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安若泰又抱了一堆东西来到晒台上,这一次的东西相对来说比较少,但是,更奇怪一些。
糯谷杆放在水中泡着,芦苇杆也一起泡着,有乌木、红木、有铜片……
根本无法想像,他能用这些东西做出什么惊人之作出来。
伙颜玉和农清珊都开动着脑筋,知道又会有了不起的乐器要被制作出来,可以,她们就是想不出来啊,真是急死个人了。
摄像师则纳闷着守在机器前,却不妨碍他将一切都记录下来。
其他七八个学徒们,早已被其他乐器给震惊了,此时,已看天神一样看着这小子。
你就继续这样装吧!反正,我也麻木了。
安若泰现在倒真的不着急了,而是慢慢腾腾地将芦苇从水里捞出来,小心翼翼地甩干水,他还一边介绍着:
采选芦苇的时间选在每年深秋后,首先撕去芦苇外皮看看,以表面光滑油亮、略发深黄且带有均匀的细皱纹最好,要取芦苇杆的偏下部位,苇梢与根部都要去掉。然后将采到的芦苇放在通风处,待水分蒸发干燥后,便可以制作了。
安若泰将水浸湿的苇子,用刀斜削,削去苇子的上端,削出膜头,把露出来的苇膜头用手指捻拧起来,再用比苇子内径小的木扦慢慢插入苇子内膛,把苇膜完整得捅出来,接着,再用刀均匀地刮去硬皮,厚薄均匀,软硬适中。
刮好后,他又开始缠铜丝系哨座了,将刮好的苇子剪成一段段的哨型,然后放入木扦子上,再将圆木棍插入苇子的另一头,加以固定,左手横拿梢扦子,用牙咬住铜丝的一端,右手拉紧铜丝的另一端,然后自上而下均匀地缠绕。缠完后把铜丝两头拧成两圈,用剪刀剪下。
这样系哨座的工序就完成了。
完成这道工序后,他竟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然后,他拿起四根老红木,从内打穿了一个孔,这个孔由长至下,一气贯通,如果稍不小心,就会弄破红木。将这个孔打好后,他又长出了一口气,手脚加快了些。
拿起红木杆儿,看了一会儿,用打孔机快速地在每一根杆儿上打了八个孔,前七后一,每个孔的距离都不一样。
打好孔后,他开始清膛、打磨、让红木杆儿内外都显得十分光滑。
他放下红木杆儿,又拿起了准备好的铜片,打量了一下,也有划线,拿起大剪刀将铜片剪了几块出来。
剪下的铜片用小镊子固定,用钉子在铜片的中心打一个直径为0.8的小孔,再将钻完孔的铜片压成碗型。
再在一根细铁钉上抹上机油,然后用铁钉用力前后挤压铜片,使铜片与碗模型贴合,经过挤压后,碗已经初步成形。
接下来还要将碗放置在退火炉上进行退火,退火炉的温度控制在之间,退火的时间控制在13秒左右即可,退火后的碗要再次进行压型处理。
安若泰不由解释道:“这个环节操作时要细心、耐心,一般一个碗需要经过三次退火四次压型。”
碗成型后,他又用大剪刀碗边多余的部分剪掉,同时用将碗边卷起。在碗小头处装上一个铜箍,用盐酸溶液稍稍浸湿后,用液化气火焰枪将锡条溶化,粘和缝隙。
接着将切去碗上端多余的地方,再将切口与铜箍接缝处放置到砂轮机上打磨片刻。
这一串动作,他做得有条不紊,却也高度集中精力,不敢有半点分心,生怕一不小心就前功尽弃。
然后,他变得轻松起来,拿起已制作好的几样部件,一一组装起来。一个由哨、气盘、芯子、杆子和唢呐碗五部分构成的乐器全新面世了,而且一做就是四件,
他也是长了心眼,先前只做一件,都被农清珊抢走了,自己都没得到,更别说伙颜玉她们。
现在伙颜玉和钱春华都眼巴巴地看着呢。如果再没她们的份……
那杀人的眼光,就问你怕不怕。
没错,安若泰将长期欢快地吹响在祖国大江南北的唢呐做出来了。
唢呐,也是在中国广泛流传的民间乐器,又名喇叭。在西晋时期的新疆克孜尔石窟寺的壁画中就已经出现了唢呐演奏的绘画,最晚在16世纪就在我国民间流传。
唢呐,是中国民族吹管乐器的一种,也是中国各地广泛流传的民间乐器。唢呐的音色明亮,音量大,管身木制,呈圆锥形,上端装有带哨子的铜管,下端套着一个铜制的喇叭口称作碗,所以俗称喇叭。在湾湾民间称为鼓吹,有些地区亦将之称为“八音”。
唢呐发音高亢、嘹亮,过去多在民间的吹歌会、秧歌会、鼓乐班和地方曲艺、戏曲的伴奏中应用。经过不断发展,丰富了演奏技巧,提高了表现力,已成为一件具有特色的独奏乐器,并用于民族乐队合奏或戏曲、歌舞伴奏。
安若泰调了调音,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不敢再吊大家的胃口,赶紧吹了起来。
他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以及左手的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来按惯用手不同者可换左右,以控制音高。发音的方式,是由嘴巴含住芦苇制的哨子亦即簧片,用力吹气使之振动发声,经过木头管身以及金属碗的振动及扩音,成为唢呐发出来的声音。
吹唢呐可不是简单的事,没有技巧,根本就吹不出声,就算憋成下蛋的母鸡也不行。
掌握好呼吸是吹管乐的基本功之一。一般常说“气足音满”,这就是说足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