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老太太跟着说:“很是呢,驹儿若是去了开封,少不得要见见你表姑妈的。顺便邀请她们下个月十三来府里做客。”
“可是开祠堂的日子定了?”如意问。
西府老太太点点头:“最近晦气事儿一件接着一件,也该大宴一场洗洗晦气。对了,驹儿去开封,都有谁陪着去?”
“一修、三治和一个清客先生充当师爷跟着去……”郑元驹道,西府老太太听了直皱眉,对如意道:“驹儿媳妇,不是我说你,这男人出门在外,没个女人在旁照顾着总是不像,况且这走亲访友的,没个女眷,许多事情也说不开……”
“老太太说得极是,只是东府事多,孙媳走不开呢。”如意索性装傻充愣,快速转动着脑子想着法子。
“你这孩子,不拘叫个丫头跟着去就是了,你们不是有个什么雪的丫头?是宁王妃给的姨娘?不如今晚就摆酒让她过了明路,明儿也好跟着上路。”说着就要指挥罗氏去操持今晚的宴席:“东府那边儿被那老**搞得死气沉沉的,就在咱们这边办,今儿驹儿就住在香益院,也算是和那什么雪把房圆了。”
如意还没说什么,郑元驹就把脸黑了:“叔祖母!宁顺和我成亲还不到三个月,这就贸贸然抬个姨娘!”
老太太眉毛一横:“三个月两个月又有什么关系!穷讲究!驹儿媳妇,只要灌了红花汤,你还担心什么?况且那丫头看着倒还好,不是那等狐媚外道的。”
罗氏也劝解:“驹儿媳妇,让丫头跟着驹儿去,也免得驹儿年轻人在外头胡来……”
这是以为郑元驹跟郑元骅一样,离了妇人就要生事喽?
如意笑道:“叔祖母、婶娘,你们怎么都对着我劝解开了,听着倒像是我拦着大爷不让纳妾似的…叔祖母,您有所不知,大爷呀,在战场上受过伤……京里大夫有交待,在女色上要忌讳着……实不相瞒,就是孙媳和大爷……也是……”她把头低了,金氏错愕,扫了一眼郑元驹的下半身,西府老太太和罗氏愣在当场,郑元驹也气的差点没眼前发黑,这小狐狸!忒没良心,把他当成专业的临时工,背黑锅,凤雏最专业?
但是他也不能拆穿了这小狐狸,心里咯吱咯吱磨着牙,面上还带着羞恼的神色:“混说什么!叔祖母,孙儿……”他一副为难的模样,更是坐实了如意的话来。
西府老太太只得作罢,叹口气道:“咱们郑家这是造了哪门子孽!怎么一个两个的子嗣都不顺!”
如意惊讶的微微张开嘴,这房事节制和子嗣不顺有半毛钱关系咩?骄奢淫逸才是不孕不育之本吧?
夫妇两走后,罗氏才道:“老太太,驹大爷这般,更是要抬个姨娘的……或许换个特别旺子的,不仅自己有福气,也能把驹儿媳妇的子嗣运道带起来。”
就跟当初郑善佑抬梁氏一样,抬了梁氏不久,东西两府的太太就都有了身孕。
西府老太太一沉吟:“我怎么知道那什么雪旺不旺子?”
罗氏道:“一个不旺,咱们就抬两个……总有那旺的,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两个闲妾的。”
西府老太太深以为然,罗氏抿嘴一笑:“说起来,这红绸跑了也好,我瞧着白绵就不错,我就想着把她抬举了,做了骅儿屋里人。”
“哼,大奶奶肯?”西府老太太听了这话,眼里闪过厌恶之色。
“老太太,这就是骅儿媳妇自己说的呢。”
西府老太太这才脸色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