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都没有说完,王真灵已经醒悟,立刻改口,再次发令:“给我发出消息,我要召集天下水神,攻打海族!”
有些事情要大张旗鼓的做,有些事情是要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这般偃旗息鼓的做。
而现在,既然攻打海族,王真灵当然要调集天下水神的力量。
只是前一段时间,逼迫各地水神降雨,让许多水神都伤了根基。
对于王真灵也是怨声载道,这个时候再勉强这些水神前去攻打海族,怕是要逼着他们zào fǎn。
不如先放出风去,徐徐利诱……大海那么大,灵脉那么多,quán bǐng更是不会比陆上水系小,足够许多水神瓜分。
打掉海族,陆上诸多水神都有着好处。
这般以利诱之,才好继续驱使那些水神!
王真灵也正是明白了这一点,这才纳善如流。
这时候那林梦渠站了出来,拾遗补缺,道:“此事不止应该让天下水神知道,也该让天下百姓知道。
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为何干旱不降雨,非是我等水神不尽力,而是那些海神的过错!”
王真灵听了大笑,这般做法却是不错,甚至他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
与其揭露这些海神的罪恶,为何不直接归罪那天意?
只是却不能暴露了朝廷失去天意,得另外想办法才是?
不过这也不难……
很快就有一些流言传遍四面八方,整个天下,甚至编成了话本说唱。
“话说先帝在位的时候,有次身体不适,命三公代替天子祭天。
那三公之中的司徒老迈,居然在祭天的时候,痰气上涌,恶了禁地。
这就惹恼天意,发下旨意,要让天下大旱百年。
这等处罚实在太重,先帝闻听,数次啼血礼天,最终病死。
那苍天方才将大旱百年减为三十年……然而饶是如此,这真的大旱三十年,天下百姓也都死光了……”
一家酒楼之中,一个说书先生说书到此,惊堂木一拍,四座都是哗然。
“干旱三十年?便是干旱十年,这天下百姓都死光了。这苍天何其狠毒?”
一时间整个酒楼之中都是议论纷纷,或者说苍天心狠,或者埋怨前朝那位司徒昏聩,害死天下人的。
不过说起来,那位司徒已经是全家处斩,罪有应得的。
这等事情,是王真灵专门和当今皇帝通过风的。
都是真真假假的,大部分都是实际有的事情,小部分当然是编排的了。
之所以放到先帝时代,再把罪名按在一个司徒身上,那当然是为当今天子洗地啊,让百姓就想要怪,也怪不到当今皇帝身上。
那说书先生是地方上有名的名嘴,最会把握火候,一直等到议论的差不多了,众人开始催促更新的时候。
这位说书先生方才继续说道:“当今皇帝登基之后,却也知道此事。派了钦差大臣,向着四面八方的神灵祈求,保佑这天下苍生。
然而天意如此,那些神灵们又怎么敢违背呢?
也幸好那不涸泽之中的感应龙王,最是慈悲不过,感于当今天子一心为百姓的仁爱,却是不顾天意阻扰,命令各方水神降雨……”
说到这里,四周到处人都是一片称颂了。
毕竟前一段时间各地神灵降雨缓解灾情的事情是有目共睹,骗不了人的。
一时间满座又都议论纷纷,赞叹起来。
“我说前一段时间,怎么有着水神降雨,却是将我家周围的旱情缓解了许多。”
“谁说不是呢!我家乡周围也是,若非水神降雨,今年这收成可就全完了!”
“有着水神降雨,这旱灾就能度过吧?”许多人都这么想着,问道。
那说书先生却是摇摇头:“天意如此,非是人力所能挽回,就算是神力也是酉时而穷啊。
不见咱们这漳河附近虽然下了几场雨,但是那漳河河水都降低了那么多……怕是再旱下去,就连漳河水神也都无雨可降啊!”
诸人闻听纷纷变色,刚刚生起了希望,这般时候又都被打落谷底。
却是这说书先生所说一点也都不错!
此时,干系所有人的吃饭问题,满座都是一片焦躁:“唉唉,那又该怎么办才好?”
说书先生道:“其实大伙都知道,天下之水,都来源yú dà hǎi,海水蒸腾化为**,降落在各处江河湖泊之中。
如今天意大旱,那海中龙族就遵从天意,截断**,这般一来,各地江河湖泊水神,也就降不了雨了。
为今之计,只有说服那海中龙族。请他们发发慈悲,如同那感应龙王一般,松松手,给等降雨啊!”
“说的极是,说的极是!走走,回家去,向着海中龙族祈求降雨……”
这些百姓都被煽动,纷纷回家祈求海龙降雨。
这般大规模的宣传,有着官府暗地推动之下,很快就已经传遍了天南地北。
甚至朝廷直接发布诏书,承认此事,天子下罪己诏,说直接没有能够为百姓苍天饶恕等等。
总之,一切都是将百姓怨念归诸于天,归诸于海族。
在这般推波助澜之下,天下百姓纷纷向着海龙祈雨。
然而那海龙却又如何能够答应?
海龙宫中,富丽堂皇,甚至远胜王真灵的龙宫。
不过观其本质,由于不过只是占了天下三成左右的水行元力,和王真灵的龙宫相比,就显得逊色了许多。
毕竟,现在王真灵已经占据天下水行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