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姐,希冀,你们来了!”孙来福笑着打招呼。
“嗯,过来看看你们,给你们带点东西!”钟希望将背上的筐卸下来递给孙来福。
孙来福也没有矫情客套,直接收下,只在心里默默记着钟希望对他们娘俩的好。
许是俩月没见的缘故,灵儿一直扒着钟希望的胳膊不松开,特别黏糊,钟希望要走了,她居然也要跟着去,孙来福过来拉她,她便张嘴嚎哭,孙来福怎么哄都不行。
钟希望见状,突然道:“不如,你们俩今年跟我回家过年吧!”
钟小弟一听立即附和道:“对啊,你们到俺们家过年吧,热闹,孙来福还能和俺一起玩!”
灵儿一听瞬间止住眼泪,高兴地围着钟希望又蹦又跳,而孙来福则愣在当场,表情很是错愕。
这还是他和他娘来到小王村后第一回有人邀请他们,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一瞬间,他突然委屈地想哭。
钟希望察觉到孙来福的异样,她多少也猜出这个孩子为啥这么惊讶。过去的几年里,她虽然每年逢年过节给秦老头送礼时也会顺带给他们送一份,但是从未想过让他们娘俩到他们家过年过节,在她的想法里,即便是再怎么亲的亲戚,别人家就是别人家,怎么着都不如自个儿家舒坦。
“来福?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俺要去!俺要去!俺要跟希望在一起玩!”灵儿摇晃着钟希望的胳膊,像个孩子一样嘟嘴撒娇扭身子。
钟希望好笑的同时,又莫名觉得心酸,如此单纯的稚儿,若没人保护她,是很难在世上存活下去的,好在她以前有个好丈夫,现在有个好儿子,这也就是书上说的“上帝虽然关死了你的门,但却会给你留扇小窗户”吧!
“俺姐,会不会……太麻烦你们?”孙来福还是非常宠他娘的,只要是不违背他底线原则的事情,他都会顺着她,但他明显考虑得多了些,怕他们娘俩会给钟希望家带来麻烦,所以问得很是迟疑。
“不麻烦,你们就当是走亲戚串门了,去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钟爹比钟希望和钟小弟早一步回家了。钟希望重生后的头两年,她和钟小弟每回去小王村学习,钟爹都雷打不动地送过去再接回来。后来小鬼子被赶跑了,再加上孩子们也大了,钟爹便稍稍放心让他们自己来回了。
钟爹见着钟娘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翠儿,俺今天又说错话了。”语气里是满满的沮丧,情绪也十分低落。
钟娘一开始还觉得诧异,他到底是说了什么话居然把他自己打击成这样?
等钟爹缓慢道出事情经过后,钟娘很不给面子地“噗嗤”笑出了声。这一下,钟爹更觉得沮丧了,蹲在地上搓着脸,恨不能时光倒流,好让他把那句话给收回来,其实他也不是觉得自己丢人,他只是觉得他给他大闺女丢人了。
“行了,别想了,多大点儿事呀!”钟娘忍着笑说道。
这时,钟小妹从外头玩耍回来,也是一脸怏怏情绪不高的样子,喊了声“俺爹俺娘”,声音也低弱得像是饿脱力似的。
“你又咋了?出去时不还高高兴兴的吗?咋回家就耷拉着脸了?谁又惹你了?”钟娘一边用针尖磨磨头皮,一边问道。
“俺娘,你也给俺买一个,不,是两个好看的头花吧,俺想要大红色的,俺娘,求你了!”钟小妹抱着钟娘的胳膊摇晃撒娇。
钟娘很显然非常熟悉她的尿性,遂道:“你又看谁有头花了?”钟小妹平时还算乖巧,就是有点攀比的虚荣心,钟希望在家的时候她不敢表现出来,只会私下里磨缠钟娘。
“刘丹丹就有,是大红色的,可好看了!还有二叔家的钟小菊也有,是水红色的,也好看!嗯,还有,还有四叔家的钟赛花,也是大红色的!俺娘,求求你了,也给俺买两个吧,俺正好一边小辫扎一个!”
钟娘被钟小妹晃得头晕,一巴掌拍在她手上,皱眉道:“才多大点人啊,一天天的就知道臭美,你咋不学学你大姐,你大姐一年到头扎过花吗?你大姐照样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
钟娘夸起自己大闺女那是丝毫不心虚,老话说相由心生,钟希望这辈子心态好,长得确实比上辈子要好看,再加上她自己长期不间断练武,又有空间的食品调理,生活作息规律,如今的她便如那夏日荷花一般清新明丽,气质出众。
钟小妹一听钟娘提起她大姐就不作声了,在这个家里她最听她大姐的话,对她大姐的心思近乎一种崇拜和敬畏了,所以她在她大姐面前总会表现出她最乖巧懂事的一面,因为她大姐喜欢她这样,她也乐此不疲。
憋了一会儿,钟小妹又想到了借口:“俺大姐好看啊,所以不用戴花,俺不如俺大姐好看,所以得戴花!”
钟娘被她的话逗笑了:“瞅瞅你一天到晚的,小脑瓜子里都在想啥啊,要俺说,你也不丑,也不用戴花!赶紧去写字啊,你大姐回来要是见你乖乖写字了,肯定会夸你的!”
“哦,好,俺去写字了!”钟小妹一听这话立马就乖乖地去写字了,钟娘看着她急跑的小身影无奈地摇摇头,这小丫头就喜欢她大姐夸她,只要一提这话,她的所有攀比虚荣心统统都靠边站了。
钟希望和钟小弟带着孙来福娘俩回到家,钟爹钟娘除了一开始惊讶了下,很快便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坐着。
孙来福显得很拘谨,同钟爹钟娘打完招呼后便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