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胖子考虑到,荒野中的庇护者哪个不是人jing?依照他心中的估算,自己脚掌的力道就算踩住刀锋也不会受伤,反而可以借力。
可惜,若是普通的刀锋是可以的,但死神弯刀就不同,别说是他的脚掌,就算石头也会一分为二,所以他的脚掌裂开了。
胖子的脚掌裂成两块,首先感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脚踏空的失重,胖子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倒栽葱一样,和昏迷不醒的杆子一起向山下落去。
这时他才惨叫起来,在剧烈的痛楚中,扭头看向和他一起落下的杆子,他心中发誓,一定要让杆子死上一整年,他要用无数残酷的手法来折磨杆子。
就在他们坠落瞬间,突然坠下一个银光灿灿的身影,犹如流星和他平齐,扭头才看到金能不知道怎么也跳了下来,下一刻,他便看到巨大的门板向自己呼扇过来。
心中惊骇,抬脚蹬住山岩,就准备变向,闪过这猛烈的攻击,谁想情急之下,他用的是习惯xing的右脚,恰好是断了脚掌的那只,所以在惨叫痛呼中,他第一个反应是保护xing的缩回自己的脚掌,下一刻就碰地一声,被门板实打实的拍在岩壁上,爆出无数血水。
在他等着身死的瞬间,整个人被拦腰抱住,骤然一抖,再次睁开眼睛,却看到巨大的铁锹正在向山下坠落,而他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金能单手抱住,金能一手抱着杆子,抬头看着头顶上,山岩上的人形血印子,嘴里发出嘎嘎的笑声,哪怕是不熟悉他的陌生人,也能感受到此刻他心中的愉悦。
“迟叶叶,你给我出来,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高峰……。”
高峰像只没头苍蝇在粉se雾气中折腾,却怎么也冲不不去,而他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在狭小的山头上不知道天南地北,迟叶叶一直不曾出现,所以他也找不到敌人,雾并不能阻挡声音,他听到无数荒人的喊杀声,心中焦急的不行。
这层粉红的雾气犹如鬼打墙一般,让人迷失方向,高峰试着向一个方向快速突刺,明明很狭窄的山头却像宽阔的平原,怎么都冲不出去,即使之前还近在咫尺的山崖,同样消失的还有之前倒下的jing锐勇士,高峰看不清脚下,跑动中,却怎么也没有菜刀他们,宛如被融化一般。
若只有一个迟叶叶,高峰不会这么着急,因为他相信杆子能够守住阵地,但对面也出现了庇护者,他不知道金能对上那两个庇护者会怎么样,心中自然焦急。
所以高峰想要逼迫迟叶叶现身,当面击败他,迟叶叶从庇护者成为显锋伽罗,经验不是高峰能比的,就算高峰成为了显锋,作战的手段依然和前世相近,能用枪就不用刀,能用刀,就坚决不用拳头,向来注重攻其不备,突发制人。
迟叶叶一直盘横在高峰身边不动声se,粉se的雾气对别人是阻碍,对他来说,连轻纱都算不上,高峰在里面的一切动静他都看的清清楚楚,高峰就像没头苍蝇一般,在山头上绕着圈儿,层层粉se雾气灵动的在高峰身前漫卷,形成一个个古怪的环形通道,而高峰宛如被cao纵一般,顺着环形通道在山头快速绕圈儿。
高峰想让迟叶叶现身,但迟叶叶一直按兵不动,山头之下,碰撞已经开始,无数的荒人呼喊着向围墙冲去,围墙只有三人高,一些地势低的地方,甚至只有两人高,对荒人来说,只是稍微高一点的土围子,根本就算不上障碍。
海啸般的呼喝声中,大营内部,数百个契奴疯狂的拉拽着投石机,将一个个燃烧着莹蓝se火焰的火球投she出去,投掷出火球的石盆上还附燃着火苗,这些不一样的火球划过晦暗的天空,纷纷攘攘地落到蜂拥过来的荒人中间炸开,爆发出数十或十数点散乱的火苗。
凡是被火焰挨到的荒人第一时间惨叫起来,那层看似不起眼的蓝se火焰就像狗皮膏药一般贴在身上,燃烧着皮肉吱吱作响,有人拍打着着火的地方,随后他们的手掌也开始燃烧,剧烈的痛楚是他们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除了嚎叫再没有办法阻止火焰扩散。
被火焰点燃的荒人只是少数,大多数荒人并没发现那些火球有多大的威力,惨叫声和哀嚎声也被排山倒海的呼喝声压制,最前面的荒人紧握着武器,发出撕裂的怒吼,表情狰狞地向围墙上,层层排列的金属盾牌而去,就在他们冲到五十米之内的时候。
鱼鳞排列的金属盾牌瞬间错开,露出一枚枚寒光四she的箭头,下一秒,一支支利箭划过残影,撞在荒人的最前锋,一声声残哼中,十多个荒人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更多的荒人从围墙下拥挤过来。
眼看就要到三十米的投枪范围,就见箭头换成了黑洞洞的管子,当管子喷出白se的浓烟将整个墙头遮盖的时候,一个个荒人胸口或者脑袋上出现巨大的伤口,甚至有人被轰掉了半边身子,让后面的荒人心中发紧。
重滑膛火铳相当于一门小型火炮,普通人根本无法cao作,建造出来的目的,不过凭借巨大的声响向远处发出jing报,经过神秘植物调养身体的jing锐勇士们却喜欢上这种武器,这种能对庇护者造成伤害的武器。
数量不是很多的火铳对荒人造成一定的打击,让荒人前扑的势头为之放缓,下一刻,天空中被yin云遮盖,却是无以计数的投枪,站在围墙之上向下投掷,要比站在围墙下向上投掷的距离远。
jing锐勇士中间的军官们懂得估算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