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下午,一行人走在一条小径之上,人数有近两百人,走在中间骑着一匹白马的男子穿着道袍,在众人中尤为显眼,那人正是王朗,他正和兵士们走在前往一个庄子的道路上。
王朗旁边的一个年轻人骑了匹枣红色的马,穿了扎眼的白袍,他正是跟随王朗一同前来的马武。这次马武在上次的操练比试中拔得头筹,因此王朗选择了马武一同前往祝家庄,马武便将他的队伍拉了出来。
马武以前所带的人都是逃难的流民,这些流民之前都是些老实种地的庄稼汉,他们为人都比较实在,因此训练起来却是胜过了翟仁和王孙庆两人的队伍。
除了马武带领的一百五十人手下,另外王朗还把五十人的斥候队伍全部拉出来了,此次下山当做他们的操练。
这些斥候都是会骑马的兵士,但是没有那么多的马,只好在近处警戒和暗哨便不用骑马,而那些需要远距离查探的便先配备马匹,因此山寨的近二十匹马差不多都用了起来。
王朗朝着刚从前方探听消息回来的斥候队长问道:“此地距离祝家庄还有多远?”
这斥候队长正是张胜,他自从上次跟随王朗前去攻打东头山时,由于扛旗出色,为人又比较机灵,因此王朗便让他领了斥候队长的职务。
张胜回道:“启禀主公,前方十里远便是祝家庄,庄子外面有围墙和守卫,但是守卫不严,等下只需要我们一队骑兵杀将上去,夺了庄门,后面的队伍便可以长驱直入了。”他此时骑着一匹好马,手下还有十几人也是骑着马,他们是一小半的骑兵队,骑着骏马,甚是得意,想着等下在攻打祝家庄时好捞取个头功。
王朗问道:“那庄子里面有多少人?里面的庄主是谁?”自从经过东头山一役之后他便变得谨慎了许多。
张胜回道:“祝家庄住有两三百户人家,庄客和护卫大概有两百余人,其他都是普通的百姓。祝家庄的庄主名叫祝良,年纪大概四五十岁,由于祝家庄附近偶尔有强人出没,因此他们戒备心比较强,听说前一阵子还有伙山贼前去攻打祝家庄,却是没有拿下,看来他们的防守实力应是不弱。”
王朗又问道:“那个祝庄主在祝家庄的声名如何?”
张胜怒气冲冲道:“据小的打探的消息,那个祝庄主经常为非作歹,还喜欢侵占他人天地,强取豪夺,因此才将祝家庄附近的大部分土地都变成了他的田宅,他的那个儿子也是劣迹斑斑,经常为非作歹,祝家庄的其他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王朗知道这个祝良的如此恶行,定是触及到了张胜的悲凉往事,他才会主动请战,欲要将那祝良除之而后快。
王朗摆了摆手道:“队伍继续前进,你们加紧再探,如有异常情况,需要及时回报。”
张胜忍住再次请战的冲动,他便先下去了,指挥其他斥候盯紧前面祝家庄的动向。
王朗朝着旁边的马武道:“你以前有没有见过那个祝庄主?”
马武摇摇头道:“当时只是路过,因此不曾留意。”
两人一路走着,一边商讨着关于此次前去攻打祝家庄的计策,此次主要是前去将那铁匠掳掠上山,顺便也去找那些富贵之家借些钱粮。虽然说是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但是打土豪,消灭几个恶霸也是顺手而为,为民除害,也算得上是替天行道了。这样顺民意而为之,反而百姓还会感激与自己,若是能够顺便在祝家庄招募一些青壮参加义军,那是更好不过了。
过了半个时辰,约摸距离祝家庄只有五里远了,前面又有斥候来报道:“报告,祝家庄的庄门突然紧闭,庄子的守卫也突然变得多了起来。”
马武听闻一愕,惊道:“莫非走漏了什么风声,导致他们攻打祝家庄的消息被祝家庄的人之道了?”
那斥候唯唯诺诺,也不知道一时该说什么。
马武道:“若是他们关闭庄门,而且加紧防守,只怕我们不能奇袭祝家庄了,看来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
这时又有一个斥候来报道:“启禀主公,抓到一个祝家庄的农夫。”
这时已经到了冬天,天气转冷,根本没有什么农夫出来劳作,因此这个农夫的出现显得尤为可疑。
王朗听闻皱眉道:“赶紧把人押过来。”
接着一名农夫模样之人被押了过来,王朗示意马武替他审问。马武点点头,朝那农夫问道:“你可是祝家庄之人?”
那农夫急忙吓得跪地叩头道:“我家是在祝家庄,大王莫要杀我!”
王朗和马武对视一眼,心里稍微有了点底,看那农夫模样和语言,不似乔装打扮之人,身份应该不会有假。
马武道:“你只要好好的回答我关于祝家庄的几个问题,便会放了你的。”
那农夫见闻,犹豫着不知是否要答应下来。这时旁边的斥候抽出了佩刀道:“若是不好好回答,信不信我便一刀把你剁成两段。”
那农夫被吓得战战兢兢,连忙点头应下道:“我说便是!”
很快马武便将想要知道的东西问了个七七八八,在祝家庄内总共有六七百号人,青壮和庄客有两百多号人,由于最近世道不太平,因此这两百多号人也有经常操练,这些信息倒是和斥候前期探知的一致。
马武又问道:“为何祝家庄要下午这个时辰关闭庄门,还加强了防守?”
农夫哭丧着脸道:“这个小的也是不知啊,我刚从县城回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