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
长夜过半,沈妙言仍旧大睁着双眼,呆呆盯着帐幔。
厢房中门窗紧闭,桌角处一灯如豆。
一阵风将窗户吹开,油灯闪了闪,又很快亮起。
寂静中,有人将窗户缓缓合上。
她偏过头,身着红纱锦袍的少年正缓步而来。
少年肤白若雪,面容清丽稚嫩,左眼角下一颗朱砂痣尤为妩媚。
她凝视他半晌,忽然露出一抹轻笑,“地狱的使者,竟生得这般美貌吗?”
少年站在床榻边,透过薄纱帐幔看她,她的眉眼长开了,透出令人惊艳的妩媚。
她那么虚弱地躺在床上,中衣微微敞着,露出胸前的一痕雪白。
他欣赏了会儿,勾唇一笑:“两年未见,竟不认得我了吗?”
见沈妙言仍旧面带困惑,他的笑容缓缓舒展开来,眉梢眼角透出邪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