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却摇头,笑着说: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就不过去影响你了。建峰哥这屋的椅子也够大的,我就半躺在这上面,凑合一宿吧。
这样也能看着他些,要是他夜里有什么不舒服,我也能帮他。”
陈翠云看了看那张宽大的太师椅,又看了看宽大的床上,叶建峰一个人躺上去之后,还有那么大的空隙。
不由鄙夷的在心里呸了一声。
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还不是想趁叶建峰睡着了,她就能把生米做成熟饭,造成既成事实。这样叶家这小子就不得不娶她进门了。
陈翠云原本是想鄙夷的冷笑一声。可是转念一想,琪琪这种做派不是跟自己一模一样吗?
她要不是使了这一招,叶家那老头子怎么能乖乖的就任她摆布,一口答应要把她娶回家了。
想到这里陈翠云又觉得讪讪的。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个琪琪也没比自己高贵多少。
大家都是一路货色罢了,谁也别笑话谁。
陈翠云心里这般想着,便有些冷淡的说道:
“那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转身走出了屋子。
而琪琪今晚似乎脾气特别好,丝毫也没有在意陈翠云的态度有什么不妥。
而此时,一列奔驰的列车上,那位气度不凡的年轻军官整理了一下简单的行装,准备在下一站下车。
刘爱华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痛苦不堪。
陈翠云觉得这个夜晚很新鲜,很刺激。
她躺在床上,想象着叶建峰卧室里将要发生或正在发生的刺激一幕。
她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偷看。
院子里很安静。
只有夜风吹过时,院子里那棵大树稀疏的枝叶发出刷啦啦的响声。
叶建峰的房间里灯光已经灭了。
黑漆漆的窗户,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不要脸的贱货。
早早的就把灯给关了。
说不定这会儿琪琪就已经开始对叶家那小子上下其手了。
明天早上,叶家那小子就不得不指天誓日的赌咒发誓,会娶琪琪进门。
想到这一幕,陈翠云又是鄙夷,又是憎恨。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天琪琪在书房里毫不留情的拿刀捅向她,又拖起她的头,往墙上猛撞。
陈翠云咬了咬牙。
如果可以,她很想在今晚能对琪琪的计划出手。
哪怕不能彻底打乱琪琪的计划,她也要让琪琪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她的眼里呢。
以后琪琪就算是嫁进了叶家的门,她也休想在自个儿面前再张牙舞爪,摆出那副盛气凌人的臭小姐架子。
陈翠云想着,忽然感到一阵凉意。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她悄悄的摸回床上,在黑暗中摸索到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
是的,她一定要想办法利用今天晚上这桩事。
不惜跟琪琪撕破脸皮,也要把这贱货赶出叶家的门。
如果做不到这一步,那么只要抓住今天晚上的把柄,就能让琪琪在以后的婆媳关系中永远处于下风。
陈翠云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她再次溜到窗边,掀起窗帘往外看,好最后确认一下院子里没有动静。
然而,陈翠云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夜色中她看到一个身影正从叶建峰的卧室里溜出来。
是琪琪。
这会又出来做什么呢?
是去上厕所吗?
难道说已经完事了吗?
陈翠云快速的转动着脑子。
她准备等琪琪走进厕所的时候,她就装作起夜也跟过去。
她下了决心,一定要在今天晚上给琪琪来个警告。
甚至准备好在厕所里要对琪琪说:
“建峰还没有醒吧。他醉的那么厉害恐怕今天夜里都不会醒。”
这样就起到了一个暗示的作用,让琪琪明白,叶建峰醉成那样,今天晚上是不可能主动跟她发生什么事的。
如果琪琪明天早上坚持,咬定是叶建峰主动下发生了什么,那么她陈翠云就是一个有力的证人,能证明琪琪是撒了谎,琪琪是别有用心,琪琪是死缠烂打,琪琪是霸王硬上弓,琪琪是是个下贱坯子。
对。是个下贱坯子,跟她陈翠云是一样的货。
陈翠云咬了咬牙,贴近窗户紧张的观看着。
突然,她再次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怎么会呢?怎么会是这样呢?”
陈翠云看到琪琪居然推开了叶志坚的房门,溜了进去。
天呐。
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琪奇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打的不是叶家那小子的主意,而是打的叶家这老头子的主意。
这该死贱货。
陈翠云一下子紧张得手心冒汗,牙齿打颤。
这个婊子,这个臭不要脸的。
原来她是看上了叶志坚这个老头子,想来跟她争抢这个小院里女主人的地位。
陈翠云只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她怎么可能允许?
她已经像老妈子一样服侍着叶家这些人。
她还失去了大姑娘的清白。
她甚至还被人差点给打死,给撞死。
她陈翠云付出了这么多,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臭不要脸的,把这一切都从她手里夺走。
陈翠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咬紧牙,毅然决然地拉开房门。
她又回头从抽屉里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