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雯,水凤,加油!”秦羽瑶压下不悦,握拳鼓励两人道。
程水凤微微颔首,朱琼雯则昂头扬声道:“好的!”说罢,打开‘门’与程水凤一起走出去。
两人才出了‘门’,恰好白国的两名使‘女’正好走到更衣室的‘门’前。狭路相逢,白国的两名使‘女’却站定不动了,上上下下打量朱琼雯与程水凤。
但见两人穿着保守,衣领围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一段优雅细长的颈子,不由得吃吃笑了。
“你们笑什么?”朱琼雯扬着下巴问道。
一名使‘女’说道:“你们穿得这样,谁会瞧你们呢?”一边说着,一边吃吃笑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另外一名使‘女’扯着手拽进更衣室里。
朱琼雯反讽的话来不及说出口,便见两人走了进去,顿时大怒。当即抬脚,便要踹‘门’。却被程水凤拉住了:“两名贱婢罢了,与她们一般见识做什么?”
夙国的美人儿们,向来只是富商权贵的玩物,以朱琼雯与程水凤的身份,确实没必要理会。
“我知道!”朱琼雯抬着的脚并未放下,还想踹‘门’。实因为,她真正想打脸的人,其实是里面的穆挽容。
这位白国的郡主,也就是白国的负责人,竟让使‘女’们穿成这样,实在是打秦羽瑶的脸。朱琼雯不傻,她完全明白其中的道道儿,便想进去教训穆挽容一顿。
程水凤死死拉着她,并不叫她冲动,柔声劝诫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的印象又扭转不回来,你何必动怒?况且,便叫她们蠢着就是了,何必提醒她们?”
终是程水凤说得有道理,朱琼雯冷哼一声,收回抬起踹‘门’的脚。与程水凤牵着手,并肩走向台子。
朱琼雯与程水凤都是大美人,且身量高挑,又浑身贵‘妇’气派,这番走上台子,顿时引得一片叫好声。
今日前来观看的人,不乏真正有眼力的人,譬如行事低调的富商,譬如辞官养老的前官员,等等。这些人见识过真正的富贵,自然看得出台上的两名‘女’子,不论行止举动,一抬眉一侧目,皆是大家闺秀的教养。
只不过台子太高,而摆放的桌椅离台子又有些距离,故而仅仅看得到美丽的面容,对其五官倒辩不明晰。
“这次赛事的主持人,秦氏究竟是请得什么人来参加?”台下,有那眼睛锐利的人,已经怀疑上了。
只不过,却无人知晓走秀之人的真正身份,毕竟秦羽瑶从未透漏过。
“大概是秦夫人的朋友吧?听说,还有她的丫鬟。”有人猜测道。
再没有眼‘色’的人,也不会把朱琼雯、程水凤与之前白国的使‘女’们‘混’淆。因而纷纷面‘露’倾慕,看着台上悠然行走的两人。
朱琼雯素来贪玩,所以才在秦羽瑶邀请她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此时与程水凤走在台上,心里是兴奋的,然而她们的骄傲又不允许她们紧张。故而迈动步伐的时候,便想起之前秀兰、秀禾说的话来,只将下面的人当成水缸里的瓢,自顾自地低声说起话来。
如此一来,反而多了两分真实。
旅堑难壑校不由得想到:我/我家夫人/我家闺‘女’穿上这样的衣服,与姐妹们逛街时,也会是这样优雅美丽吗?
渐渐的,目光从朱琼雯、程水凤的面上移开,而专注在两人身上穿的衣裳上面。并且,仔细观摩两人的行动举止、顾盼姿态,并深深刻在心里,打算回去学一学/教给自家夫人/教给自家闺‘女’。
更衣室中,秦羽瑶站在秦敏如的身后,轻轻‘揉’捏着秦敏如的肩膀,笑道:“敏儿可紧张?一会儿戴上面具,谁也瞧不见你。哪怕你一会儿摔倒、扭脚了,也不会出丑的。”
秦敏如太过兴奋,因而浑身轻轻颤抖着,她坐在梳妆镜前,不时扶一扶发髻,又抿一抿鬓角:“姐姐,我脸上的妆有没有‘花’?还要再补一补吗?”
屋里人全都笑了,秦敏如的夫家嫂子则笑道:“你管脸上‘花’没‘花’?难道你一会儿不要戴面具的吗?”
秦敏如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攥起拳头扭身捶她。屋里还有她们带来的丫鬟们,此刻早已换好了衣裳,乖乖坐着,等着盘发上妆。但听屋中气氛和乐融融,渐渐也消了三分紧张之意。
隔壁更衣室中,穆挽容透过窗户瞧见朱琼雯与程水凤的身姿,眼中渐渐深沉起来。手指揪住了帕子,不知不觉拧成了死疙瘩。那个秦氏,究竟从何处找来如此风姿气度的‘女’子?
先是三胞胎姐妹,再是那个绝‘艳’无双的少‘女’,再是这样两名容貌身姿都不俗的‘妇’人。穆挽容甚至觉得,台上两人的风姿,连她都及不上。视线渐渐从朱琼雯与程水凤的美丽笑容上收回,眼前浮现出宇文婉儿的风姿,眉头越皱越深。
她,竟然远远不及。
凭什么?这怎么可能?穆挽容不服气,她可是白国的郡主,饶是白国皇上也对她疼爱万分。这样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她,竟然及不上区区一个舞娘?
没错,穆挽容对台上走秀的‘女’子们的定义,便是舞娘——好人家的‘女’子,谁会抛头‘露’面?
可是,传闻那秦氏乃是未来的轩王妃,若果真如此,她又为何不顾身份,抛头‘露’面呢?穆挽容想不通。
这时,朱琼雯与程水凤已经走回来了,穆挽容便招了招手,令下一‘波’使‘女’们上台。
两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