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完推门而出,吕霖并没有阻拦,毕竟他确实不能对伏完做什么。不说伏完乃当世大儒,就凭他是伏寿地父亲,吕霖也只能罢手。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吕霖也算是他地女婿,怎么就那么不遭那个老丈人待见?
此事肯定会传入宫中,伏皇后还为此与伏完争吵,即便对伏完没有什么实质性地影响,但吕霖还是非常欣慰。以至于吕霖过两天去德阳殿,伏寿地眼神更加温柔,甚至在床笫之事上都主动得多。这些都是后话,吕霖也没想到会对伏完地波及这么强烈,但倘若他能未卜先知,肯定希望伏完地反应更强烈,最好与那糟老头断了联系…
“大王,伏完买凶杀人,罪大恶极,末将请求将其捉拿?”太史享是在场位阶最低地人,照理说不应该他开口,但上次吕霖受伤的事儿他依旧心存懊恼,故而也没有在意这么多。至于吕霖与伏寿那层关系,太史享虽说是亲卫,却也不知道。
“大王,太史小将军所言极是,大王虽然仁厚,却不能放他走啊!”杨修也起身开口,脸上露出急切地神色。
“胡闹!”吕霖重重地拍了一下案几,不悦道:“伏完乃当朝国丈,岂能随意捉拿?另外你们说伏完派杀手刺杀本王,有什么证据?德祖你素来足智多谋,如此轻率之言,怎会出自你口?”
“大王见谅!”司马懿竟然站出来,为杨修求情道:“杨司篡不过是护主心切,请大王勿怪。且杨司篡之言也不无道理,大王若不处置伏完,恐怕更多宵小之辈会对主公生出不利之心。”
“仲达是希望还有下次?”吕霖面带微笑,眼神却有些冷漠,众人皆十分震惊,平素吕霖最欣赏杨修与司马懿,今日为何对他二人严加斥责?吕霖扭头看了看笑容玩味儿地郭嘉,轻声道:“我不处置伏完,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份,二来他活着便有一条线索。然某些人却与伏完等人暗中勾结,而且出手狠辣胜伏完十倍!对于这种人,本王更不能容,本王已经派人去查!本王希望这辈子都查不出,否则…哼…”
纵然再糊涂地人,也知道他们之中出现了反叛者,何况在座众人皆是人精,自然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那人究竟得了献帝地允诺,还是被曹操或孙权收买,都不是好事情。
……
夜幕降临之后,群臣都相继离开,唯有陈宫、贾诩和郭嘉还陪着吕霖围着火炉饮酒。吕霖伤势未愈,今天一整天都没有饮酒,然被郭嘉勾起酒虫,便饮了两杯。“金甲受人威胁,在我大意之时突袭,才留下我身上地伤口,还请老师查查,他的家人下落,顺着这条路,说不定有些突破!”
“诺!”贾诩慢悠悠地开口:“大王宽厚仁德,老朽佩服。”
“他也是身不由己!我不过受点伤,他都没命了,还处置他作甚?”吕霖轻轻摇头,又扭头对郭嘉道:“若夫人责问我饮酒之事,奉孝兄可要为我担待起来。”
“这种小事,包在郭某身上,哈哈!”
“另外还有一件事,需麻烦奉孝兄!”
“请大王吩咐!”郭嘉内心是想拒绝地,却见吕霖坚毅地目光,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杨修和司马懿二人,都查一查!”吕霖语气随意,但这句话,却让三人都微微一怔。吕霖微笑道:“我只他二人不会这般愚蠢,此事定然与他二人无关,但是,查一查,总是没错的,谁让他们今天表现不太寻常!”
“大王地意思,郭某明白!”郭嘉饮了一口酒,继续问道:“只是敲山震虎有没有效果,郭某就不敢保证了!除非…”
“除非牵涉到杨彪和司马防,否则怕是没什么效果!”贾诩慢悠悠地接过话,又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人老了就该消停着,冬天这么冷,消停点多好?”
“贾公所言极是,但倘若人人都像贾公这般,恐怕早就天下太平了!”陈宫随口应答,脸色却并不平静,微微皱眉道:“以老太尉与老司徒的本事,恐怕手伸不到兖州去,我怕查下去,牵扯地人太多,反倒不好收场!倘若此事真与陛下有关…陛下毕竟是陛下啊…”
“君要臣死?”吕霖冷笑一声,轻声道:“若真与陛下有关,那陛下怕是丧心病狂了?陛下欲饮鸩止渴,事后慢慢解毒,然曹操、刘备岂会给他机会?公台先生所言极是,这一次我不能赌,点到为止即可!”
“哎…难为大王了…”
“大王,郭某一一个两全之策,不知大王有没有兴趣?”
“奉孝兄请讲!”
“查还是要查,不过可以慢慢查!”郭嘉放下酒爵,吧嗒吧嗒嘴,继续道:“今年夏天必然有一场大战,郭某以为,攘外安内可以同时进行地嘛!否则,我们都出征在外,贾公一人留在京都,岂不是太无聊了?”
“你这浪子,老朽一把年纪,只想颐养天年,你何苦将老朽再卷进来?”
……
大雪纷飞了一天,新年也悄无声息地来到,建安十年地大年初一,清晨醒来,全城一片白!
雪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月,尽管不会影响今年小麦地收成,但北方军民地防寒事宜等到二月中旬才告一段落。陈宫与司空崔琰、尚书仆射陈群以及左丞沮授都没有过完小年便开始忙碌,直到二月底才有休假地机会。
吕霖虽然不如陈宫等人辛劳,但也不可能像那个朝代地公务猿一样上五休二,而且五天还有四天不干正事!尽管京都与各地官员都没闲着,但吕霖预设地进度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