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妙不好意思,想看到李元驹,又怕看到李元驹,这少女心思忐忑得很。但是又怕赵如妙在李元驹面前说她的不是,还是决定去瞧一瞧。
柴妈妈第一时间派人告诉了赵绍荣,赵绍荣也顾不得身份,忙匆匆往上善居去。
如意换好了衣服,捯饬一番,崔妈妈再三追问那两个公子是谁,如意只说不知道,崔妈妈只得失望的作罢。
她收拾好出屋门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得见天日的松泛,转身往正房去了。
赵如谨在门边等着她,一道领着进去,这才给三人介绍:“这是家妹,这是定郡王、这是心用。”如意是知道蒋子宁的,所以赵如谨才介绍的这般简单。
如意福身:“久闻两位公子大名,有幸得见,小女三生有幸。小女狼狈,让两位公子‘贱笑’了!”如意觉得李元驹笑的太刺眼了。
蒋子宁啧啧啧称赞:“难怪慎言一直把你遮着掩着…上次还为了几句话把万家的霸王给打了…若我有这么个妹子,定然也要护得紧得很。”
如意垂着头:“蒋公子说笑了,蒋姐姐可是一直说自己的弟弟很是‘乖巧懂事’。”蒋子容是蒋子宁的双胞胎姐姐,虽然只大半个时辰,这是蒋子宁最不乐意的地方,就因着那半个时辰,他就要听蒋子容说教。
他被如意说得不好多说,李元驹心里暗乐,赵如谨问崔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儿?”崔妈妈抹着眼泪,她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如意又不肯说,她就捡着自己知道的说了:“……林妈妈当时就关了门,咱们都出不去…老奴去问,守门的婆子都要骂几句…”
如意不自在的咳嗽开:“妈妈……去烧些茶水来…咳咳咳……”李元驹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她,赵如谨给她拍着背顺着气。
崔妈妈这才看到几人都是干坐着,茶水都无,忙擦了擦眼角出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薛皇后看着薛氏,薛氏忙点头:“都是真的,你不相信我,难道我们府上的老太太你也不相信么?”薛氏说得信誓旦旦,薛皇后却觉得心浮气躁:“我跟你说了,让你好生看着你家大姑娘,别慢待她,你倒好,由着她进进出出……”
薛氏委屈得很:“我就是听了姐姐的话,这才放任着她,我是继母,这许多事情做得过了是错,做得对了,也是错……”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薛皇后就不爱听薛氏这些翻来覆去的旧话。
“那姐姐,赵如意这选秀的事?”她想听到准信儿。
“你要我怎么说?立马就取了她的资格?这事儿你和你家老太太商量过没有?”薛皇后道。
“我进宫来见姐姐,老太太是知道的,她一句话都没说。”难道不就是默许了么?
薛皇后谨慎:“我再斟酌斟酌。”
送走了薛氏后,姚黄欲言又止,薛皇后道:“你有事儿就说。”
姚黄忙跪下:“回禀主子,婢子回来给赵夫人取衣衫的时候,太子爷一直陪着赵夫人……”
“你的意思是?”薛皇后眉眼微动,凤目略睁。
“婢子只是些糊涂的猜想罢了。”被赵氏当着李炜打了脸,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何况一路上来的姚黄?
“去,把易康健叫来。”薛皇后吩咐。
赵如妙刚好和赵绍荣在上善居门口碰到,两个守门的婆子早跑得没了踪影。赵绍荣看碧心妖俏不似正经丫头,多看了几眼,碧心忙把头低了,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子来。
“你来干什么?”赵绍荣问,赵如妙眼珠转了转:“女儿也是来看看姐姐的。”赵绍荣不作他想,提步进门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所以屋子里传来的赵如谨的的声音就特别清楚:“……怎么就忍了,那个刁奴!”
“你这高声大气的像什么样子。”赵绍荣进屋看见如意兄妹陪着李元驹、蒋子宁两两坐着。
“这怎么茶水都没有?”赵绍荣皱眉,如意起身福身道:“近日懒散,茶水都不曾备着,怠慢了贵客,刚好父亲既来了,就带了两位贵客去前院吧?”
去了前院可就看不到了!赵如妙道:“姐姐,你也太拘泥了,都是通家之好的哥哥们,也不在乎一盏茶两盏茶的。”说完对着李元驹羞怯的一笑,如意只得感叹,这真是美色撩人呀!
李元驹也道:“听说大姑娘被禁足,是因着海棠花的事儿?赵世叔,这个,真是小王的不是了。……刚入军营摸底考核之后,有半日休假,慎言贤弟喝的烂醉,只说对不住其妹等话,小王我府上也没个兄弟,对慎言兄倒是颇为欣赏,也就想着帮他一把,以他的名义送两盆秋海棠给令爱…我家婆子明明就说了,是贵府大爷送的,贵府的婆子却说不知道…这个…实在是…”李元驹很是“懊恼”,赵如妙恨恨的瞪了如意一眼,这个狐媚子,才见一面,李元驹就护着她了!这般为她描补!
如意跪的笔直:“父亲,女儿真不知道秋海棠是何人所送。”赵绍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赵如谨也跪下道:“父亲,妹妹是个最娴静不过的,哪里会这般不知轻重,头回我回来,她就说,如今我们大了,让我无事不要在内院徘徊…”
赵绍荣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那蒋姑娘寿礼的事和那套点翠头面呢?”赵如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