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的语气,不像是恭贺下官再添一子,反倒对你将来的外孙不太欢迎啦?”
“不遵礼法,枉顾纲常,此子必不被世俗所容!”伏完义愤填膺,对女儿的荒唐行径怒不可遏,责骂道:“皇后乃一国之母,怎能与卫尉大**乱后宫,视天子威仪于无物?”
“国丈乃当世大儒,岂不知食色性也?陛下专宠曹妃多年,视皇后如无物,皇后久居深宫无人理会郁郁寡欢,若非臣时刻关怀,恐怕国丈也见不到今日的皇后!”吕霖将伏寿搂的更紧,擦干她眼角的泪水,握紧有些发凉的小手,柔声道:“你放心,一切有我,莫说你父亲知道你我之事,即便全天下都知道,我也会保护着你!你记住,你的腹中有我们的骨肉,他不会永远姓刘…”
“卫尉大人!”伏完忽然起身,瞪“皇后与陛下乃夫妻,皇后腹中的孩子,只能是陛下的,除非…你们父子…”
“国丈大人慎言!本官与父亲对大汉忠心耿耿,绝不敢行不臣之举!”吕霖言辞恳切,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地笑容,一副完全不在意的神色,淡漠道:“且此事仅仅我三人知道,我与伏寿不会刻意宣扬,只要国丈不将此事公布出去,相信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天下岂有不透风之墙?”伏完努力坐直身子,已经没有方才的震惊,无力道:“你二人悖乱礼法,莫非还要一直隐瞒下去?老朽世代汉臣,没想到竟然生出这么个不肖的女儿,臣对不起大汉的列祖列宗啊!”
“哈哈…国丈这话,说的真是大义凛然,却不知国丈当初毒害伏寿腹中皇子时,可曾觉得对不起大汉列祖列宗?”吕霖微微低头,看着伏寿满脸错愕的表情,将她搂的更紧,随即抬头道:“伏国丈,你可莫非要说,当初伏寿怀胎三月流产之事,与你无关吧?”
“父亲…是你…竟然是你?”正是由于那次流产,伏寿才失去了献帝的宠爱,导致这么多年献帝对他不闻不问!但伏皇后一直以为那是意外,后来怀疑到吕霖,所以对吕霖始终心怀戒备,哪怕如今怀上吕霖的孩子,心中还有一丝隔阂!然而今天却听到这个更令人惊讶的消息!将她抚养长大的父亲,她最敬重最相信的父亲,当朝国丈,竟然杀害了她的孩子,杀害了陛下的皇子!这件事真的难以置信,但是伏完此刻一动不动,神色甚至有些慌乱,分明有些理亏!伏寿不再怀疑此事的真实性,这一瞬间她觉得非常难过,因为她收到这么多年的委屈实则并不委屈,因为这些都是由他父亲引起的!伏寿眼里浮出一丝怨恨,沉声道:“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你凭吕霖一面之词怀疑为父,这是你的孝道?”
“父亲,女儿已经长大了,能够分辨真假!”伏寿平静道:“只不过女儿不明白,父亲为何要那么做,请父亲解惑!”
“还是我替国丈解释吧,你别难过,当心动了胎气!”吕霖抚摸着伏寿的脸,温柔道“当初我父子入迎陛下入京都,军务和政务皆不在陛下之手,国丈担心我父子有不臣之心,故而严加防范!你怀上陛下血脉之时,国丈担心他的出生会掣肘陛下,故而在你的安胎药中加了些东西,令你悄无声息地流产!故而我以为,国丈对等下算得上忠心耿耿,但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未免太薄情寡恩了!”
“你都知道!你早就知道?”伏完满脸震惊,随即恢复从容道:“我乃大汉之臣,陛下之臣,自然时时想着为陛下分忧!伏寿既然为皇后,也该为陛下做任何牺牲?”
“哈哈…伏国丈真是慷慨激昂…但你未免太不尊重他人生命了?你可曾问过,伏寿怀里的孩子,可愿意为陛下牺牲?你可问过陛下,他可愿意让那个孩子为他牺牲?不过我倒要感谢国丈,若非国丈做出此等荒唐事,陛下也不会冷落皇后,我亦只能将对她的仰慕埋藏在心中!”
“你…无耻…”伏完本想起身打人,但他这把老骨头真的打不动吕霖,只能恶狠狠道:“若非你蛊惑陛下,陛下怎会对皇后冷淡?”
“国丈又错了!陛下天资聪颖,岂会被我蛊惑?他比我先知道皇后流产源于国丈,甚至揣测这是国丈与皇后合谋,故而冷落皇后,疏远国丈!国丈自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实则掩耳盗铃矣!”吕霖端起伏皇后方才用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清香淡雅,回味无穷,只不过有些凉了!在嘴里温热了好一阵,吕霖才将茶水吞下,微笑道:“除此之外,国丈或许还不知道,我在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皇后,便对她一见倾心,所以国丈莫要以为我在玩弄她,即便有一日她不再是皇后,我也会待她如初见,这点还望伏国丈放心!”
“有一日她不再是皇后?”伏完反复咀嚼这句话,惊愕道:“你这是何意?你们父子…要…”
“国丈多虑了!”吕霖微微摇头,轻笑道:“我已说过,我父子对陛下忠心耿耿,他日之事他日再说,我今日来找国丈,只是要国丈知道,伏寿腹中的孩子不是陛下的,国丈莫要再妄图加害,我虽然敬重您是伏寿的父亲,但并不像陛下那么仁慈,且你对伏寿并无半点父亲的疼爱,我亦不会对你仁慈!”
“你…你威胁我…”
……
与伏寿的私情就这么“公布于众”,伏完终究没有气急败坏,将这个消息轻拿轻放没有激起一丝波澜!吕霖依旧忙着琐碎的政务,晚上的时间依次留给郗柔、甄宓、伏寿、环儿和杜秀娘,只不过郗柔和伏寿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