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用霖的加入,使得华夏民国海军建设的步伐终于可以提速了,刘步蟾、严复与杨用霖成为海军系统的三驾马车,年纪最大的严复,现在也不过四十五六岁,以他们现在正值壮年的状况,起码未来十几年内,不用再担心海军的高层能力了。
张毅如今算是真的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开始考虑李鸿章的问题,这个老家伙,脾气不是一般的倔强,想要改变他的想法,太难了。
张毅将张佩伦请了过来,说道:“幼樵兄,如今老中堂在安徽养老,一则如今正值政局混乱的时候,恐怕老中堂难以脱身事外;二则袁世凯可是已经吞并了盛宣怀与杨士骧,两个人都已经投靠了老袁,我怕接下来袁世凯会对老中堂不利。”
张佩伦一愣,答道:“坚之,不会吧,再怎么说,袁世凯也是出身北洋,他没少得了老中堂的恩惠,可以说,老中堂原来最看好的北洋一系,就是你跟他袁项城了,他怎么会恩将仇报?”
张毅苦笑道:“那你说,幼樵兄,我与袁项城有仇吗,我去天津邀请严复出山,被袁世凯派出了三个营的人马,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啊,当初山东一战,我可是把他从日军手中给解救了出来的,没有我出手相助,只怕他早就被日军给灭了,他不也是恩将仇报吗?”
张佩伦笑道:“坚之啊,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跑到人家天津的地盘上去挖他老袁的墙角,难怪人家不愿意,要收拾你呢,严复啊,还是当今的海军第一人,袁世凯礼贤下士,用尽了手段方才将严复笼络到了身边,被你三言两语就给挖跑了,即便是我,也要记恨你!”
张毅脸色一红,嘿嘿笑了两声,答道:“幼樵兄,现在可不是揭我老底的时候,严复在天津,什么也做不了,看看来到我奉天,立即就有了事情可干,一个海军大学,就这样扔给他了。还有袁世凯野心勃勃,只怕不会久居于人下的,只要老中堂在一天,他在关内就折腾不起来,你想想如今老中堂告老还乡,袁世凯能够放过这样的机会吗?”
张佩伦脸色一僵,缓缓答道:“坚之,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毅笑道:“幼樵兄,你也知道,我可是老中堂一手提拔起来的,难道我还能害他不成?那可是你的老丈人,你难道就不记挂他的安危吗?“
张佩伦凝声答道:“坚之,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毅正色道:“我写一封书信,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去一趟安徽,亲自接老中堂奉天,只要将它接到奉天,那他就真正安全了,没有人能够奈何的了他。”
张佩伦盯了张毅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好,坚之,我去,我相信坚之你不会害好中堂的。”
张毅说道:“好,幼樵,你坐船从海路出发,直奔上海,抵达上海后,直接转道安徽,这样的话,估计用不了半个月的时间,你就可以到达了。这次出去,我给你派上一个排的人,在左右保护你,毕竟现在关内很不太平,不要出了危险才是。”
张佩伦点点头。
张佩伦一切准备妥当了,第二天就坐上了去营口的火车,从营口坐上轮船,直奔上海。
仅仅十天的时间,张佩伦就带领着十几个张毅麾下的精锐,赶到了安徽,李鸿章的老家。
李鸿章世代簪缨,虽然比不得翁同龢,三代帝师的威名,但是他与李翰章哥俩,亦自不弱,李鸿章入主军机,掌舵北洋,李翰章则是坐镇两广,成为两广总督,大权在握。
是以李氏家族在安徽合肥,开枝散叶,俨然成为了合肥的第一大家族。
李鸿章对于张佩伦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惊讶,待到李鸿章将张佩伦请进家中后,笑道:“幼樵,这一次,是坚之派你来的吧?”
张佩伦一愣,说道:“老中堂,您已经想到了?”
李鸿章摆摆手,说道:“幼樵,如今不是在衙门,乃是在府中,你我翁婿就不要那么见外了。”
张佩伦脸色微微一红,说道:“岳丈大人,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
李鸿章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是张坚之,还是袁世凯,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袁世凯城府深沉,手段高明,往往不经意间,就给人准备好了刀子,权谋高手啊;张坚之则是心思缜密,步步为营,每有行动,都是出人意料,当时又偏偏正大光明,叫人无可抵挡。如今我退下来了,朝中已经是荣禄当家,外面则是袁世凯为首,袁世凯统领武卫三军,又在天津训练了北洋六镇,野心不小啊,如果他有什么异动,我就是他的第一块绊脚石,肯定是坚之想到了,所以要请我暂避了,是不是?”
张佩伦心中震动,如今李鸿章虽然已经年届七旬,思维还是如此的缜密,不愧是大清的扛鼎人物啊,自己却是没有想象的如此深远。
李鸿章接着说道:“幼樵,你回去告诉坚之,就说我哪里也不去,就留在安徽老家,只要大清没有覆亡,这大清朝野就没有人能够动的了老夫,即便是袁世凯,他也没有这样的胆量,就让我好好的在这几年里,颐养天年吧。”
张佩伦犹疑道:“岳丈,真的没有问题吗?一旦未来真的袁世凯要搞什么小动作,只怕你真的是会危机重重啊。”
李鸿章淡然一笑,说道:“幼樵,你放心,我说袁世凯不敢动我,他就不敢动我,量他也没有那个魄力!你回去,只管全力协助坚之稳定局势,全力发展,记住,只有华夏民国国富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