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
龙鲸再次长啸一声,停止上升,一双黄金瞳冷冷地盯着李白。
它到底要干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到哪里去?
一人一鲸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干看着,龙鲸不动,李白更加不敢动啊。
李白这才得以观察到龙鲸的外貌,它的背部是那种纯黑色,黑到似乎所有的光芒照耀在其上之时,都会被彻底吞噬,而它才露出冰山一角的鱼肚,却是雪白色,仿佛冰封万年的雪山之上,从未被玷污过的积雪。
自从它出现之后,所有的黑白鱼都开始欢腾,争先跃出水面,仿佛一个个在家长面前献巧的孩子一般,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还是有种喜悦的情绪传递出来。
而龙鲸却不为所动,随着时间的流逝,龙鲸的身体之上出现黑光,时而光芒冲九霄,时而隐没在黑色肌肤之中。
它在想什么?李白有些懵,他看不出龙鲸的表情,但是可以通过那不断释放吸收的黑光判断出,龙鲸的情绪一直在变幻。
“哎!你到底要干什么?!”
等了一刻钟,李白先沉不住气,直接冲着那庞然大物喊道,这般对峙,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那厮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盯着李白看,一双金色的眸子不断地闪烁。
“它不会听不懂人话吧?”
李白嘟囔着。
“你才听不懂人话!”
“谁!?”
空旷的空间内,突然传出一道惊雷般沉重的声音,吓得李白四处张望。
“是你?原来你会说话啊。”
李白感觉有些惊奇,果然是年久必妖,这鲸鱼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通人语也算正常。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鲸鱼的话语中似乎透出无限的凄凉,以至于那些黑白小鱼都停止跳跃,静静地靠近龙鲸。
“千载过去,你终究不是他......”
“也是,你又怎么可能是他呢?不过是一副相像的皮囊罢了。”
“你在说什么?”
李白满头雾水,这都哪跟哪啊!
“罢了,就当是送你一场造化,下一步闲子。”
龙鲸自顾自地说着,突然,黑光大盛,如同一条巨大山脉般的尾巴猛地朝李白扫来。
“啊!”
李白直接趴在了棋子之上,紧闭着双眼,那尾巴还没扫过来,已经产生了一股妖风,卷起千层浪,棋笥不断地摇晃着。
海中一叶扁舟,不过如同浮萍尔。
“不要啊!”
“李白?发生了什么?”
“嗯?”
这是陈文茵的声音?我不是应该凉了么?
李白缓缓睁开了双眼,才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依然站在之前的茶室之内。
“咳咳,陈大人?我这是在投胎路上了?”
李白问着,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哎哟!”
“我还活着?”
李白忍不住一跳老高,只有经历了绝望,才能体会到生的难能可贵,那遮天蔽日的龙鲸,给李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嗯?说说看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陈文茵看着李白的表现,却是面色剧变,自己送他去的地方明明很安全啊!
李白逐渐冷静下来,闻言,又把自己的经历复述了一遍,从自己通过紫光钓鱼,到遇到龙鲸,然后被一尾巴扔出来。
“怪哉怪哉!”
陈文茵来回踱步,似乎在想些什么,右拳还不时拍打着自己的左掌。
“我送你去的地方就是棋海,修炼棋道之士,都会在棋海之中垂钓,那些鱼可以化成棋子,乃是至纯的阴阳二气,而棋道所讲究的就是阴阳共济,这些棋子对于修炼大有裨益。”
陈文茵缓缓地说着。
“可是老夫也去过棋海不下百次,从来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我的几名老友也从未遇到任何危险,而你却怎么会?”
陈文茵愁眉紧锁,“你不是他?他又是谁?”
“估计是我长得有一些像那龙鲸的故人,才引出龙鲸吧。”
李白猜测道。
“也许如此,这次真是我害了你!”
陈文茵也是有些后怕,若是李白在棋海出事,那他的神魂也就消散,留在现实之中的李白,也不过空有躯壳,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没什么,您也是为了我,况且您也是万万没想到,怪不得您。”
“嗯,我还得告知自己的几位老友,以后垂钓之时得注意,这龙鲸,怕是不简单。”
“这次收获如何?”
“一棋笥的鱼。”
李白淡定地说着。
“什么?!”
饶是以陈文茵那淡泊的性子,都忍不住面露喜色。
“很多么?”
“很多!给你打个比方,我一直到七境,也才钓了五棋笥的鱼。”
“来!我教你导气诀,看看你能够筑基到什么程度!”
陈文茵忙拉着李白坐下,双眼之中尽是喜色,自己这次怕是遇到了难得的奇才!
“伸出你的右掌,作拿子状。”
陈文茵一边教导,一遍也伸出自己的右手,五指张开,中指置放在食指之上。
李白照着样子伸出手,也作出这动作,自己没有下过围棋,也只能一步步效仿了。
“围棋白日净,举诀清风吹。神机众未识,妙着时奇出......古今豪杰辈,谋略正类棋!”
陈文茵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口诀念完,其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浮现一枚黑白棋子,不断地散发出阴阳二气,交融着,最终,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