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敬袁沉着声道:“这事,阿厝你不许管,梁家任何人,都不许掺和!”
“爷爷……为什么?”
“江晚晚出了什么事,和梁家无关,梁家没有义务帮一个梁家外的人,江晚晚对梦菱的救命之恩,梁家早已报完了。”
梁嘉厝心里一凉,他忘了粱敬袁其实是一个重利的商人,精明的商人不会做对自己有弊无利的无谓事情。
梁家之所以这么多年在五大家族中地位巍然不倒,和粱敬袁这老油条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人情味这东西,慕家没有,梁家也不会有。
前方的老人将椅子转了过来,睨着他,语气薄凉地道:“如此沉不住气,过去我都怎么教你的?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这次想搞晚晚丫头的人,除了慕霆诀还有可能会是谁!为一个不相干的小丫头,就要打破慕梁两家长期维持的平衡,梁家不做这种伤筋动骨的无谓举措!”
维持平衡,维持平衡,难道他看不出来,慕梁之间已经没有平衡了吗?梁嘉厝愤怒,说出的话已经没有了遮拦:“这个不相干的小丫头,也是因为梁家才被带到这趟浑水中,你把她接到清城,将她当成慕霆诀的诱饵,引他上钩,你从来就没把她当成过救命恩人,甚至使她陷进更危险的水深火热中!现在人出事了,你拍拍手说一句跟梁家没关系,倒是把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混账!梁嘉厝,你就是用这口气跟你爷爷讲话的吗?你这是在责怪爷爷做人没有良心,对吗?”
粱敬袁同样怒不可遏地站起来,手指着梁嘉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难道事实不是这样?”
做梁家十年的养子,这还是梁嘉厝第一次正面顶撞了粱敬袁。
他烦躁地扯下外套拉链,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夜凉如水,伴随着凛冽的风声,白色超跑驶上高速,失控般迅猛的速度堪比闪电,带着怒气穿越过前方车辆,漂移过弯,短短几秒,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同时还让人高速道上其他的车主都感到触目惊心。
跑车最后却停在了一栋普通居民房下,车主从驾驶座走下来,没有半分逗留,迈着矫健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向居民房一楼一个透着光亮的房间。
那是一间麻将室,此时里面还灯火通明,可里面却传出来窸窸窣窣像是男女呻|吟的声音。
外面的人面色发沉,抬脚狠狠踹向了不堪一击的木门——
“嘭!”
“啊——”
紧跟在门被撞开的声音后,是里面女人惊慌失措的大叫。
麻将桌上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都被门开的声音吓坏了,都来不及整理身上的衣服,就看见门外一名貌若天人却面如恶煞的少年走了进来。
男人赶紧用掉在旁边的衣服挡住身下女人的私密部位。
“你、你谁啊!”男人紧张地盯着走来的少年。
明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的气场却如此强势逼人,仿佛修罗上身。
少年脸色阴鸷地站定在麻将桌旁,嫌弃地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