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吗。”
“嗯。”濯言高冷地应着。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窥探一下，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被耍了，还是假不知道？
偶尔小狐狸，偶尔小迷糊，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性格。
“嘿嘿。”脸擦干净了，李烟儿高兴了，于是咧嘴一笑。
两边的小胡子也跟着动了一下，活灵活现的。
濯言看着心中悸动，他看了眼装在阳台上的摄像头，拿出手机，打开操作系统。
不动声色地调整摄像头的角度，把她的正脸给拍了下来。
“你不是先让我先浏览一下吗，怎么过来了！”李烟儿对濯言拒绝对他进行一对一辅导心里还是有些不满。
濯言从容不迫地放下手机，那泰然处之的淡定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刚刚做了一连串的坏事。
由此可见，平日里坏事没少做。
“算了，我给你划重点。”
说着拿起一本书，然后手从她耳边掠过，被她别在耳后的笔，就到了他手里。
他的动作快速且轻盈，李烟儿只感觉一股轻风从耳边吹过，柔软的头发被撩起。
耳朵更是被轻轻一扫。
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可是她却有种被人撩拨的错觉。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一吹而过的风，吹得她心田波纹一荡。
她动了动身体，身体有些不自然，耳朵尖不自觉就红了。
濯言看似在认真看课本，可是注意力却一直都在她身上。
看到她这别扭的反应，嘴角再次扬起。
“看这里……”
濯言拿着笔，在课本上划了出一条黑线，然后低低沉沉的嗓音流泄而出。
有些低沉，很有磁性。
李烟儿听得心中起了丝丝涟漪，声音真好听，感觉耳朵要怀孕了。
有人帮忙画一下重点，自然省了她不少功夫，不然这么多的书全过一遍，她会累死。
所以她听得特别认真。
只是濯言这个人自顾自地说，根本没管她，也不知道将就她一下。
课本拿得非常高，以至于她只能把头伸过去。
身体往他的方向倾斜。
这动作实在太累人，于是她把椅子挪了挪，挪到他身边。
仰着头，伸长了脖子往课本上看。
脸几乎擦着他的手臂。
濯言依旧俊容淡漠，只是那深邃的眼底，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再次把课本拿高一些。
李烟儿又看不到了，于是只能再次往他身边靠，头也往他前面伸，小身子几乎挂到了他的手臂上。
从外人的角度看，就是他在看书，而她则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很温顺地陪着他。
丝丝缕缕的暧昧，如流水般在周围流淌。
前面的摄像头，把这一幕定格。
说了将近半个小时，李烟儿就保持这个动作半小时，身体都累僵了。
最后实在撑不住，索性直接就往濯言身上靠了靠，将一部分重量放到他身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脸也枕着他的肩膀。
濯言神色不变，身体却放松了不少，让她靠着舒服些。
压抑住心中的冲动，不让她听出自己的心跳异常。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有磁性，讲解的也很详细。
不得不说，有个人帮忙指点一下，和自学还是有差别的。
刚刚她自己看了两个小时，一本书也只看了一半。
而濯言只跟她讲了半个小时，就差不多讲完了一本书，并且头脑非常清晰。
由于她是仰着头，拉长了脖了，呼吸管受到挤压，呼吸并不是很顺畅，所以只能微张着嘴来呼吸。
一本书快见底，濯言突然希望这本书永远也讲不完，这样她就能一直亲密地靠在他身上。
等下一本的时候，她缓过神来，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再怎么不舍，一本书还是说完了。
他神色如常地放下书本，然后扭头，“都听明白……”了吗。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转动。
由于李烟儿已经趴到了他的肩膀上，并且仰着头。
她不知道萧凛会突然转过脸来，所以没来得及反应，两人的脸，就这么对上了。
濯言的唇，直接从她微张的唇上一擦而过。
谁也没有闭眼，目光胶着在一起，鼻尖挨着鼻尖。
唇相擦着，并没有贴上去，只是擦了一点边。
然后，就这么僵住了。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不是没有接过吻，但是这么凑巧的吻，还真的是头一次。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意料到，因此都愣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轻轻眨动的睫毛，似乎要交缠在一起。
濯言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心跳再也压抑不住，怦然而动。
香气如兰从李烟儿微张的唇间溢出，洒在他的唇上，令他口干舌燥。
只要再往前靠近0.1厘米的距离，就能吻上她的唇。
甚至只要他舌尖探出，就能品尝她的甜美。
如此近的距离，令他体内的血液突然躁动起来，叫嚣着将她扑倒狠狠亲吻，甚至……狠狠占有。
呼吸因为渴望而有些不稳。
他握着书本的手，缓缓收紧，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扑上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把她吓跑了。
她是来学习的，不是……
濯言是个很理智的人，哪怕是对待感情。
所以哪怕此时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