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葛伟华渐渐醒转起来,现自己正在去医院的救护车里,身体各处都传来阵阵疼痛,而一名护士正在给他腰部已经裂开、浸血的伤口包扎。
葛伟华这才回想起来生了什么事,他不顾痛,腾然起身,由于用力过猛,腰部的伤口像是被撕裂开来,痛得他咬牙切齿,他左手捂住伤口,右手一把夺回护士手中沾着自己鲜血的纱布,低吼着:
“停车!!我要下车!!”
“先生,您的伤……”护士对葛伟华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事!我要下车,听到没有!!”葛伟华咆哮着,可是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他腰部的伤还在流血,鲜血已经开始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浸出,血液的流失令他有些意识不清,但他还是挣扎着穿好衣服,蹒跚着向车门走去。
“先生,等一下!快停车!快停车!!”护士虽然不愿让葛伟华这种状态离开,但他已经打开了还在行驶中的车门,她只得急忙叫前面的司机一个急刹车。
车还没有停稳,葛伟华就已经跳下了车,由于全身无力,他摔倒在地,又挣扎着站起身,在车流愤怒的喇叭声中踉跄地走到旁边的人行道,他坐到人行道的阶梯上,艰难地掏出包里的手机,也顾不得这是他常用的电话,更顾不得下午说的那通不客气的话,打电话向那个人求助,可是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却无人接听。
葛伟华不敢叫救护车更不敢叫警察,除了那个人外,他没有任何可以求助的对象,他只能强忍着疼痛招了辆的士,给了司机一大笔钱,让他将自己扶回家,然后用那个人教授他的医学知识自己处理伤口。
所幸被棒击的伤并不重,只是腰部的创伤裂开,葛伟华先一边给棒击的伤处冰敷,一边往嘴里灌了不少酒,借此麻痹痛觉神经,然后自己将腰部的伤口缝合,吃了点消炎药后,虚脱地倒在了沙上,沉沉地睡去。
葛伟华一觉睡到中午,第二天,虽然身体还有多处淤青和疼痛,但并没有别的不适,腰部的伤处也没再流血了,葛伟华忍住痛,换了件衣服,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拦了辆的士返回律师事务所,只是他的目的不是工作,而是查昨天他被袭时的监控录像。
葛伟华的律师事务所所在的是一幢三十层的商务中心,里面有很多公司,由于平时人来人往,安保人员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那名偷袭者从潜入到离开安保人员都混然不知,直到保洁人员打扫停车场时才现昏迷的葛伟华。这样的事件严重影响到了安保公司的声誉,所以他们一方面承诺赔偿葛伟华医药费,另一方面也积极配合他的各种要求,替他调取了当天的监控录像。
只可惜对方是有备而来,录像中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沿压得很低,同时又有意识地避开了监控器,很难辩认他的真面目。葛伟华自知自己平时做了不少得罪了受害者家属的事,树敌太多,他亦无法确定偷袭自己的人是谁,况且报警只会对他不利——他绝不能将自己的dna样本提供给警方,所以葛伟华只能自认倒霉,连安保公司也放过了,但他也多了个心眼,随身带着电击枪和匕,以防再次遇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