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很快来到树下,四下里看了看,没发现小黑的踪迹,小结巴有些纳闷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这办法挺管用的,怎么会突然失灵了呢?”
小结巴沉吟片刻,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这种找人的方法不适合鸟类吗?”
寒子枭白了小结巴一眼:“说得象是多有把握似的,结果还是被你搞砸了吧?”
云裳抬起头向上看,那些叶片是透明的,每片叶子正中都有一点红色,就象一滴鲜血滴在水中,风吹过来,树叶摇摇摆摆,就象一个跳舞的姑娘。
这时,寒子枭感觉到中指向下沉了沉,原本缠着的红绒绳向下一垂,不动了。
寒子枭莫名其妙道:“这什么意思,这里除了这棵树,什么也没有啊?难不成小黑在树上?”
寒子枭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理,于是更仔细地上上下下寻找着树身上的破绽,每一片叶子和每一根枝条都不错过,可是眼睛都看酸了,也没发现小黑的影子。
小结巴一伸手把寒子枭中指上的红绒绳拆了,顺手挂在了最低的一根树枝上:“我的办法绝对是管用的,小黑应该就在附近,只是……”小结巴转了几个圈,脚底下用力跺了跺,白沙飞扬而起,弄得小结巴一身沙土,看来不存在沙土下面有暗门的说法。
云裳背着手,围着树走了一圈儿,发现树干接近地面的地方,有一个小树洞,大概拳头大小。
云裳眯起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凑过去看,还没到近前,被小结巴一把拉了回来:“当心,万一这里面一下子钻出个什么鬼东西怎么办?”
云裳吓得变了脸色,拍了拍胸口:“可不,这要是撞在我眼睛上,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小结巴,那咱们怎么办?就在这棵树底下干巴巴地乘凉吗?”
小结巴皱起了眉,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这一手应该不会这么丢脸啊,明明小黑就应该在附近啊,到底去了哪里呢?”
三个人又把方圆十几米的地方地毯式地搜索了一次,再次汇合时,发现所有人都一无所获,寒子枭拍着树干:“这棵树好可怜,竟然种在沙漠里,看这样子,好几年都没喝着水了,你看这树枝,干得都快裂开了,不过这家伙也够坚强的,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还长了这么多好看的叶子。”
寒子枭正喋喋不休,突然觉得额头上一凉,用手抹了一把,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他的掌心间,慢悠悠地转着圈。
“难道我说到这棵树的心里去了,竟然把它说哭了吗?”寒子枭扬头看了看头顶的几片树叶,继续有水滴流下来。
云裳嘟囔了一句:“真够无聊的。”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从寒子枭背上的背包里拿了瓶水出来,拧开盖子,浇了一点儿在树下的沙土上。
然后,奇迹出现了,就见那原本干枯的树干慢慢地扭了扭,树立刻长高了一些,连树干都比刚才粗了一些。
云裳这下子来了兴趣,拿着个水瓶子,继续浇,这棵神奇的树还在生长,连着树干也越变越粗了。
云裳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植物,就在眼皮子底下长个子,还长得这么优雅,她把那瓶水一直灌了下去,这棵树就这么长啊长,一边长一边还发出很多新枝新叶,整棵树越来越大,最终竟然慢慢长进了云端,隐没在一片灰黑色的乌云当中。
三个人捏着下巴看着这棵树,就怕一松手,自己的下巴会惊得掉下来,最终,这棵树长了十几米高,树干也粗了二十几公分,就连树下那个拳头大小的洞,现在也被撑开,变成了脸盆大小。
云裳再一次对这个树洞感到好奇,凑近了想看看树洞里到底装着什么,难道是一头史前巨兽?
云裳拿着火焰珠靠近树干,伸手把火焰珠扔进了树洞,就见那树洞慢悠悠地扭动了一下身体,那个树洞里反射出莹白的光线。
“不管怎样,我们进去看看。”云裳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寒子枭摇了摇头:“算了,这棵树看上去那么古怪,咱们还是安全第一,不要再去瞎搅和了。”
云裳盯着寒子枭看了一会儿,看得寒子枭心里有些发毛,然后,云裳眼睛一翻,恶狠狠地说道:“你少啰嗦,再废话,直接就把你腿给打断。”
寒子枭无奈地叹了口气:“云裳,上辈子还真是欠你的了,你躲一边儿去,我替你进这个树洞看一看里面的情况。”
云裳象是没有听到寒子枭的话,根本没有回答,树洞里空荡荡的,站在洞口说话,洞里面就传出了很重的回音,更让人无法适应的是,一股寒气从洞里喷了出来,站在洞口附近的云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到了这个时候,别说是里面有些冷,就算是里面有无数刀子架在脖子上,云裳也不会退缩的,她把火焰珠含在嘴里,一伸腿想要迈进去。
刚接进树洞时,阴冷的空气象蒸锅一样冒出了白汽,白汽四下里散尽,这才看到树洞里的情况,出乎意外的是,这洞里竟然还有亮光,就象一根根小蜡烛,一明一灭,看上去还挺神秘。
树洞并不是很大,里面除了腐木,什么东西都没有,走了两三分钟,前面的路突然拐了个弯儿,一道光线照过来,格外刺目,害得云裳直接捂住了眼睛,松开眼睛再看时,寒子枭已经和小结巴已经不见了。
这两个家伙去哪儿了?云裳无奈,继续走了几分钟,在钻出树干以后,心里有了点儿小小的激动,什么叫世外桃园,恶鬼道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