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退守天水后,韩遂一万骑留守道,马腾令庞德带兵两万突袭平襄,其余大军入驻南安城。
五月份天气转暖,夜短昼长,两军有更多的时间交战。
分兵之后,天水城外只有吕布八万军队,收到西凉诸侯带三万骑来攻天水的消息,郭嘉立即做出反应,建议吕布兵分两路,一口吞下这三万凉骑。
发布军令前,魏续主动请命愿领一万骑从侧翼突袭凉骑,吕布欣然答应。五月十八这一天,马腾、候选、程银带两万前军向天水进兵,吕布也出兵拒敌,两路在武山下展开厮杀,半个时辰后,魏续一万骑赶到,从后翼突袭候选步卒。
交战正酣,马玩与杨秋又率八千骑从后方围攻魏续。陈宫与郭嘉带着一万后军驰援吕布,韩遂又带着一万骑拦住去路。西凉军何时这么团结?郭嘉与陈宫惊讶万分。
双方皆陷入苦战,看着将士们来回厮杀,郭嘉与陈宫对视,皆眉头紧锁。主公与魏续将军万万不可撤军啊!这是一场比耐力,比决心的战斗,坚持就是胜利,谁先撤退谁就一败涂地。
即便伤亡惨重,吕布依然坚持抵抗,但魏续受不了这样的伤亡,带着三千余残骑往回逃。马玩、杨秋立即得空,与马腾合击吕布。原本势均力敌,经魏续这么一撤,前线立即崩塌。
魏续没逃多久,马玩、杨秋一拥而上,将吕布中军重重包围。后军指望不上,吕布只能奋力冲杀,幸好魏续又迷途知返回身冲杀,才帮吕布突出重围。经此一役,吕布折损近两万卒。
西凉军诸侯回到南安,关上城门便吵的不可开交,此役西凉军也折损两万余人。伤亡士卒中,大部分为候选、程银与马腾部曲,而杨秋、梁兴等将却基本上没多大伤亡,候选、程银当然闹腾开了。
“打仗哪有不伤亡的,二位将军何必斤斤计较?”忍不了几人争执,韩遂开口调解。
“文约公说的轻巧,我二人折损过半,不知诸将愿拿多少马匹补偿我军?”候选如今是逮谁咬谁,才不管韩遂是否得罪的起。
“若依照候选将军这般计较,我等便不用抵挡吕布,直接向他投降,兵马尽可保全!”韩遂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变得生冷。
“文约公莫说这些气话,大敌当前,公等还需同仇敌忾。”马腾赶紧充当和事老,起身拍拍候选肩膀道:“此战我等折损严重,诸将皆看在眼里。下次合兵出击,诸将军定不会再让我等过于涉险。”
马腾这话说的隐晦,意思却表达的清楚,这次我们伤亡惨重没有提什么要求,下次出战时,硬骨头就交给你们啃啦。候选、程银才不再多言,心中大喜,还是寿成公考虑周全。
“报…韩遂正要开口,门外令兵跑进来,向诸将行礼后才开口:“禀将军,金城传来急报!”
韩遂起身接过金城急报,向令兵挥手示意他下去才翻来竹简。越看眉头越皱,诸将皆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何事。
“文约公,可是金城府家中有急事?”任何时候,马腾都不忘记“关心”韩遂的安危,一直默默地祝福他家中发生意外。
“哎…”韩遂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将书简放在一边,起身叹息一声才道:“金城来报,我儿阎行驰援临洮烧当王未果大败而归。”
“啊…彦明有恙否?”马腾立即关心起来,如同在意自己儿子一般。
你是盼着我儿有恙吧!韩遂心中暗骂,脸上还是挤出笑容道:“谢寿成公关心,我儿只是轻伤,修养数月即可。”
轻伤还修养数月!大敌当前,你这是虚掩事实在保存实力吧?马腾没有拆穿,继续问道:“烧当王被袭,文约公可知何人所为?”
“吕布那厮撤离南安时,分兵绕道突袭临洮,如今烧当王身死国灭…哎…”韩遂如丧考妣,满脸心痛的神色。
“难怪吕布主动撤离南安,原来是要诱我军深入,如今两面夹击,我军岂不危矣?”南安刚得还没坐暖和,吕布又两军合攻,马玩急忙插嘴,道出诸将心中不岔。
“马将军所言甚是,敌军不日将会抵达南安,一旦被吕布两路合击,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还望公等摒弃前嫌,同心协力!”韩遂说的义正言辞,停顿片刻假意道:“寿成公可有退敌良策?”
“敢问文约公之意,是让本将任大军主将么?”马腾并不急着回答,而是乘火打劫。
“若寿成公能有退敌之计,我等皆听寿成公之号令!”韩遂极不情愿的回答,又扭头问道:“诸公以为如何?”
“寿成公有退敌良策我等自然听寿成公号令!”候选立即起身,拍着胸脯保证。其余诸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答应。
“谢诸公抬爱,本将便却之不恭啦!”马腾立即起身,向众将拱手一礼道:“吕布虽然两路夹击,总数不过十万,我军南安驻兵八万,道、金城驻兵近三万,其余各地精骑亦可随时驰援,故而吾等并不落下风。”
马腾此言安了众人之心,继续道:“然吕布悍勇,麾下尽虎狼之师!南安小城不可久守,固我等必不能坚守待援,必须主动出击!”众将皆点头赞同,目光齐聚马腾,等待下文。“自临洮至南安四百里之遥,敌军多为步卒,到达南安必然疲惫,我军于襄武安置一路伏兵,吕布西军则不足为虑也!至于天水西进的东军,我等只需坚守南安城,令轻骑突袭吕布大营,使之疲惫,待到西路军一破,城下之军孤掌难鸣,不就退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