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地方应该有些年头了,规模不小,我佩服你能不动声色地藏了这么多年。”慕承叙讥嘲地说,“你很重视你的实验室,如果我把这里一锅端了怎么样?”
慕霆诀没直接回答他,而是问:“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他微微沉吟,淡然道:“也多亏有人提醒我文姐原名就叫文湘湘,我才知道原来从小照顾我的保姆还有这样一个神秘特殊的身份,很令人惊奇对不对?这又提醒了我一件事。”他顿了顿,轻轻一笑,“从前我以为你常来别墅是为了我,现在我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实验室,这是目前慕承叙唯一知道的,但到底是做什么,尚且还不明确。
慕霆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有人进来,神色焦灼不安:“老大,我们被包围了。”
他很平静,就像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今天就在这里,你和我做一个了结吧。”慕承叙说。
他又抽了根烟,吞云吐雾间表情晦涩难懂,令人捉摸不透。
“你以为我一点防备都没有的?”
烟圈吐在了慕承叙的脸上。
他说:“承叙,你大概不了解情况,这里头有个仪器,一旦检测到有可疑人物闯入,关联它的鸣笛就会响起,如果闯入的人物超过三个,警笛就会在响起三十秒后短路熄灭,我的人发现警笛短路,自然就会知道这里出现了变故。而警笛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医院,就在你妈妈住的那层楼……”天气寒冷,他呵了呵气,“接着,你母亲会发生什么事,就不用跟你多说了吧……”
“你果然还要以她的命来要挟。”
慕承叙眯了眯眼,转过头望了望门外面,忽然发出诡谲的笑声。
“爸。”他轻轻落落地唤了对面男人一声。
听见这声“爸”,慕霆诀的脸微微绷起,眸底闪过一道异样的情绪。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慕承叙低着头,半明半暗的脸上不知挂的是哭还是笑,“其实这么多年我也占了个不小的便宜。我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来到慕家,白白赚了一对父母,虽然养父天天虐待我、囚禁我,温柔的母亲在医院长睡不醒,但没有人再会说我是个孤儿……”
“你给了我一个慕家准继承人的身份,这个身份地位有多尊贵,所有人都知道。我应该感激你这么相信我,一边不断地叫人凌虐我,一边又给我所有最好的物质条件,就像你对我母亲……对梁写初的感情一样矛盾,一边对她深恶痛绝,一边又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对吗?”
被戳穿了心事,慕霆诀也没生气,无所谓地扯了下嘴角。
慕承叙说:“你爱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凌驾一切,桀骜自恃,可又觉得‘爬得越高摔得越痛’这个道理不会应验在你身上,但今天我就要告诉你什么叫‘大意失荆州’,一个错误的决定就要让你瞬失百年业,你做的最不该的决定,就是掳走江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