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易掀开呢子大衣,上面沾满了紫色粉末,本就破旧的大衣被溶出了好几个洞,再也不能穿了。
“星宿古派,小爷记着你们了!”
秦不易心疼的把大衣扔了,这是他唯一一件像样的衣服。
破法子把这件大衣给他的时候吹牛皮说,这是茅山北宗传承了无数代的天蚕宝衣,可以替主人挡灾解难,价值连城,一定要保护好,别弄坏了。
不过此时的‘天蚕宝衣’已经千疮百孔,秦不易只得扔了。
反正有个学服装设计的师姐,以后不怕没衣服穿。
按照原路返回裁缝铺,来到六楼,凌岁寒没在,大概是去漫展中心实习了。
秦不易乐得清闲,冲了个澡之后,正好补个觉。
……
好香!
满屋子飘散的香味,让秦不易从酣睡中醒来,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鼻翼耸动,很快就让他找到了香气的来源。
小厨房内,凌岁寒穿着睡裙拖鞋,系着围裙,长发随意盘起,左右开弓的炒着菜,已经有好几道完成了,香味便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从秦不易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凌岁寒那认真的神情,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什么时候的女人最美?
做饭的时候!
至少秦不易是这么认为的。
他从小无父无母,被师父师叔养大,而师父师叔又要时常下山替人驱邪做法事,于是大他三岁的凌岁寒就负责起了两人的伙食。
老天对凌岁寒算是比较眷顾的,除了道术不精、脾气暴躁、睡相太差、食量惊人、有点缺心眼之外,她几乎是全才,武功方面不必说,做菜也是拿手绝活,不管什么食材到她手里都能做出绝顶美味。
“两年多了啊!”
秦不易很怀念,下了床趴在厨房门口,
“红烧排骨、糖醋黄鱼、葱油梭子蟹、梅菜扣肉、锅里炖的是竹荪煲鸡汤。”
不由吸溜了一下口水,他抑制不住馋虫伸手去那一块排骨。
啪!
一只锅铲拍了下来。
凌岁寒瞪眼命令道:“洗手去!”
这一拍一瞪,让秦不易恍惚间看到了师父和师叔的影子。
破法子有时候就老没正行,溜进厨房偷吃,然后被羞恼的弄玉用锅铲打出来。
我和女魔头以后也会这样?
这个念头不由让秦不易打了个冷颤。
目光下意识的扫描眼前凹凸有致的身影,心底里那个念头又浮现上来。
女魔头还是那个女魔头,
可我不再是小弟弟了呀!
心里一阵躁动,秦不易赶忙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念了好几遍静心咒,并且在脑海中把凌岁寒的缺点全过一遍,才慢慢平复心绪。
“喂,女魔头,偷扁鹊cos服的小偷,我早上遇到了。”靠在厨房门口,秦不易有话没话的找话道。
“真的假的?”凌岁寒转过脸来,狐疑的道。
“是个星宿古派的女弟子,叫朱碧紫。”秦不易拿起一张小矮桌,铺到床上,然后从厨房里把菜端出来。
“你抓到了?人呢?”凌岁寒问了一句,把竹荪煲鸡汤盛到大海碗里。
“跑了!”
拿起一块排骨先解解馋,秦不易将早上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当然,被朱碧紫壁咚强吻的情节被他自动忽略了。
“星宿古派不是被赶到南边边境外了么?临州一下子出现这么多,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凌岁寒用两个比脸盆还大的大海碗,将满满一电饭煲的饭分成两份,递给秦不易一碗,疑惑的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这我哪知道?只要不影响我的财路,我懒得鸟这些人。”秦不易扒拉一口饭,塞进一大块扣肉,满口留香的咀嚼着,
“我唯一一件外套毁在星宿古派手里,这个仇得报。但在这之前,你得给我找件像样衣服。”
凌岁寒站起身来,从衣柜里拿出几件偏中性的运动卫衣,几条牛仔裤,几双鞋,扔在秦不易身边,道:“将就穿吧!”
“啊喂,你过分了啊!”
秦不易咧了咧嘴,见这几件衣服比那件‘天蚕宝衣’漂亮多了,就拿起来试了试,却是刚好合身。
凌岁寒个子很高,只比秦不易矮五六公分,身材相比之下瘦了些,可架不住人家‘胸襟广阔’!
有时候,有个个子差不多的师姐,也是挺不错的。
解决了衣服问题,两人才开始正经吃饭,于是一场真正的战役打响……
半个小时后,以凌岁寒抢到最后一条梭子蟹蟹腿,结束了晚饭的争夺。
吃完饭,两人收拾好各种法药,骑上凌岁寒的重机车,直奔张子樱家。
那里还有一场仗要打!
……
张子樱的家坐落在临州南边郊区,绿水青山怀抱,农夫山泉耕着田,着实好风光。
随着时代发展,有钱人似乎都爱挑这种地方住,只有那些不上不下的上班族,才不得不用一辈子时间在大城市里买个鸟笼子,每天吸着尾气雾霾ph25,身上背着重重的债务,成为房奴。
张家大门口挂着灯笼,贴着白对联,里面期期艾艾的有哭声传出。
大门打开,韩月芬亲自来接,边上站着张子樱,还有欧阳妍。
“不易,你怎么来了?还有,貂蝉!”张子樱有些意外的看着两人,韩月芬应该没跟他商量过。
“你忘记我的本职了?”秦不易玩味的道。
当年他就是为了抓那只食污鬼,才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