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谷关外虽然有两万余众,一两日内并无破关之忧,倒是攀亭的张与高览一万卒,还有那一支右军的动向,很让人头疼。”吕霖揉揉太阳穴,坏笑道:“玄德公可有良策?”
“备才智端略,还请公台先生指教。”刘备装作很愚蠢懂事的模样,至于张飞,他还没有这个智商,只是比较惊讶吕霖竟然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宫以为,另一路骑兵应当是三国虚谷山转攻长子的奇兵,至于统兵之人,恐怕其勇武也不下于张、高览之徒。”陈宫抬起头,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我军兵分三路,一路驰援攀亭,一路驰援虚谷关,另一路在此守株待兔,如此可好?”
“先生言之有理,备焉敢不从?”虽然刘备想着是逐个击破,但陈宫的军事智慧肯定比他强,所以并没有提出疑问。
实则刘备想的是对的,但陈宫此行并不仅是要打胜仗,还要坑他刘备,还不能让杨奉不能活着回来,所以只能采用吕霖这个法子。
“公明,你龙骧营为重骑,适合以逸待劳拦截敌军骑兵,本将亲自驰援虚谷关,至于攀亭那一路,还得有劳玄德公,不知玄德公愿意否?”刚对吕霖有些好感,吕霖又表现出避重就轻,瞬间让人好感全无…
“少将军安排合理,备不敢有异!”
“既然玄德公同意,那便依少将军之计,少将军率冲锋营前往驰援虚谷关,玄德公向北去往攀亭,请两位立即出发。”陈宫面不改色,如同没听出吕霖小心思,“我随公明守株待兔。”
“诺!”
二人一同出账,立即调集军士拱手一礼,分道扬镳。
攀亭距离长子不过五十里,用不到一个时辰即可到达,但刘备放慢了进军速度。张飞也不傻,自然明白吕布的担忧,发牢骚道:“这个吕霖委实可恶,分明是排除异己,竟然让大哥三千骑对抗张一万五千步卒,而是这其中可能还有八千大戟士!”
“哎,翼德所言为兄岂能不知!今我兄弟三人寄人篱下,就不要再抱怨,且都是为陛下讨贼,又何谈容易二字?”刘备叹息一声,越发显得大义凛然。
“既如此,弟弟此去定为哥哥拿下张、高览的狗头!”
“张、高览乃当世名将,翼德不可自大!你我兄弟二人只有三千骑,不可陷阵杀敌,只需突袭敌军使张、高览退兵即可。”虽然刘备败多胜少,但久病成良医,如今也算是兵法高手。
“那吕霖委实可恨,竟然将张一万五千敌军交给哥哥,分明是看鹬蚌相争坐享渔人之利!”张飞还是满脸不高兴,继续骂道:“本以为那陈宫为人正派,不想也这般奸诈!”
哎…刘备叹了口气,谁让人家是自己人,咱们是外人呀!吕布怎会如此命好,有陈宫忠心相助,若陈宫为我所用,那我刘备也能实现抱负!
想再多也无用,如今最重要地是成功击退张解攀亭之围,刘备思虑一阵,决定在天亮时突击张军右翼和后翼,令敌军追击,反正步卒又追不上骑兵,吕霖有什么可担心的?待敌军撤回去,再次突袭,敌军定会不胜其烦,撤兵是迟早的事儿。
别说,刘备这法子还真奏效,攀亭本就易守难攻,虽然已经被攻了好几日也没有突破口,张明白只要内部没有断粮,外面是不可能攻破的。被刘备援军这么一打扰,希望更加渺茫。张与高览合计一番,只能书信袁绍告知攀亭有援军,请教是否继续攻城。
袁绍也明白攀亭易守难攻,且并非必争之地,故而也没有为难张、高览二将,令他们徐徐回兵,绕过羊头山进兵长子,正好与袁尚一万卒左右夹击。刘备也立即撤回长子,将原来虚谷关一个战场变成两个战场。
……
且说陈宫下令长子守军在城西十里外设伏,这是袁绍右路来犯的必经之路。正好这里有一处山谷,徐晃将龙骧营藏匿与山谷之中,只有陈宫与八百守卒布置松懈的防御。
“公台先生,布置如此松懈,岂能对敌军造成阻碍?”虽然陈宫做事都很有道理,但徐晃还是不明白,这样的防卫,能对敌军有什么阻拦?
“本就不指望阻拦敌军,只是为了消除敌将戒备,令他放心入谷罢了。”陈宫站直身子,扭了扭不经常活动的老腰,继续道:“此处虽有峡谷易守难攻,但我军只有八百守卒,即便伏击也没有效果。不如令敌将安心,待其毫无防备过谷半数时,公明将军龙骧营骑军集攻,效果必然更好。”
“谢公台先生信任,只是此计有些冒险,倒像是郭军师与少将军用兵风格。如公台先生这般严谨之人,平素少用这等凶险之计也!”徐晃虽奇怪陈宫的计策,但心里对于陈宫的信任却很非常感激。
“是啊…少主与军师的用兵风格,确实很像…”谈及吕霖,陈宫脸上浮出一丝笑容,甚是欣慰。
“报…”远远跑来一名斥候翻身下马,向陈宫行礼道:“禀陈先生,敌军出现在谷在十里处,约莫一万卒。”
“可知其领将何人?”
“禀先生,敌军主将袁尚,副将眭元进、吕翔,还是从军逢纪。”
“袁尚?哈哈…袁本初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派出一个黄口小儿…”实在没想到袁绍这么仗义,虽然有逢纪相随,但逢纪可不是个优秀军师。陈宫很少大笑,这次也没有止住笑声:“公明啊,此次你的大功是跑不掉啦!只是切记,不可杀了袁尚与逢纪二人,给他们一条生路。”
“诺!”虽然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