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持巡察使令牌,本应该无所顾忌,大行其事。
可这四个鬼差却一脸古怪,哭笑不得的望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
就在二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其中一位鬼差放下筷子,好笑道;“阎罗殿巡察使,有监管四方之职,他的命令我们自然不敢不听,只是你拿着城东巡察使的令牌,想要调度我们城西的鬼差,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所以,依杂家拙见,二位不如去寻城东天策的人,如何?”这人声音尖细,但话却彬彬有礼,让人如沐春风。
钱辰二人一阵尴尬,感情是找错人了,悄悄收起令牌,说了声告辞,便退出了酒楼。
“挡头,跟东边的人儿,那么客气作甚,他们又管不到咱”另一位鬼差嘬着酒,一脸的不耐。
那人重新拿起筷子,说道:“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晓得祸从口出的道理?”
“咱们死后继续当差,不就图个积攒阴德重塑魂躯,指望将来投胎的时候能当个完完整整的人,既然如此,何必到处得罪人呢,本本分分的当差办事,赞阴德,这才是正途”
听挡头老调重弹,那人只顾着喝酒吃菜,也没再说话。
再说钱辰秋野二人,经过刚才的尴尬,索性也不去找什么天策了,直接变来到了忘川河口,持着令牌上了接引船只。
上了船,两人这才体会到巡察使,应该享受的待遇,这船上一众鬼差无论官职大小,见了二人无不卑躬屈膝,尤其是那马屁拍的二人格外舒畅,便是有之前遇到的烦心事,一顿马屁拍下来,也都烟消云散了。
叮嘱一个鬼差速去把,掌管入境册的人招来,钱辰二人便对着面前的一桌好酒好菜一阵的叹息,没办法他们是生魂吃不了啊。
不一会,便有两人推门而入,其中一人看到桌子上的菜没动,不由惊讶道:“二位上使,为何对着桌子上的菜,望而兴叹不肯动筷子啊?”
“莫非是谁得罪了二位,还请告诉小的,小的把他绑了给您二位出气!”
这老鬼这么一说,倒是让他带进来的鬼差心里有些明悟了,比施瓦辛格都壮实的妹子,原本还晕晕乎乎的,以为自己得罪新来的大人物,不然要看账目直接要过去就是,没必要把自己招来啊。
现在看来,是让她去抓人,这可是她的强项啊!
秋野连连摆手,说道;“没有的事,我二人是生魂,吃不了这阴间的东西,所以才看着这桌佳肴徒然叹息,老班头不必紧张。”
说完秋野扭头看到了,老鬼旁边的鬼差,眼前突然一亮,惊喜道:“这位姑咳咳,这位壮士莫非就是?”
那鬼差向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小的,刘二娘,见过二位上使!”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气,这抱拳的动作幅度略大,拳掌交击时,空气都为之一窒。
“我个亲娘嘞,这么猛!这一巴掌打到脸上,还不把人头给打掉了?”
“等等!你说你姓刘?”
二娘一愣回道:“是的,小的姓刘!”
“那你可认得此物?”秋野连忙从怀里把信物掏出来,递给了她。
二娘又是一愣:“这是我那兄弟的贴身物,为何会在大人手里?”
秋野闻言苦笑,叹道:“这事说来话长,你还是先帮我,从入境册上找个人吧,回头再与你细说。”
“好吧,不知上使,想找的是谁,可有名字?”
秋野:“自然是有的,叫王程,今天入境的,快帮我查查!”
二娘拿出一本小册子,一阵翻找,然后苦笑道:“回禀上使,并无此人!”
秋野还未说话,旁边的老鬼却急了:“此事可不能开玩笑啊,二娘你在好好查查!”
二娘无奈,只好又翻了一遍,然而还是同样的回答。
“我不信!给我,我自己看!”钱辰一把夺过册子,打开一看脸一下子白了,“怎么会这样?!”
入境册上的名字,连一页都没写满,其他皆是空白,一眼望去并无自己要找的人,这三十万难道要泡汤了?一想到这,钱辰就觉得心痛的要命。
钱辰向那老鬼问道:“也可能是记错了说不定,带我们去船舱,当面辨认,绝不会出错!”
那老鬼一脸的委屈:“上使啊,要送回人间的生魂还未送来,此时船舱里并没有人啊”
钱辰突然捂着胸口,觉得心疼的厉害,至于秋野?他早就死机了。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突闻噩耗的二人,还未整理好情绪,便有一鬼差突然闯了进来,口中呼喊道:“不好啦!不好啦!不知为何外面来了好多人,把咱们的船给包围了!班头,快带二位上使去看看吧!”
秋野与钱辰对视一眼,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甲板上一阵鸡飞狗跳,就是老班头尽力安抚也是无用,到处都是人呼鬼叫,跌跌撞撞的场景。
好不容易等骚乱平息了,定晴一看,秋野却一脑门的黑线。
之前还对他们恭敬有加,卑躬屈膝的鬼差们,早就趁乱下了船,跟着老班头在一旁看热闹呢,偌大的福船上,只留下了懵逼的秋野和钱辰,还有一脸怒容的二娘。
船下,有近千城西的鬼差包围着他们,为首的一人白面无须,脚下还踩着被绑成粽子的肉球。
眼看着来者不善,秋野对着钱辰问道:“你见多识广,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围着咱们是想干啥啊?”
钱辰不屑道:“谁知道这帮阉货抽什么风,说不定是吃饱了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