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朝何建华瞥了一眼,他低着头没有说话,好像在想什么事情,见我望着他,尴尬的笑了笑。
蒋爷一见这情况,好似怕我飙,在我肩膀拍了拍,说:“师弟,现在以老英雄的丧事为重,还请先将个人恩怨放一放。”
我点了点头,瞪了何建华一眼,就把话题转到老英雄的丧事,伸手指了指周遭的那些棺材,疑惑地问蒋爷:“这么多棺材摆在祠堂外面,没人制止?”
蒋爷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旁的罗大军开口了,用一口河北腔,说了一大堆话。
他说的是河北话,我压根听不懂,就疑惑的望了望罗大军,又看了看蒋爷,说:“师兄,又要麻烦你了。”
蒋爷会意过来,他告诉我,那罗大军的意思是,他制止过,奈何6家九子有八人同意将棺材摆在祠堂门口,外人也是有心无力,根本阻止不了。
听着这话,我想了一会儿,罗大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6家九子,有钱有势,在丧事礼仪上,肯定不会那么讲究。更何况,他们在乎的不是丧事,而是老英雄身上的优先权。
随后,罗大军还告诉我,这几天,老英雄的丧事很正常,唯有一件事,就算到了现在,意见依然不能统一。
我问他什么事,他说,开路之前,需要写一封‘开书’,6家九子在这事上,吵的不可开交。
一听这话,我心里清楚的很,所谓的开书,是河北这边的称呼,在我们那边称为‘讣白’讣:fu俗称‘殃榜’、‘丧榜’,也就是叙述死者生卒年月的榜文。
这种‘开书’一般写于四开或者八开的白纸上,再在上面注上‘忌四相’,而这忌四相就是与死者相冲的四个生肖属相,将其贴在祠堂大门的左侧,死者为女性则贴在右侧。
当然,那6家九子绝不是为此争吵,而是因为‘开书’的尾端,需要署上一个人的名字,按照传统习俗来讲,这个名字应该是死者的长子,再说直白点,就是丧事主家nad1(
而6家九子之所以争这东西,估计是怕‘开书’上的名字,让中南海误以为那人是主家,从而把老英雄身上那些光环传给那人。
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人心,当真难测。若不是老英雄身上有那些光环,我相信这‘开书’,绝对没那么多人来争,搞不好会无人问津。
“老英雄的丧事,不是有老太太坐镇么?她不管?”我疑惑地说了一句。
罗大军叹了一口长气,说:“在我们河北这边,有父不在,长子当家的说法,所以,在‘开书’这件事情上,6老太太没权利,也不好管。但,6家第九子6秋生,在6家最有钱,他又不服长子,就这样,兄弟之间各持一词。”注:这话都是由蒋爷翻译
我点了点头,这跟当初争丧事主家如出一辙。可,‘开书’不同于争丧事主家,在礼这一块特别讲究,该写谁的名字,就写谁的名字,绝不能胡来,一旦写错名字,会导致整场丧事白忙活了。
我忽然想起6家第七子6耀东,那人好似对老英雄挺孝顺,难道他也想在‘开书’写上自己的名字?
我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罗大军笑了笑,说:“6老板已经退出竞争,一心守在6老太太身边,对这件事不闻不问。”
我一愣,6耀东已经退出‘开书’的竞争?这倒是出乎意料,记得刚来曲阳的时候,就听蒋爷说,6耀东对老英雄挺孝顺。
但是,在竞争丧事主家,也是颇有兴趣。没想到,这次竟然会主动退出‘开书’之争。
于是,我d2(
罗大军朝我瞥了一眼,掏出烟,给我派了一根,说:“听说是跟6老太太有关,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听他这么一说,我没再继续深问。毕竟,他只是负责办丧事,很多事情也不清楚,要想知道具体事情,只有问老太太。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对于‘开书’由谁写,我们不好参与,只能静等消息。
聊着,聊着,罗大军无意之间就提到老英雄的遗体。
我立马问他,“老英雄的遗体放在哪口棺材?”
他摇了摇头,说:“你跟蒋爷走后,6老太太请来一个排的士兵将老英雄临终的房子团团围住,九口棺材轮流抬了进去,又抬了出来,老英雄的遗体放在哪,无从得知。”
“你们没打开棺材看?”我疑惑地问。
他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身旁的棺材。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这棺材已经铆入寿钉,压根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惊呼一声,说:“提前铆入寿钉?”
他点了点头,说:“那些玄学大师做了一场道事,说是可以提前铆入寿钉。”
听着这话,我没再说什么,就问他,明天的丧事打算怎么办。
他说,确定‘开书’之人后,九场丧事可能会同时进行,6家九子各自接待前来参加丧事的亲朋好友。
一听这话,我心里有些火,老英雄一世英名,没想到丧事却是如此胡闹。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从未听说一人办几场丧事,那6家九子为了所谓的优先权,当真是无计不施。
令我郁闷的是,中南海那边为什么没有出面制止这场闹剧,反倒让6家九子在这瞎闹nad3(
“小九,办好丧事即可,别的事情不要乱想,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一直充当翻译的蒋爷,拍了拍我肩膀,出声道。
我压下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抬头朝另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