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那些点点滴滴,看似破碎的记忆,把一个个碎片连接起来,就是它这只小狐狸的一生,一切从躲在仙剑下开始。
羽舞将头仰靠在岩壁上:“唉,我还以为你生死都要跟在若木身边,是因为要向雷部大仙复仇呢!”
说起仇恨这个词,囚焰顿了顿,摇摇头告诉羽舞说:“妈妈把我藏在仙剑下面的时候让我要没有仇恨的活下去。”
“所以你真的不恨雷部众仙?”羽舞不相信囚焰不恨,从前可能因为没本事不敢,可是现在,该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时候了。
看着羽舞,很坚定的点头:“从前恨过,非常恨,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可是三百年过去,在哀牢山见过很多厮杀,从没有一场战争是以仇恨来终结的,何况,欲登九天必渡雷劫,这是先天五道人定下的规矩,他们不过是职责所在,你在看这三界之中,有多少战争是无端而起,有多少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冤死鬼。”
“是啊,这三界中,有太多的稀里糊涂,明明都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就被当成错误发生了。”听着囚焰说的,羽舞也想起自己的身世,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父母稀里糊涂的死了,稀里糊涂的被关在天涯不归阁一百年,稀里糊涂的跟若木出来,稀里糊涂的成了金身应龙。
“天道之内,有什么不适稀里糊涂的呢!”羽舞想起过往,感叹了这么一句。
囚焰叹口气起身,到洞外抓来一片云做成自己本体的模样递过去给羽舞:“你我都是幸运的人,却也都是可伶的妖。”
微微低头,嘴角动了一下,再抬头就到了跟囚焰并肩的位置:“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咱们的事情了。”
纵身上云端,离开了博格达峰。
龙宫正殿外问了殿前女官,若木已不再龙宫,正殿之内只有北海龙君。
不在龙宫,可能是去了军营。
二人又折身去军营,帅帐之内,只见横渡在处理公务,没有若木的影子。
见她两来,笑呵呵的调侃道:“呵,挺自觉啊,知道自己来领责罚,虽有留书,但未得准允,是擅离职守之罪,念你二人事出有因,免了死罪,杖责一百以示惩戒。”
还来不及喊冤,就有执戟中郎上来将二人拿下;不由分说押了出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
打完了拖回来扔在账内,横渡斥退左右,过来喂给她两丹药:“你们怎么就不长记性,军有军规,一切都必须有严格的流程,这是不能坏的。”
虽然是八千年金身应龙,但也挡不住若木为她特别准备的军棍,疼的龇牙咧嘴,勉强爬起来找个地方坐下。
‘嘶~!’
强忍住痛坐下来,问横渡说:“横渡将军,元帅在军营吗?”
“不在,元帅离开北海已经有十余日时间,你有什么军情向我汇报。”
这个答案,让羽舞瞬间暴走,拍案而起质问横渡:“什么,元帅不在,那你凭什么打我们?还有,你都不知道我两有没有要汇报的就先来一顿军棍,是不是看我脸不顺眼。”
抬起头看她一眼,将一份竹简扔到她左手边的桌子上:“自己看,元帅走之前留下的‘囚焰、羽舞,严责之’。”
拿起来看了确实无误,给自己找台阶下,反驳横渡说:“那万一我两有军情汇报呢,万一是笔官会错意了呢‘严责之’‘言责之’都一样,很容易就会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