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我扫视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那司机掏出烟,颤颤巍巍地点燃,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一个月能赚的钱也就那么点,我租的那房子是跟一对夫妻合租的,他们家有个四岁大的孩子,就在今天晚上,忽然走了。”
我皱了皱眉头,就问他:“怎么走的?”
“好像是急性病,具体是什么病,我也没问。”那司机说。
我想了想,沉声道:“我能看看那尸体?”
“可以,只是,孩子他父母招呼我一定不能掀开孩子脸上的那块红布,说是掀开红布,孩子的魂魄就回不到乡下了。”那司机颤着音说。
“孩子的父母呢?”我忙问。
他说:“孩子的父亲,去了车站,说是坐大巴,对了,这孩子的孩子老家也在梅州,好像跟袁老板还是同一个村子的。”
嗯?
同一个村子的?
这不对啊,刚才这司机说孩子的父母是他老乡,怎么又整到袁正华的村子去了。
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给我的解释是,他跟孩子父亲同属梅州人,但不是一个镇子的,又告诉我,袁正华让他着东西去梅州五华镇的一个村子,叫三里庄,而这孩子的父母也是三里庄的人。
说完这话,他又开口了,他说:“小兄弟,我正是看着他们俩是同一个村子的,这才同意下来。”
我稍微想了想,总觉得这事有些邪门,世上那么巧的事。
不过,我也没说出来,而是饶有深意地瞥了他几眼,然后径直朝货车那边走了过去。
刚走了不到三步,那司机一把抓住我,连忙说:“小兄弟,我知道这事干的不厚道,还望你看在对方是个孩子的份上,能…。”
不待他说完,我罢了罢手,轻声道:“先让我看看情况,可行?”
说完这话,我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
来到货车边上,我掏出手机,摁亮屏幕,立马朝车上跳了过去。
来到车上,我径直朝那箱子走了过去,蹲下身,借着微弱的光线,就发现这箱子侧边好像贴了一道黄se的符。
这符颇为奇怪,不像是我们普通的符,而是四个字,天地正气,在这四个字中间的位置,有个印章,用料应该是朱砂,由于光线问题,我看不清这印章上面的字。
但,对于天地正气这四个字,我却是颇为好奇。
随着社会的进步,大凡复杂的符,鲜少出现在视线内了,有得只是一些颇为简单的符,而简单的符,一般都是用字迹来代替,例如天地正气这四个字,便经常出现在一些符上边。
而这种符,一般都是寺庙内流出来的。
换而言之,这箱子上边的符,很有可能就是从寺庙内流出来的,从侧面足以证明孩子的父母,应该不是行内人。
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行内人,则说明这孩子的出现,应该不是预谋。
当下,我也没犹豫,先是撕开符,后是将箱子上边的拉链弄开。
就在我打开的箱子的一瞬间,我彻底懵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箱子内,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