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纪门与通远门相继陷入战火的时候,重庆府其余的七座城门,也正遭受着文艺军的猛烈进攻。
金紫门。
任嘉盛周身充斥着浓郁的冰系灵能,身前浩荡奔腾的江水竟是有足足六百余丈长度被冻结,密密麻麻的冥骨战士拥挤在一起,挥舞着蒙古制式弯刀,浩浩荡荡地踏着冰面涌向墙头。
储奇门。
凭着乌骓能够驾驭雷霆短暂滑翔的天赋,杨仁杰后退两千丈后全力疾驰,自岸畔策马一跃而起,滑翔三百余丈抢至城头,一刀砍断了铁索,将吊桥放了下去。
太平门。
邹布衣以阴阳家更易山河之秘术,强行将太平门对岸的陆地往外延伸三百余丈,最终与太平门接壤到一起,随即伴着项蓓蓓一声娇喝,霸王军全军突击而上
东水门。
一万八千名鸳鸯剑士列队依次跳入水中,强行潜游渡江,同时喻洁仪也在范迪飞的帮助下先一步抵达城头,依靠独步千军之特性,生生轰开了城门。
朝天门。
蔡旭东身化血影遁至城头,以猩红秘术将数百蒙兵污染为猩红傀儡,直接占据了大半个城头,放下吊桥,让兽神军九千狼骑兵轻松过江入城。
千厮门。
胡娴以一首《安宁净神曲》抹去城头数千蒙兵的战斗意志,任由红衫军众人射出吊索连接两岸,继而铺设木板制作吊桥,列队渡江。
临江门。
依靠柯大义带来的数百船只,陷阵军所有将士冒着蒙古军密密麻麻的箭雨强行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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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大文,果然有些本事,哪怕我们没有安排六境坐镇,他们仍然能如此迅速的跨越数百丈的江水攻破城门。”
凝视着沙盘上代表着文艺军的密密麻麻的光点蜂拥入城,速不台微微一笑,似是有些赞叹地点了点头。
班秃有些不服,冷笑道:“不过是仰仗六境罢了。”
速不台闻言抬了抬眼皮,冷笑道:“若是六境级别的灵师,施法搬运大军还算正常,若是只有六境武夫呢?”
班秃一滞,常仗见状赶紧打了个圆场,笑道:“那速不台大人,我们何时动手?”
摆了摆手,速不台淡然道:“不急,先看看他们能否接下我们为他们准备的第一份礼物吧,李德辉?”
正观察着沙盘的李德辉闻言抬起头,抱拳道:“大人放心,宋仆军已经全部就位。”
呵呵一笑,速不台从旁边碟子里抓了快酥油饼,慢悠悠地嚼了口,轻笑道:“局已布下,就看这大文如何接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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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麾下大军纷纷过江之后,符峰率众一路冲杀,沿途倒也不见有多少蒙兵阻拦,只是杀了数波城门溃败后的蒙古逃兵。
沿着官道一路冲杀,眼见着岩虎军就要杀到内城了,迎面忽然拥来一大片身穿麻布衣裳的宋人,看样子就知道都是百姓,只是他们手上却都提着一口弯刀,神情惶恐又不安。
冷不丁瞧见一群宋人出现,符峰先是一怔,随即面色古怪地示意众人止步,扬声道:“各位可是重庆府的百姓?”
不曾想,一群人里面竟是没一个人回答他,相反,这些人都是用一种极为诡异的目光看着他,有愤怒,有悲伤,有无奈,看的吴雪心头莫名发凉,急忙拉了拉符峰甲袖,低声道:“疯狗,这是怎么回事啊?”
“和军师说的一样啊!”
符峰有些头疼地挠了挠头发,左手抬起一握拳,往下轻轻一拉,旋即身后一万八千名铁虎甲士纷纷放下武器,除了前排依然整齐列队,后面的甲士居然直接一屁股坐下,一副不再继续向前的打算。
瞧见吴雪有些茫然地望过来,符峰耸了耸肩:“开战前,军师已经跟我们几个镇将军说了,蒙古人多半是收拢百姓充当敢死队,他让我们但凡遇到这种敢死队,直接列队止步就可以,不用继续向前。”
“啊?”吴雪眨了眨眼睛,惊讶道,“那不攻城了吗?”
“不是都已经打进来了么?”符峰呵呵一笑,摸着黑麒刀的刀柄,笑道,“我们占据了外城,蒙古人要想离开就必须出来和我们正面战斗,那么这些敢死队的意义也不大了,再者说了,他们能拢起多少人?最多阻挡我们几支军镇,没可能全部拦住的。”
“所以说,接下来的战斗……”吴雪眼神微微一闪,若有所悟地低声道,“就是其他人的咯?”
符峰轻轻一笑,颔首道:“是啊!这是一盘军师和蒙古人下的棋,可不是那什么简单的王对王,兵对兵,用军师的话来说,这才是真正兵法的较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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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岩虎军遭遇大批宋仆军的阻拦之际,霸王军和陷阵军也接连遇到了无数手持弯刀身穿布衣的宋人,迫于家中亲属被蒙古人囚禁,他们不得不冒着必死的心思前来阻挡文艺军。
只是无论是他们,还是背后催动他们的蒙古监军,都颇为地诧异地看见对面的文艺军除了列好了防御阵线外,之后竟然再无丝毫要进攻的趋势。
这个消息很快也报道了楚王府中,速不台手腕一抖,口中只剩半片的酥油饼嗡然碎裂为齑粉,活动着下巴,速不台倏然一声轻笑:“早有预料吗?那么接下来这一步,不知道你预料到了么?就算预料到了,又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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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主道一路驰骋,不过片刻功夫,杨仁杰等人已经逼近了内城,期间连续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