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孩、老人。
在生理上,是除残疾人之外的三个弱势群体。
因为弱势,所以总被一些良心被狗吃的家伙盯上。
秦不易是个孤儿,浅云观里有个老头和两个女人,而他又自诩强者,要肩负起保护他们的责任,潜意识里就对能威胁到他们安全的人,有种天然的敌视。
因此,他最讨厌三种犯罪:诈骗犯、虐童狂、强丨奸犯。
眼前就是一个畏罪自杀的强丨jiān_shā人犯。
新闻里报道,这个男人平时行为就不怎么样,向父母要钱,不给钱就动手打,在外面也是一言不合就打架,对手不分老少。
可以说是人渣中的人渣。
“你很有自知之明,自杀逃过了刑罚和劳役,以及铺天盖地的唾骂带来的压力!”
秦不易冷笑,“但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了?”
他抽出一张黄表纸,用朱砂笔勾勾点点,在上面写下了一长段文字。
“喂,臭猴子,你些什么呢?打散他魂魄呀,你不动手我动手了啊,这种人灭魂都不解恨!”凌岁寒愤怒的道。
“法师可以写往生陈情符,自然也可以写檄文上表,恭请阎君从重发落!”秦不易将写完的黄表纸贴在男人的眉心,也不给他将拆开的魂魄归拢,就这样将他送去了阴司。
“这样太便宜他了!”凌岁寒不满的道。
“十八层地狱,连师父都谈之色变,这个人罪孽深重,没个几百年出不来!”秦不易收回青蚨剑,淡然道:
“如果真如传说中那样,每天都要上刀山下油锅、被锯子锯、被万箭穿心、被冰锥从嘴到腚一字贯穿……还死不了,那也够他受的了。
但,那里一定不止这些刑罚!”
“啊!”
刚处理完这只人渣鬼,楼上就传来了小萝莉思月的惨叫声。
两人赶忙跑上去,却看到小萝莉鬼身破损严重,两只手都断了。
“怎么回事?谁偷袭你了?”
秦不易里里外外将阁楼探视了一遍,却并没有特别的发现。
“没、没有……是那个东西!”思月躺在床上,委屈的朝边上努努嘴。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丹炉。
“三茅真君炉?”秦不易拿起丹炉,却发现原本完整的丹炉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
上半部分还是丹炉,下半部分却是一块漆黑的木头,五六公分高的长方形垫脚木,上面刻满了怪异符文。
木头四面刻着乾坤坎离四卦,底下刻着五雷敕令,是一块道士用的镇坛木。
秦不易对这东西不陌生,他师父手里就有一块,平时作法时用来敲击桌面,威吓恶鬼邪魔,当然大多数时候是用来吓唬雇主多要钱的。
“老祖怎么用一块镇坛木垫丹炉?”
秦不易才发觉原本的丹炉样子有点怪,就是因为多了这块镇坛木,但三茅真君为什么这么做,他猜不透,也就不猜了。
回头看到小萝莉惨兮兮的模样,抽出一超大张黄表纸,跟包婴儿襁褓一样,将小萝莉包了起来,用朱砂笔在上面画下固魂敕令,同时念动固魂咒,帮其恢复鬼身。
凌岁寒双手抱臂,事不关己的数落道:“你个小丫头,这回听话了吧,明知道我俩是法师,还敢乱动东西,幸好只是块镇坛木,要是碰到我师弟护腕里的山河印,非得给你震碎了!”
小萝莉瘪着嘴,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忍着眼泪,幽幽的道:“那块玉印,我、我早摸过了,我还进去过了呢,没这块镇坛木厉害。”
“啊?”
不止凌岁寒惊讶,秦不易也停下手,抬头疑惑的看着。
这些天,思月的确是每晚都钻到秦不易被窝里睡的,秦不易把她赶走,后半夜她还是会钻进来。
按理来说,一般的鬼,根本受不了秦不易身上的罡气,更别说山河印这种门派至宝了,修为不够的鬼碰一下就得魂飞魄散。
“真的,我没骗你们!”
思月从黄表纸里抽出一只手,断手还只恢复了一点点,比划道:“山河印的法力很强,可也很温和,没有外力催动,只要我凝聚鬼力抵挡还是可以的,我甚至可以藏在里面。
可是这块木头不行,里面的法力很霸道,当时我触碰到的时候,我的眼前好像有一个身穿龙袍的人出现,那个人很高,像是皇帝!”
“额……”
与凌岁寒对视了一眼,秦不易拿起那块镇坛木,以元神探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元神探不进去,镇坛木中的法力居然对他有所排斥。
“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但看着不像是咱们茅山北宗三位先祖留下来的。”
秦不易掂了掂,随手塞到凌岁寒手里,道:“这东西你拿着,防身用。”
“防身?我还用得着防身?要防身一块板砖不比这块木头强?”凌岁寒很不乐意的接过来。
“我说的是防鬼!”
秦不易低头,将小萝莉的断手塞回黄表纸内,就跟照顾小宝宝一样,继续替她恢复鬼身,说道:“就你那缺心眼的劲头,刚才那个人渣鬼你都认不出来,要是遇到鬼王级别的你不就死了?身上带着这个东西,至少能替你挡一下。”
“你才缺心眼呢,你全家都缺心眼!”凌岁寒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把镇坛木收进了自己的皮包内。
“是啊,我家四口人,一个不正经的老家伙带着漂亮小师妹跑了,现在就剩一个缺心眼的师姐了!”秦不易挖苦道。
“臭猴子,你找死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