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梓鸢都未曾听闻妫珩的船与自己的一路,也不曾在被救后跟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小姐不用提防我,先看看这封信吧。”梓鸢狐疑地接过妫珩递过来的一封信。只见信笺上是夏氏的家徽,那“鸢儿亲启”四字可清晰辨出是自家兄长的字迹。
经历了天灾,失去了依靠,如今孤身一人的梓鸢霎时间有些热泪盈眶。且不管这信是真是假,就这足以乱真的字迹就足以抚慰她。
紧紧捏着信纸,轻轻抚过那信封上的字和家徽,沉默半晌,梓鸢抬起头来已是一脸平静。
“既然有兄长的家书,梓鸢自然是不会怀疑公子的。”梓鸢托起茶杯,细抿一口,“公子以后随兄长唤我梓鸢便可。”
妫珩微微一笑,眉眼间熠熠生辉:“能得到梓鸢的信任,是珩的荣幸。”
“听闻梓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愿和珩下一盘棋?”他捏过一枚黑子,看似随意地落下。
“那些不过是趋炎附势之徒奉承父亲的花哨话,公子又何必当真?”梓鸢缓缓摩挲着手里的茶杯,脑子却在飞速转动着。
虽然早就知晓妫珩和自己的兄长是好友,可是官场上的人,心思难测。若这妫珩真可信,两人同去通州,兄长让妫珩照应自己也是合理的,可梓鸢却未曾听兄长提及此事。妫珩手里的这封信实在诡异。况且妫珩和父亲分别为一朝右相和左相,政见向来不合,哪知这妫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此人,要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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