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点头同意,见吕霖笑而不语,陈宫问道:“少主意下如何?”
吕霖道:“霖以为,此次进攻三城,乃是为百姓西迁争取时间,故而越久攻不下越妥当,曹操也才不会立即回军。”
陈宫点头笑道:“少主以为当如何征讨这三城?”
吕霖轻笑一声,答道:“先生这是在考校吕霖?以霖之愚见,孙观将军领两千军全力进攻东阿,东阿若易攻,则围而不打,只是莫放出斥候;若难攻,则全力攻打。我随曹性将军率三千卒攻甄城,甄城想必难以攻克的多。”
陈宫满意点头道:“两位将军依计行事,能拖多久拖多久!”
“诺!”两人急忙答应,看向吕霖的眼神,再也不像一个孩子。
……
南下豫州的途中,魏延追上陈宫,问道:“末将有一事不明,请教将军。”
“但说无妨”陈宫与魏延平齐而走。
魏延问道:“恕末将直言,我等若尽数迁往洛阳,落下来的百姓,岂不是要遭殃?”
陈宫微微一愣,此人果然不同于一般武将,答道:“将军多虑了,未被我等带到洛阳的,曹操更视若珍宝。”
魏延沉思片刻,拱手行礼道:“谢先生指教,某明白了!”
与此同时,吕霖与曹性兵发甄城,孙观兵发东阿。一路上,曹性对吕霖毕恭毕敬,完全不同于往日的眼神。傍晚扎营休息时,两人还马战一番,两人斗了三十多个回合,吕霖才落败。
却说吕布经过虎牢关,立即吩咐高顺集结陷阵营两千将士,命张辽驻守黄河,臧霸平乱城内李郭残兵,自己则率领两千陷阵营与一千攻城士卒兵发崤关。李郭来不及反应,一日之内洛阳便落入吕布之手,李郭一万之众死散五千,另外五千全部投降。
甄城只有不足两千的士卒,然三千人要想攻入甄城,还是非常困难,所幸之前甄城已经被吕布进攻过一次,如今还没修复。
城北门之下,曹性刚安排好安营扎寨,走进主帐内,吕霖正在看甄城的地图。曹性问道:“少主以为,此城当如何攻打,方才妥当?”
吕霖微微一愣,答道:“霖以为,甄城城小,所以即便分兵到其他门,也来得及照顾。只是荀守城在内,城中将士齐心协力,一时之间,恐难以攻克。即便佯攻,也得做出个样子来,否则如何瞒得过荀和程昱两个老狐狸?”
令吕霖惊讶的是,营寨还没扎完,荀便派两百轻骑奇袭军营,吕霖当机立断道:“曹将军,此乃凶险之机,却不能让这二百轻骑回去,必须全歼!”
曹性没有任何犹豫,立即集结将士,击杀所以轻骑,不留活口!过了一炷香时间,曹性才气喘吁吁道:“少主,全歼!”
吕霖微微点头,说了一声将军辛苦了,又继续看地图,曹性此刻才觉得少主的果决,比起主公也不妨多让!
城内,荀与程昱对坐。
两人没有说话,半晌,一令兵走进屋子,拱手行礼道:“拜见两位先生,两百卒无一人回来。”
荀点头,令兵退下,程昱开口道:“文若,看来吕布那里有能人!”
“陈公台!”
“陈公台确实大才,只是他此次仅五千卒,要攻下甄城恐怕不易。”
“五千?”荀笑着道:“以为,不足五千,只是扎成五千人的营寨罢了。吕布率军攻打豫州,我本以为是道听途说,此时想来竟是真的。”
程昱点头道:“吕布这厮太狂悖了,只是如此一来,甄城与东阿、范县三地短时间必然攻不下,况且城内粮草充足,我们无需禀报主公,亦不必太过忧心。”
“期盼主公早日拿下徐州,徐州若定,兖州无忧矣!”
“依文若之言,城下之军明日会开始攻城么?”
“在下以为,陈宫必然不会鲁莽行事,咱们需要时间,他们也需要,如今就是看主公速度快还是吕布行动快。”
“还有粮草。哈哈……”
确实如荀二人所料,吕霖并未下令攻城,反正城在那里又不会跑。荀派来的两百轻骑没有送回去粮草的下落,荀便不会轻易出城。
如今是初冬,城内粮草肯定充足,吕霖这边却只有不足一月的粮草,所以吕霖肯定更着急。总不能在城下晃荡一个月又回去吧,传出去多丢人?
吕霖知道曹性肯定闲不住,便让他四处征粮。说是征粮,实际上还是抢,而且专门抢土伸地主家,五日竟然借来五百石粮草,足够再吃半个月。
吕霖也闲不住,按照记忆中的形状,做了两个巨型投石车。用了八天时间才将两台投石车做好,连曹性都被这两台两丈高的大家伙震撼到了。尽管是木制的,这么一个大家伙也需要六个人推着才能动。行营离城楼两百丈,然这个大家伙的射程只有一百丈,虽然要往前推一百丈远,但是能射一百丈的东西也是好宝贝。
吕霖等已经来到甄城第十日,今日终于万事俱备,吕霖命人推着两个巨无霸徐徐前行,曹性率一千步兵,两百轻骑兵跟在后面。到了射程范围内,依照往例,曹性先是劝降,然后再骂战。
荀自然是没有现身,曹性也没有命人攻城。一百丈的距离,攻过去最少死伤三百人。工兵将近一百斤的石头放在长杆的一头,曹性一声令下,咚……两把刀同时砍断另一端的绳子,两块一百来斤的石头飞向城墙。
众将士的目光随着石头一齐移动,城楼上的士卒还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