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静闻言,慌忙从榻上坐起来。
小腹处蓦然骤痛,她顿时皱起了眉头。
“公主!”听雨慌忙上前扶她,取了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兴帝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君初静正艰难的靠在榻上,小脸苍白如纸。
看到这一幕,他心底的怒气顿时消散。
两步走上前,轻轻叹了口气,“静儿。”
“儿臣给父皇请安。”君初静颔。
“你身子不好,不用多礼。”
“父皇,你的身体还好么?”君初静说着眼眶红,“静儿刚刚听说……自己是灾星,让父皇病倒了。”
兴帝闻言沉默,坐在榻前,许久才缓缓道:“静儿,你告诉父皇,两个多月前,你在三王爷被人掳走,是否被人……”
听到这句话,君初静顿时觉得十分羞辱,委屈的咬着唇,“父皇,静儿昨天就说了,我没有,您相信静儿么?”
“父皇想相信你,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你让父皇如何相信?”兴帝说着看向君初静的小腹。
这一刻,眼泪刹那间涌出眼眶,君初静心如刀割,“父皇,我真的没有。”
兴帝没有说话,也许自从昨晚他吐的第一口血开始,他已经相信她是灾星了。
“父皇,我还是……还是处子之身。”君初静咬唇。
“处子?”兴帝皱了皱眉,“你的守宫砂还在么?”
“这……”君初静面色一僵。
自从她被乌夜苍带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就不见了,后来母后让敬姑姑为她重新点上,但是却怎么都点不上,便作罢了……
“静儿,父皇一直将你捧在手心里疼,你就是这么骗父皇的么?”兴帝第一次对君初静冷了声音。
“父皇,你从小就教导静儿不能撒谎,静儿怎么会骗您?”君初静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现在这种情况下,父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她了吧。
他们总说父皇多疑,她从来不这样觉得,可是此时……
“静儿,你实在是让父皇太失望了。”兴帝的声音里尽是冷沉。
“父皇,国师说静儿是灾星,害了父皇,父皇若是想处置静儿,静儿没有半句怨言。但是,您一定要相信静儿。”君初静眼睛红肿。
兴帝心里软了几分,许久才沉声开口,“静儿,父皇怎么舍得处置你?只要你承认了那件事,父皇便不会怪你,至于灾星一事,父皇来想办法。”
如今,她是东临的灾星,是他的灾星。那么,那件事便不会有假,他不想听到君初静撒谎。
“我没有,父皇为什么宁愿相信别人,却不肯相信我?”君初静委屈极了,急切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质问。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不会承认!
“静儿!”兴帝声音冷厉。
“父皇,你已经不是以前的父皇了。”不知为何,君初静看着眼前身着明黄的男人,顿时觉得陌生。
以前,他就算生气,也从不会斥责她。
“咳咳……”兴帝一阵气急攻心,脑袋晕,看着君初静倔强的小脸,扬起了巴掌。
君初静陡然愣住,父皇这是要打她?
看着这一幕,眼泪顿时决堤,她缓缓闭上眼睛,哽咽道:“父皇想打便打吧。”
兴帝眸光轻颤,缓缓将手收回,冷冷对外面吩咐,“摆驾,回宫!”
君初静睁开眼睛,看着兴帝带着愠怒的背影,她咬唇道:“父皇,静儿没有撒谎,不论再过多久,静儿还是这个回答。”
兴帝脚步一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背影,似乎带了失望。
刚刚出了静华宫,兴帝的身子便轰然倒下,只剩下贵明焦急的声音,“皇上,快来人,皇上晕倒了!”
……
接下来的几日,君轻寒忙得脚不沾地,每次回到永安侯府,都已经临近子夜,而每每天不亮就出去了,一连几天,苏青染都没有再和他见过面。
听百里赫说君轻寒最近在忙姜城的事情。
姜城到了帝都不足半月的时间,不但带火了蚕丝仕女扇,还成为了今年的皇商!
虽然姜城在江州一带极富盛名,是当地有名的商贾巨头,但是就整个东临而言,他根本排不上名,到底是谁暗中操作,定了姜城的皇商?
按照百里赫的话说,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姜城背后有人!
若是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姜城的身份必不简单,荆州的假币案与那两具女尸案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也可以说,这是他们新现的线索。
没尸可验,在案子上她又帮不上忙,所以苏青染便闲了下来。
由于太闲,她将前些日子百里赫送她的仕女扇从箱底取了出来,拿出来把玩。
然而,她看着看着就现,其中有一把扇子,似乎与其他几把有些不一样。
她拿在手中端详,黛眉微蹙,这把扇子的扇面不仅十分光滑,还分外细腻。
就连上面绘着的仕女图都特别明艳动人,着墨效果很好。
苏青染抬手戳了戳扇面,富有弹性。在阳光下看去,如人的皮肤一般,吹弹可破!
皮肤……
察觉到这一点,苏青染黑瞳狠狠一缩,手中的仕女扇陡然滑落。
匆匆捡起来,苏青染越瞧越觉得手中的扇面像人的皮肤,而且还是女人的皮肤!
她的心头涌出一抹毛骨悚然,一定是她眼花了!
似乎为了验证心中猜测一般,她取来了剪刀,准备将扇子剪开。
就在这时,百里赫摇着竹扇而来,看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