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枭和火神跟着云裳进了院子,桂花婶这才注意到站在云裳身后的寒子枭:“这小伙子谁啊,这身材,这长相,和我们家龙三爷有得一拼了,云裳,这是你男朋友吧。”
云裳一撇嘴:“谁稀罕他当男朋友,一个抠门富二代!”说完脸转向一边儿,脸颊上飞起一片红晕。
寒子枭立刻不高兴了,咋的,你这丫头还歧视富二代啊,再说了,我现在不富,也不抠啊,刚从我这里骗了四千八,翻脸就说我抠,寒子枭死死地盯着云裳,你这丫头找死啊。
幸好云裳没接着说下去,拐个弯轻车熟路直奔后面酒窖的方向,桂花婶只是笑着看云裳的背影,也没有跟上去的意思,这情景倒象云裳是个回了家的孩子,桂花婶是家里慈祥的长辈。
云裳跑得挺快,寒子枭一下子忘了刚才的不痛快,赶紧追过去,这么跑也不怕扯到伤口,这丫头怎么总是毛毛楞楞的。
路过酒窖门口的时候,寒子枭象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突然就迈不开腿,一股神奇的酒香传来,竟然象是带着魔力,把他引向一旁的酒窖。
寒子枭看了一眼已经跑远的云裳,她直奔着一个象是大狗舍似的建筑去了,整个农庄简单整洁,却也是高墙大院,再加上小黑狗天天也摇着尾巴追着云裳去了,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寒子枭放慢脚步来到酒窖门口,门半敞着,推开门下了几级台阶,前面乌七马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开关在你右手边上,看不见你就把灯打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应该比寒子枭的老爸年轻几岁,但这语气竟然和老爸一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寒子枭依言开了灯,就见一排排整齐的木架,五层酒坛子叠放在木架上,坛口扎着红布,窖里异香扑鼻。
刚才发声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一个单独的酒坛子上,皱着鼻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满足地呼气,脸蛋红扑扑的,一脸的满足,看上去倒象是个喝得微醺的醉鬼。
寒子枭平日里不喜欢饮酒,父子关系好的时候,偶尔会被老爸拉着啁几杯,和兄弟们去酒吧的时候,却经常是一**果汁陪到底,不过这酒窖里的酒还是挺不一般的,寒子枭就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寒子枭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看着面前这个酒坛子上坐着的男人,要不是他一身价值不扉的西装,一脸不容置疑的正气,寒子枭还真就把他当酒鬼了,男人斜眼瞥了寒子枭一眼,那眼神精光乍现,竟然让寒子枭感受到了自己老爸的威严。
“喝点儿吧,对你有好处。”男人指了指木架子一角,那里放着一个瓷白的酒杯,然后起身又指了指自己身下的这坛子酒。
寒子枭犹豫着拿了杯子,心里暗道,好好的一坛子酒,你就这么用屁股坐着,坐完了还让我喝,你确定刚才没有排放过什么无名气体吗?
按照寒子枭的意思,这酒他是说死不能喝的,可他忘了一件事,他身体里还有一个小结巴,最近这小东西安份得很,也不出来找女孩子揩油了,也不没事结结巴巴胡说八道了,现在面对这坛子酒,小结巴却象是个犯了瘾的瘾君子,有一种谁都别拦我,谁拦我我跟谁拼命的势气。
小结巴的执念控制了寒子枭,一手拿了酒杯,直接倒上了满满的一杯,一仰脖全下去了。
和平日里喝酒火辣辣一路到胃的感觉不一样,这酒是清凉的,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却象是在里面引爆了小宇宙,寒子枭的脑袋轰的一下,一些错落的画面从面前一闪而过,看着象是自己从前的经历,脑海里却没有这些事情的痕迹,一时间寒子枭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有些莫名的激动。
“酒虫上脑了吧?哈,以后没事就来陪我喝两杯。”男人说着,抬腿出了酒窖,寒子枭默默地跟在男人身后,脑子里还在不停放电影。
稀里糊涂地和男人一起到了那个象狗舍一样的建筑前,就见云裳在喂一头银白色的动物吃巧克力,这家伙长得很大只,象是狮子,头上却有一只独角,既然云裳跟火神说要来见它妈妈,火神那傻大个儿还依偎在狮子面前求温暖,想必爱吃巧克力的这头银白色动物,就是火神的妈妈了。
云裳见寒子枭和那男人远远走来,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喂那狮子,嘴里象是不经意地打着招呼:“丑鬼哥,好久不见啊,今天晚上去送信,带上我这房客吧,他一个普通人,想去地府还得靠您了。”
“云小笨啊,你看你笨的,咋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没想到男人上去一把掐住了云裳的脸,用力捏了又拧,象在揉搓一个大包子。
云裳捂着自己的脸,好不容易挣到一边儿:“丑鬼哥,你再乱摸人家脸,我就去告诉嫂子。”
丑鬼立刻告饶:“妹子,我不过就是因为你这脸越长越出息了,出息得象发面儿做的,忍不住了嘛,千万别跟你嫂子说这事,这几天她产后有点儿抑郁,跟我总是没完没了的。”
“产……产后?”云裳差一点儿咬到舌头:“我说丑鬼哥,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了……哦,不,一个四十多岁的鬼了,国家让生二胎,你这都第三胎了吧,响应得有点儿过了吧。”
“我愿意!”丑鬼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真是愧对了他的一身正装,还有那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一脸正气。
寒子枭就在旁边傻站着,听不懂也看不明白,这两位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四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