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摇了摇脑袋,撇嘴道:“这个刺绣实在是太难学了,我的脑子又这么笨,估计每个两三月的时间是学不会的。”
“我的好姐姐,你就绕了我吧。今天暂时先放我的假,等明天我休息好了,有精神了,再学吧。”
柏翠无奈的笑道:“好吧,既然妹妹你都这样说了,那就等明天再说吧。”
夏青青闻言,脸上一喜,连忙点头道:“柏翠姐姐,你对我可真好。”
林逸欣刚一踏进南景院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这可让她刚刚才在院外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平复下来的心情,再一次的被激荡了起来。
从前是她和柏翠的关系最好,可是现在却换成了夏青青和柏翠的关系最好了,你说她能不怒吗?
夏青青与柏翠一阵欢声笑语的追逐打闹回了两人的厢房外面。
只见那柏翠一到了厢房门口,顿时狡黠一笑的迅速推开了屋门,用着矫健的身姿一个闪身入内。接着如同兔子一般的连续两个弹跳猛扑到了自个的床铺上面,被子一盖如同挺尸一般的仰躺在了床上。然后搁着被子发出了一阵嘻嘻的笑声。
夏青青看着柏翠如此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不由的在心中发出了一声讽刺般的冷笑。
站在门外,看着屋内那隔着层被子仰躺着的柏翠,听着其不时发出的阵阵窃笑。不由的一阵反胃恶心,有些实在无法忍受的别过了头去,眼不见心为静。
夏青青就这样停留在了门口外,暂时她还并不想进去。所以她视线一转,下意识的往旁边望去,想要借此来抵消内心里的那股恶心感。
忽然,她的瞳孔猛然一缩,有些不敢确定的自语道:“这个东西是”
若说别人是因为姑姑们的严令而不得随意走出这北平院,所以不知道这北平院距离那些姑姑们所居住的院子是有多远的话。那么夏青青若说自个不知道的话,那就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因为她可是曾经亲自随着金姑姑一起,去过一躺那卫敏宫下辖的尚仪局所属的姑姑们所住的院落的。那一来一回的功夫,至多也就半盏茶的功夫罢了,这还是对于夏青青这种第一次行走这段路的人来说的了。
而这陆姑姑既然是负责自己所在的北平院的教领差事的话,那么其就是属于尚仪局的女官才是了,这住处也应该就在那卫敏宫下辖的尚仪局所属的姑姑们所住的院落里。
所以她的那句说是为了方便大家才搬来与大家一起居住的言语,就实在是处处破绽不合理了。
因为若真是有什么急事的话,也不是赶这么点的时间功夫就能解决的。而只是为了这么点的时间方便,来折磨委屈自己放着那么好的独自一个的小院子不住,而与大家挤在这么一间的笑厢房里居住。如此不合常理的行为,要么是这陆姑姑脑子抽筋傻了,要么就是这陆姑姑另有目的了。
当然,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夏青青的一番暗想罢了。至于那陆姑姑是否另有目的,也更不关夏青青的事儿了。
一念想罢,目光重新凝神的看向了远处——身影已经走到了一间还闪耀着灯火的厢房外面,在叩了几下屋门以后,闪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进去了她果然是去找陆姑姑的。”夏青青默默的在唇齿间自语道,面上随即浮现了一丝疑惑,有些不解,有些奇怪。
目光定定的看着那间闪耀着灯火光芒的厢房,无意识的想道:这陆姑姑住在这间地处北平院西北面的既不通风也不见阳的厢房里,难道就不觉得难受吗?身为一个姑姑,真难理解她放着好好的舒服日子不过,跑来遭这番罪干嘛。
“她到底去找陆姑姑干什么的呢”默默的自语声在唇齿间再次的响起。
下意识的把视线一转,看向了钱飞燕来时的路。目光渐进,不知何时的竟然停留在了钱飞燕所住的那间地处北平院西南角的厢房上。
停留其上须臾了片刻。
忽然,眉头下意识的一皱,脑海里跳跃式的闪过了一个念头。放佛灵光一闪般的,在瞬间抓住了什么东西,可是一时间去细想却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话说正当夏青青在凝神苦索之时,那屋内的柏翠却早已掀开了被子,露出了头颅一脸纳闷的暗想道:媚儿她怎么不来追自己了。
想罢,抬首看向屋外。见那房门半掩着,一个身影站立在屋外,情不自禁的冲着外面高声喊道:“妹妹,妹妹!你还在外面站着干什么呀?”
少顷,回首推开了屋门步入其内,佯装神情兴奋的说道:“姐姐,今晚的月亮真的好圆啊。”
柏翠闻言,顿时一个翻身站起,一副兴匆匆的样子说道:“哪里,哪里。我也要看,我也要看。”边说边往屋外跑去。
夏青青让过了身子,走到了桌前落座,倒了杯清水喝了起来。
过了片刻的功夫,屋外传来了一声抱怨道:“哎呀,夏妹妹,你是不是看错了。”
夏青青随意的瞟了一眼屋外,含笑甜声道:“刚才还有的呢,真的是好大好大的呢。姐姐你别急,那月儿兴许是暂时躲在哪个地方了吧,再等等就能看到了。”
柏翠一脸沮丧的表情走回了屋里,对着夏青青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算了,我是不等了。还是媚儿你运气好,今儿初一的天竟然都能看到月亮。”
“姐姐你别丧气,下个月就是中秋十五了呢,到时候是要有多圆的月亮就有多圆的月亮,够姐姐你看的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