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另两位皇子,居然厉害到让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没有争锋之念?”
三皇子的话,却让庆忌听得心中骇然。
要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武道修为,在他看来当真已是人王中的绝顶强者。即便和自己对战,鹿死谁手也殊难预料。
可如此修为竟仍不敢和另外两位皇子争锋。
却不知这两人又妖孽到何等地步,莫非生有三头六臂不成?
“好在今晚能够得见,定要好生瞧瞧。”庆忌心惊之后,又大为兴奋。
盏茶之后,二皇子所派的侍从来至。在其引领下,众人沿山路行进约半里之地。
只见在一个倚靠山崖的大水潭边,有一排十数间颇为宽敞的石室。
石室之旁,紧挨水潭的一片空地上,耸立一座造型十分古朴的八角凉亭。
数十丈宽的一条大瀑布惊湍直下,冲入潭中。
水声轰轰,迸溅起的水花飞珠碎玉般击打在凉亭顶上,气势壮人观止。
众人刚来到近前,便听亭内一个声音笑道:
“老三你姗姗来迟,害得两位皇弟久等,今晚说不得要罚你几杯了。”
说话的正是二皇子虞琛。
但见这凉亭之内,晏席早已经铺开。除了南面入口之处,东西北三面都摆放了长长的条案。
主位居中那张长案之后,并排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人锦衣玉带,风神俊逸,便是此前见过的二皇子虞琛。
在他身畔,一左一右,坐了两名少年。
左边这少年一袭白衣,中等身材,微显瘦削。而肌肤如雪,眉目如画,清雅俊秀得竟宛如绝色女子。
右边那少年穿得是寻常武者的粗布衣衫。肤色微黑,身材十分壮硕。
其胸前衣襟随意敞开一抹,两臂衣袖也高高挽起,露出碗口般粗细,筋肉虬结的胳膊。
这面目粗豪的少年就这么光着膀子,大马金刀,踞案而坐。
瞧起来颇有些杀猪屠狗般的市井豪侠气慨,倒不像皇室中人。
眼看虞昊行近,那个比女子还秀美的少年,面无表情,并不说话。只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
而那个黑壮少年,却是将条案一拍,震得上面杯碟筷碗几乎全要跳将起来,大叫道:
“三哥你怎么才来,磨磨叽叽跟个娘儿似的。小弟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你再不来,咱家便先吃了。”
虞昊哈哈笑道:“七弟莫要心急,想不到你在巨灵拳宗修炼许久,性子却还如当年一般豪爽可爱。
三哥知道,这北山之上,珍奇野物虽数不胜数。却多是小打小闹,未必合你的胃口。来来来,瞧瞧三哥给你带了什么”
说话间,虞昊仿如变戏法一般,衣袖随意抖了几抖。
就听轰隆一声响,条案之前竟多了一尊四四方方,足有半丈见围的青铜大鼎。
这鼎内热气腾腾,浓香四溢。一整只被烧烤得金黄发亮,滋滋冒油的硕大野山驼横亘其中。
虞昊衣袖再一抖,顿又异香扑鼻。只见足足半人高的一只青铜大斗,里面满满盛了晶莹酒浆。
“哈哈哈,痛快痛快。果然还是三哥最知我心。大斗喝酒,大块吃肉,小弟最喜欢了。”
那黑壮少年瞧见这一幕,顿时眼神发亮,拍案大笑起来。
“九……九弟,为兄知你素喜清淡,这几样物事想必你会喜欢。”
只见虞昊衣袖再展,十多种鲜润精美的果品糕点,还有一把通体碧绿晶莹的精致小酒壶,出现在秀美少年面前的长案之上。
“三哥有心了。”
少年瞧着这一幕,仍是神色不动,只淡淡说道。
“这个三皇子身上,定有类似于陷空环那般的储物之器。
但他随意之间便取出这许多东西。这件器物的容量,可是比我庆家镇族之宝陷空环又要强大太多了。”
庆忌眼见三皇子这一出手,便显然赢得了黑壮少年的欢心。
而那秀美少年虽仍淡然自若,但庆忌却隐隐觉察其原本脸上的冷漠表情,好似也微微收敛了些许。
庆忌暗自点头。三皇子想必对这两位皇弟的性子颇为了解,故能投其所好。
不过这两人,一个秀美如女子,一个粗豪似莽夫。虽然各具形相,但身上的武道气势却半点不见张扬。
庆忌打量他们良久,仍瞧不出这两人究竟有何厉害之处,竟能让二皇子和三皇子如此忌惮,甚至极力讨好。
这时便听二皇子笑骂道:“好阿老三,你来迟不说,居然一见面便喧宾夺主,摆明了是嫌弃二哥招待不周吗?”
话虽如此之说,二皇子仍是满面春风,长身而起,将虞昊让入席中。
接下来他又伸手肃客,要拉段天入席。段天笑道:
“二皇子莫要客气,我等几位兄弟在这边自便就好。”
说着不待对方再行礼让,径自带着庆忌与霍千山夫妇来到主席之侧,靠东那一面的无人席案之后坐下。
庆忌坐定之后,又瞧向对面席案。只见那里亦坐了四个人,而且恰为巧合的是,对方同样也是三男一女。
庆忌这一眼瞧过去,目光立时就被其中一名男子所吸引。
这男子大约在二十左右年纪,身材瘦小,五官生得平淡无奇。可是他身后所背的那柄大剑,足足有大半人高。黑黝黝地,看起来沉重无比。
男子旁若无人般坐在那里,手拿一只酒壶,正自斟自饮。
从始至终,他竟都未曾向三皇子还有庆忌等人瞧上一眼。脸上的那抹倨傲之色,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