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看到火候差不多,打断明羽衣,大声的喊屈:“太后,不是这样的,臣妾没有推到明羽衣小姐,臣妾不过提醒她几句,她一时不高兴,就自己跳进去。臣妾无缘无故推她作什么啊!”
明羽衣听到薄情话,面上不由的一愣,心中一阵莫名的不安,却又不知错在哪里。
只见太后看着薄情,淡淡的道:“你说了什么话,明小姐是自己跳湖来陷害你。”
薄情低垂着头,声音略放低道:“回太后,臣妾因昭月之事,恐徒添烦恼,不敢与众人一起给太后请安,知道太后参加宴会,必然是要经过荷花池,便悄悄在这里候着……”
刚说到这里,太后不由的叹气道:“你这孩子,那件事也不是他们二人的错,是有人有心陷害,你有什么不敢见人的,谁敢说嘴,乱嚼舌根子,哀家命人拔了他的舌头。”说完,狠狠的瞪一眼明羽衣
薄情吸一下鼻子,眼眶红红的道:“臣妾正等着,没过多久明小姐也来,臣妾虽不出门,但也知道明小姐双亲,及她的兄弟,还有众多师兄妹,不久前罹难过逝,虽然已经过了头七,但还在热孝中。虽然国法难为,不得不参加宴会,但是这衣裳也不宜穿得太鲜艳,别人看了会说闲话,谁知道……”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马上落在,一身大红衣裙,头上戴满珠翠的明羽衣身上,想到明府不久前发生的惨案,眼中不由的一阵鄙夷,父母兄弟皆亡,还有众多的师兄妹同时罹难,才刚头七,便作如此鲜艳的打扮,确实是有违孝道。
在众人的目光中,明羽衣只觉背后一片冰凉,不由的缩了缩身体,她常在江湖上行走,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的性情和行为,早就渗入到她的骨节里面,而且她急着要找薄情报仇,哪里想到那么多,但没料这些会成为薄情扳倒她的证明,人已经被震住。
薄情看到这幕,心里不由的冷笑,面上却委屈的道:“我朝以孝治国,臣妾不过建议明小姐换一身衣裳,她就生起气,说臣妾多管闲事,还说是臣妾是担心她,在宴会上抢我们家昭月的风头,才故意这样做的,后面还有很多难听的话,臣妾竟是说不出口。”
“太后,当日他们二人皆是被迷晕后才关在一起,什么也没有做,我们家昭月和六王爷是清白的,却被外面传得那样不堪,方才明小姐还那样说,分明是要逼死她。臣妾知道,明小姐是为明老将军寿宴那天,昭月让明老将军下不台,而不高兴,但也不能这样害她啊!”
这害她,三个字一出,众人不由的马上猜测当日事情的真相,明府可是辅国将军府,守卫森严,一般贼人岂敢在明府内动手,而且还不让人察觉,除非是明府的人自己安排。
明羽衣此时的面色,已经完全白了,不知道如何应对,嘴里胡乱的叫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要害六王爷和昭月小姐,没有,一切是她乱说的,因为她恨我害她爱伤,所以她要杀我报仇。”
太后抬手揉揉额头,不解的道:“明小姐让丫头受伤,这是怎么回事,哀家怎么没有听人提起。”
薄情便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太后道:“我们慕府根基浅薄比不得明府,是开国功臣根深蒂固,所以臣妾受伤后,明府没有向我们道歉,我们也不敢指望什么。但明小姐说臣妾要害她,实在说不通。”
薄情顿了顿,擦一下眼泪道:“众人皆知,明府二老爷武林高手,明小姐的武功更不用提的,臣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推她落水,请太后明鉴。”
明羽衣不由的急了,大声叫道:“回太后,左相夫人会武功的,不然她怎么会受伤?”
薄情听后也不急,哽咽不止,隐忍着道:“回太后,臣妾以前没练过武,不过是因小叔要回来,听夫君提起他行走江湖的趣事,一时羡慕,央求夫君教一些浅薄的心法,玩玩而已,哪里能跟自幼习武明小姐相比。”
太后冷冷的看着明羽衣,恨不得当众人斩了她,语气十分冰冷道:“这么说,一切都明小姐自编自演的,意图污蔑六王爷和昭月,蒙蔽哀家。”
众人立即跪在地上道:“太后圣明!”
明羽衣全身的血凝,死亡的感觉马上袭来,耳边传来太后冰冷的声音:“真可恶,至亲方逝,不在灵前尽孝,居然跑入宫中撒野,诬陷朝廷命妇,蒙蔽圣听,拖下去,杖责三十,命明老将军好生管教。都散了吧。”
听到这番话,明羽衣不由的全身一软,待众人散开后,薄情走到她面前,挑衅的笑道:“明小姐,你现在不是在江湖,是京城 ,这里是皇宫,在这里没有公平可言,脑子不够聪明,就不要乱说话,万一不小心,明府有可能会在一夜间消失,就像梵雨宫一样。”
明羽衣震惊的看着薄情,一脸震惊的道:“真的是你……”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却是确定。
薄情并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眼眸瞬间冰冷,转身离开,百花烟雾凤尾裙旋出一圈好看的波浪,留一脸绝望的明羽衣,所有敢伤她的人,都必须十倍百倍相还。
……
酒过三巡,宴会已经渐入高潮,席间未婚男女表面上高兴,其实内心一片忐忑,因为他们的一生,将由高台上龙椅中,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一言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