出门去,找了一圈,又没找到。外面黑灯瞎火的,能躲到哪去呢?
十秀转身又回来了。他想了想,看了看,吕氏三寸金莲,外面黑灯瞎火的,她是跑不多远的。对了,刚才进门时,自己已将门关上,门始终未开。于是,他又在屋内寻找。
走进卧室,发现木床底下有动静,床在轻轻晃动。十秀闯上前,一弯身,向底下一看,啊!果真是要找的吕氏。他一把就把正在浑身打哆嗦的吕氏拽了出来。
“十……秀,我把家产都给了你,别……杀……我……”吕氏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吓破了胆,吞吞吐吐地说。
十秀哪里去听,一刀下去,又砍了几刀,吕氏惨叫了几声,终于倒地死了。再看屋内,一具具尸体,一片片血泊,一股股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十秀冲出屋去,翻墙逃离。心惊胆颤的他只顾奔跑,一转眼,抬头一看,已到了家门前。
八秀向前跑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了。原来是弟弟十秀回来了,慌忙迎上前去,提心吊胆的。
“弟弟!你去……”八秀一见十秀全身都是血,惊恐袭来,急切地说,“啊!你杀人啦!”
进了家门,十秀连呼带喘,眼前发黑,吐出几句话来:“八姐,我为四姐报仇啦!我去吕家、钱家,听到……我把吕婆娘、吕二狗、钱公子、管家、吕二狗的老婆儿子……都杀啦!
“啊!四姐的仇是报了,可你杀了他们,吕家、钱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衙门肯定会来抓我们的!”八秀大惊失色,心里惶恐不安起来。
顿时,十秀傻了,咕咚一声坐在地上,呆呆地嗫嚅着:“八姐,这……这可怎么办呢?”
惊吓之中,八秀急中生智,大声说:“弟弟,看来这个家不能住了!快起来!赶紧脱下血衣,换身衣服,快逃出去吧!”说完,她急忙简单地准备行李。
“姐,我们一起逃吧!”十秀慌忙走出后门,脱下血衣,扔入河中,又跳入水中,洗去一身杀人的血迹。
他穿上一身衣服,背上包袱。黑夜之中,姐弟二人走出家门。忍痛看了一眼这个生养自己的家,又是留恋,又是无奈,又是悲情,然后,只好转身逃离而去。
八秀和十秀刚刚离开,衙门里的黄差官带着几个人就来缉拿他们来了。来到苏家门前,个个举着火把,大瞪双眼。
“钱家公子的儿子说就这家,快进去捉拿要犯!”黄差官大叫起来。
几个差官闯进去,东瞧西看,一顿狂搜。
“报告,一个人也没有。”
“早跑啦!”
“兵分两路,快去追!”
话音未落,衙门的几个人向东面和西面追去。黑夜的街道上,不时传来一阵阵狗叫声,半天无休无止。
深更半夜,黑暗笼罩着浑沌的世界,路上伸手不见五指。前方模模糊糊,迷茫一片,只有寒冷的空气袭来。
“前面有两个人,快追上去!”几个官差一边叫一边追。
夜幕之下,八秀和十秀向西急忙奔跑。突然,八秀不幸撞在一棵大树上,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等到她苏醒过来时,睁眼一看,天光大亮。再找十秀,才发现他早已踪迹皆无。八秀向四周寻找,最终无所查找。她心里好怕,慌张起来,大声哭喊:“弟弟!弟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