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两人除了偶尔去武馆看看以外,其它时间都呆在小院里宅着,仿佛躲进了与世隔绝的象牙塔里,过着平静和美,蜜里调油的幸福小日子。
不过这一切都是短暂的,在他们婚后的第六天,钟希望从镇长那里收到了一封电报,虽然是发给她的,但是内容却是写给郑曙光的:急,速回!
看着电报,钟希望嘴角直抽:“说好的一个月婚假呢?”
郑曙光也无可奈何:“算了,补到下回的探亲假里吧!”
下回,不知道是何时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突然的离别还是让钟希望有些难受不舍。这天晚上,钟希望也是完全放开了回应郑曙光的热情,直到两人都累得熟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郑曙光便收拾妥当准备离开了。
钟希望自然是为他准备了一大包的吃食,滋补的和治疗重伤的特效药丸也都准备了几小瓶,让他贴身放着。另外还有两大坛子药酒,每坛都有十斤重,一坛留给他自己,另一坛则给郑老爷子和郑兴华两人。
在当地有个风俗,新嫁娘要亲手给自己丈夫以及丈夫的家人〔多指长辈〕每人做一双鞋,以表明新嫁娘心灵手巧且孝顺之意。所以,钟希望便给郑曙光、郑家老两口、郑灵、孙来福、郑兴华和苏雯,以及没见过面的郑曙光他舅舅和舅妈每人都做了两双鞋。
这么多鞋放在一起竟像一座小山了,郑曙光都被吓了一跳,这几天他们几乎一直都在一起,她哪来的空闲做鞋?是了,一定是在他睡着时她进那个神秘空间做的,每双鞋的做工都极好,针脚细密,外观好看,得费不少功夫。郑曙光一下子就心疼了,摸着鞋半天不说话。
“注意安全,保重身体!”钟希望最后替郑曙光拉平军装的上的褶皱,笑着说道。
“嗯!”郑曙光将钟希望拥进怀里,嘴唇亲了亲她的头发,并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柠檬香味,狠下心松开手,头也不回地朝吉普车走去。而车里,孙来福正坐在副驾座上等着他。
“你又闹什么别扭?”郑曙光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斜睨着黑着脸的孙来福。
“没什么,开你的车!”孙来福白了郑曙光一眼。他是在生气,钟希望和郑曙光结婚后,眼里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全都被她忽略了,而他就是被她完全忽略的一员,只顾着和郑曙光卿卿我我地诉离别之情,对他就只有一句话:照顾好你娘和你自己。
“你姐可没忽略你啊!”郑曙光也猜到孙来福在别扭什么了,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哼!”孙来福从鼻子里不屑地冷哼。
“她可是给你做了两双鞋呢!”郑曙光又想到后备箱里那小山一样的鞋了,于是又开始心疼他媳妇了,他难以想象那双又小又软乎的手是怎么做出那么多鞋的,得多累啊!这时候他完全将那一双小手曾经打得他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事实给忽略了。
“她给你们家每个人都做了。”孙来福阴阳怪气地瞅着郑曙光。
“我是她丈夫且不说,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可都是长辈。”言外之意,你一个平辈的小破孩能得到我媳妇做的鞋子穿就知足吧,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孙来福又不傻,自然明白了郑曙光的言外之意,心里一阵恼火,但却发作不出来,因为郑曙光说的是事实,他姐其实对他已经非常照顾了!
“包里还有一堆吃的是给你和姑姑的。”郑曙光又说道,他记着钟希望装了,一包是给他的,另两包则是给郑灵和孙来福的。
孙来福一听这话,心里的气立马就消了一大半,得意道:“表哥,我跟你说,姐弟是一辈子的姐弟,但夫妻终有到头的一天,你可得悠着点儿!”
郑曙光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我谢谢你的忠告,你放心,我跟你姐会走到白头的!”
孙来福也听出郑曙光是故意这么曲解的,直接翻了个白眼。
郑曙光和孙来福走后的当天,钟来春便开着那辆小皮卡回来了,而且是他自己开回来的,虽然全新的小皮卡经他开一趟就变成了七八成新,车头、车厢上都有磕碰擦伤的痕迹。钟来春见到钟希望很是有些心虚,不过见钟希望根本没在意车子被磕碰的地方后,他也松了口气,进而便口沫横飞地向钟希望述说他在海市的所见所闻。
钟来春这趟出去收获不小,不仅学会了开车,还见了世面。这回和之前替李毅峰送货不同,那次只是将货送到就回去了,这回李毅峰则带着他去见了好几个大老板,并因此为自己的武馆拉了三头生意,培训保镖,时间是三个月到一年不等。
钟希望见钟来春这次回来整个人的面貌都不一样了,明显比之前更自信了,心里也替他感到高兴。至于他联系来的三头生意,钟希望知道是因为有李毅峰帮忙作保才有的结果,所以她便在空间里查阅了大量资料,针对接下来的培训拟定了一个相对正规的策划方案,力求能够借此将望春武馆的名声打出去。
当然,她只负责策划方案的书面拟定,具体实施还是靠钟来春。而钟来春对钟希望拟定的策划方案非常感兴趣,追着钟希望问了很多问题,在终于弄懂捋顺了各个项目要求后,便一头扎进了忙碌中。
郑曙光离开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钟希望便将新家里的东西全都收进空间,只留几样大件的家具,蒙上布,锁上门,直接回钟刘村的老家去住了。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