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李白拿出了家里的剃须刀,长长的一片刀片,上面已经有了几个小缺口。
“老爹,咱家这刀是用了多久了?”李白无奈道。
“哦,这刀啊,是从你爷爷的爷爷那传下来的。”
李白刀一滑,差点削到自己下巴,这还真是个“传家之宝”。
李白有感觉有些心酸,像自己老爹这种种田的人,一辈子都只能当地主的苦力,在盛世大唐,只有文人才有很高的地位!
“我先去田里了,过几天还要交佃金嘞。”
老爹扛上锄头,就出了门。
李白看着老爹那佝偻的背影,黝黑的皮肤,自然是长期被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难以想象,就是这么单薄的肩膀,撑起了这一个家。
这李白真是个畜生!
李白刚这么想,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不是把自己也骂了么?
老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我们家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担心地主的欺压!
下了决心,李白决定先去县城里看看,了解一下这世界的形势,也好了解一下什么时候县试。
对着装满水的木盆,刮好了胡须,整理一下头发,戴上木簪。
“这副脸倒还算俊俏!”李白摸了摸脸颊,看着水中的倒影,颇自恋。
剑眉星目,倒有一些英雄气;白面黑发,又有几许书生气。
这身体的前一任主人真是浪费了这么一副好胚子,常年醉酒,脸上有些病态。
李白又捋平了身上的粗布长衣。
“娘,我去一趟县里。”
李氏正在给家里的母鸡喂食,李白之前就常常不在家,她早就习惯了。
走在乡间的小道上,李白凭借着传承的记忆,往东南方向走去,要到长安城里去。
“那不是老李家的儿子么?”
“就是那个酒鬼啊?还读书人,真是笑死人了。”
“今天倒是人模狗样的。”
一路上,李白遇到不少的同乡人,一直笑脸相迎,他们好像却并不领情。
一个个都背地里说着李白的坏话,说是背地里,偶尔还故意让放高声音,假装不经意让李白给听到。
“哎呀,不好意思,瞧我这张嘴。”胖大婶笑道。
“没事,您继续。”李白也没有恼怒,反而笑了笑,继续赶路。
反正说的是以前那个废物,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皇灵帝气瑞弥空,片片祥云处处宫。
朗月寒星披汉瓦,疏风密雨裹唐风。
巍然城堡姿如旧,卓尔新区靓似虹。
胜水名山千载傍,匠师岂敌自然工。
好一大唐盛世,好一繁华长安!
李白刚进了朱雀门,环顾四周,高楼殿阁处处林立,商贾小贩满街叫卖,接头人头攒动。
忍不住吟诵起前世唐朝著名诗人卢照邻的一首《咏长安》。
“好诗好诗!”
李白循声看去,是一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戴朱缨宝饰之冒,腰白玉之环,乍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腰上别的杏牌,却是表明,这人竟然是一名秀才。
“献丑献丑。”李白自谦。
“哎,兄台过于谦虚了,这片片祥云处处宫,简直是用的绝妙啊!”
“在下姓魏,单名一个玉。”那秀才作揖道。
“李白。”
别人尊重自己,自己当然也要尽了礼数。
“瞧得兄台如此好文采,不知为何却没有考取功名?”魏玉见李白竟然没有代表文位的腰牌,也是奇怪。
“蹉跎十多载,这不,正要来京城里打听打听。”李白如实相告。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明日,就要举行县试。”
李白又同魏公子聊了几句,这才发现,今世的县试,并非一年一次,而是一季一次。
毕竟传承的记忆不全,李白自然是不知道。
“不知这县试需要准备什么?又考什么?”李白虚心请教。
魏公子看李白不像是在诓骗他,也是一一道来。
首先,要到长安的道宫里去报名,缴纳一两银子。
考试正是在道宫里进行,有可能是写诗,也有可能是写一篇论述。
李白却是面露难色,自己家穷的底朝天,哪里还拿得出来银子?
“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
“祝李兄文位高升,他日再见!”
李白回过神,魏公子却是已经不见踪影,四下里只有一些逛街之人。
“嗯?”李白突然发现自己衣袋怎么鼓起来了。
“一锭银子?”
李白伸手进去,掏出了一锭银子,足有十两重!
大恩不言谢!真希望日后还可以遇上魏玉。
“让开让开!”
几名凶人突然冲开人群,后面跟着一辆马车。
马车横冲直撞,碾伤了不少人。
“什么人,在皇城还这么嚣张?”
李白正从地上爬起来,还好自己刚刚躲得快,不然非得被撞上不可。
“小兄弟,莫要瞎说!”
旁边的一个汉子制住了李白,不让他再说下去。
“这人可是当朝丞相,吕皓。”
李白想起自己这半日的见闻,当年血族和人族大战,太上皇上李渊,被血族大圣重伤,一直在闭关养伤。
如今杂家在全国势力正盛,吕皓作为杂家的代表人物,在朝堂之上掀起了浪潮,如今圣上只有十岁,皇室自然是式微。
这杂家,真是可恶!
李白却是敢怒不敢言,吕圣世家,对于现在的李白来说,就是庞然大物,要弄死自己这只蚂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