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慎这还是第一次去向别人动手,脸上微有些不自然,他向来自重身份,不会做出动粗这种有失身分的事。只是这小胖子的举动太过分,即便事情重来一遍,他还是要动手。
拓跋慎看着几个小宦者扶起倒在地上的拓跋恂,怒哼一声道:“大兄这是怎么回事?尔曹随侍大兄,便是这么侍奉的?大兄今日做出如此有失体统之行,难道尔等不知道国法家法便为尔等所设?”
几个小宦者听了拓跋慎的话,被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解释起来。这事要是闹大了,他们可不是被杖几十这么轻松,死都是亲的。
几个小宦者今日也是倒霉,这是对他们来说也是无妄之灾。他们这些人都是太和殿的旧人,都是伺候拓跋恂的。
这次他们这些跟来北苑的人里面有个得了背疽,痛的受不得,所以有时就服用五石散来镇痛,今日没想到会被拓跋恂看到了,他也知道五石散这种东西,想着服一些试试,这几个人哪里难得住他。最后跪求拓跋恂,只要殿下稍稍试试味道,拓跋恂见他们没有再死硬到底,就听了他们的话,于是就着酒服了一点,没想到到底是童身,顶不住这药力,不一会儿就药效发作起来,几个小宦者吓坏了,只好脱下拓跋恂的衣服,按照往常的办法来行散,冰镇水果没得吃,只好追着跑。五石散说到底是阳性过重,成人还无所谓,拓跋恂可顶不住,所以才做出刚刚那种过分的事。
拓跋慎听了这几个宦者的话,再看着拓跋恂的丑态,心中更加厌恶。正要说几句话,就听见鸿雁池方向传来鼓声,三次一通。
拓跋慎知道,皇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