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谨防隔墙有耳…”
……
黎阳大营内,袁绍终于有了起床的力气,艰难地坐起身,在亲卫的服侍下才用过早饭!吃完饭终于有了点力气,袁绍走进帅帐,刚坐下不久,便有令兵来报:“启禀主公,淳于琼将军回来了!”
“淳于琼?他还敢回来?”乌巢失火的真想已经得知,这个废物,本公对他信任之至,没想到他竟然贪杯误事,将本公精心筹备两年的五十万石粮食全部被烧,袁绍咬牙切齿火冒三丈,沉声道:“将他给我带进来!”
一个彪形大汉被麻绳捆绑着带进来,步伐蹒跚明显还没酒醒,脸上被谁用墨水画了只王八,背上还贴着一张布卷,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乌巢酒徒!
袁绍的血压立即升起来,勃然大怒呵斥道:“我让你喝,我让你喝!”
一盆凉水浇下去,淳于琼立即清醒过来,赶忙磕头认错,但事已至此,认错还有什么用?袁绍厌烦地挥挥手,呵斥道:“将他推出去,溺于酒缸!以后再有饮酒无事者,皆此下场!”
袁绍是真的生气了,气完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法子,吩咐郭图等人也退下,期盼着袁尚或者张能给他送来好消息。晚饭过后,袁绍终于等到消息,却不是喜讯,而是张高览送回来的求援信!
曹操竟然及时回援官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今张、高览求援,真不是个好消息!袁绍将书信递给郭图,不悦道:“昨夜先生说,曹操突袭乌巢,必然不能回顾,如今曹操却安坐官渡,公则作何解释?”
“启禀主公,昨夜曹操确实身在乌巢,连蒋奇将军也为曹操大将夏侯渊所斩,今日清晨岂能回到官渡?”郭图眯着眼睛,张、高览要是活着回来,他可就完蛋了,便沉声道:“曹操带大军突袭乌巢,官渡守卒不过万,张、高览携两万精兵,怎会久攻不下?”
“公则何意,不妨明言?”
“张、高览昨夜主张救援乌巢,主公却令二人突袭官渡,恐二人不肯尽心!”
“嗯?不会!”袁绍立即摇头,微笑道:“张、高览对本公忠心耿耿,即便有些许微词,也不会消极应战!”
“主公仁慈,不过乌巢粮草尽失,恐怕张、高览军心不定,主公可试探究竟!”郭图附在袁绍耳畔,低声道:“主公书信张高览,令二将回军,若二人立即回来,则可再次带兵征讨曹公,若二将迟疑不归,恐有不轨之心!”
“言之有理,本公立即修书给二将,令他二人回黎阳休整,明日再战!”
“郭图告退!”郭图退出营外,叫来亲信附耳几句,眯着眼睛暗自道:主公啊,非我不忠,只是张、高览一旦回来,您定要重重责罚于我,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二人背叛你吧!
第二日清晨,张高览正在点兵准备再攻曹操,却见营寨跑进来一名运粮官,运粮官交接完军务之后,走到张高览身前,拱手拜礼:“拜见二位将军,下官临行前,郭图先生有话让下官转告!”
“说!”
运粮官环顾左右,走近两步,低声道:“禀二位将军,主公听闻二位将军不能拿下官渡,以为二位将军未曾全力作战,已然勃然大怒,要派信使唤二位将军回大营处置!”
“什么?我二人未曾奋勇作战!”高览勃然大怒,却被张拉住手臂,才没有动手打人。
“下官告退!下官告退!”运粮官立即退下离开,张高览却极不平静,他二人艰苦作战,主公却听信谗言,实在让人寒心!既然袁绍没有加派援兵,又猜忌他二人,二将自然不会再进攻官渡。
没过多久,袁绍的信使果然到来,二将心中万分失落,没想到主公真的不问清白就要痛下杀手!“主公有令,请二位将军回营稍作休整,择日带兵再战!”听到信中的内容,二将已经心寒到谷底,不等信使上马离开,高览便挥刀砍了他的脑袋:“回兵?回去领死吧?”
“将军不可!”张阻拦不及,叹息道:“将军斩了主公信使,我们岂有回头之路?”
“袁绍不明黑白,迟早为曹操所败,既然他对我二人不仁,不如我二人投效他人,以免他人命丧曹操之手!”
“这…”张略微迟疑,便认同地点点头,问道:“不知将军如何打算?”
“我二人可带兵投吕布!”
“吕布,为何?”张有些不解,本以为高览是要投靠曹操,没想到竟然是吕布!
“曹操生性多疑,我二人若贸然投之,恐为曹操所疑,不能收容!吕布虎踞三州,声势不弱于袁绍,且尚贤举能,必能收容我二人!”高览据实分析:“据闻公孙瓒旧部赵云投效吕布,便得骁骑校尉一职,田楷、田豫等将皆有重用,以我二人之能,定不至于被吕布搁置!”
“事已至此,当依照兄之言!”张也不再犹豫,点头答应下来,二人立即召集全军,一起向西准备前往上党。
……
今日一早,延津传来急报,袁尚率五万大军强攻延津,赵云、魏延告急!吕霖将环儿安置在官渡城,留下六十四金蛇卫保护,立即带兵前往延津。未免发生不测,曹操令夏侯尚、乐进带一万卒随后驰援。曹操并不是烂好人,只不过大敌当前,若守不住延津,对他而言也是极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