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来看,这杨云是在帮我,但我仅仅吸了勾魂使一点儿魂魄,却得罪了整个冥界,这根本就是在害我!
见杨云自信满满,关乎我己身,而且这么大的决定都不跟我商量,我就满肚子火,就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会帮你?我与飞驳非亲非故,她的生死与我有关?”
杨云倒一点儿都不担心,淡淡说道:“我知道你会的。”
我咬了咬牙,刚才为他的千年守护感动,现在却有想抽他的冲动。
他说对了,我身边朋友不多,飞驳算是一个,事实上,我还挺喜欢她这老是抱着小女人心态装酷的表情语言动作的。
可有一件事情,让我忍不住对杨云发怒,见他一脸坦然,我当着他的面迅速取出了两张符贴在了手上,然后一张拍在了他的胸腔,他没抵抗,直接被我拍飞出去,我又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吼道:“我身边不止飞驳一个人,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他们?我师父姑且不说,穆晓晓、昭文、昭三三,他们呢?你能保证冥界不迁怒与他们?”
杨云挣脱我的手,站起来正身道:“无论遭遇什么样的危险,只要你够强,你身边的人就不会受到伤害。”
我听后顿时无语,这话跟孟长青说的那句太相似的,怨天尤人无用,只有自己变强才是唯一途径,敌人有十分强,你就得强十一分。
杨云见我无语回应,就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现如今我只有冥界以鬼帝身份自居,勾魂使才会有所忌惮,上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麻烦你了。”
我没回答他,这厮还真是个自来熟。
杨云也不需要我的回答,说完就走到了飞驳面前。
我看了一下这两人,原以为他们会相拥而泣,哭得昏天黑地。但是他们竟没有,双方都平静得很,杨云只是在飞驳面前拱手道:“没能让你在活着的时候见到我功成名就,心里难安,你我既然都已身死,我向你承诺,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带着万千阴魂来捧你的场。”
飞驳听后嗯了一声,这杨云转身拂袖而去,地上那具西装男的尸体多半是他在殡仪馆偷取来的,留在这里也没用,被他带离了这里。
杨云走后好久,我见飞驳迟迟没反应,心想这对到底是不是情侣?怎么看着有点儿不像。
刚想过去问问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飞驳突然就地蹲了下来,抱膝失声痛哭了起来,声音之凄厉,我闻所未闻。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就在一旁看着,估摸着她苦累了才抬头道:“我其实真的不在乎他是否功成名就的。”
我见手上符箓未取下,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作安慰状,心里却在想,你刚才不说,人现在都走了你才说,人也听不见了。
飞驳见我表情怪异,挂着泪正色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差点儿忘记这女人是个察言观色能手了,忙解释道:“有机会再见面的,勾魂使在阳间势力最大,就算他是鬼帝也匹敌不了,现在只有回罗酆山才能与他周旋,等勾魂使这事儿解决了,估计他就会带着其余几个鬼帝,十殿阎罗等人来给你捧场了。”
飞驳继续在这儿掉了会儿泪,我让她进屋去她也不愿意,我无奈只能先将地上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在一旁石阶上伴着她的哭声抬头看星星看月亮。
看得无聊了,就头也不转地说道:“你男人这下把我害惨了,想想当初我和晓晓俩人也是这样坑我师父的,终于明白他那个时候有多辛苦了。”
飞驳听我说话之后抬起头满脸泪痕地问道:“你跟你师父关系很好?”
我都被她这表情逗乐了,刚才还哭得昏天黑地,这会儿又若无其事问起了别的东西,这女人果真不能以平常人的思维审视。
“以前我最亲的是二奶奶和爷爷他们,现在最亲的是我师父,天地君亲师,他是我师父,也是我亲人。他人很温和,但是我总很怕他。对了,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他很保守,比你还保守。”
飞驳哦了一声,又说道:“他们为什么说你和你师父是宿敌?”
“他们瞎编的。”我道。
飞驳不再多问,随后忖着下巴看起了天上星星。
我一身鲜血腥臭得很,跟飞驳招呼了一声,就进屋洗澡去了。
刚洗完,飞驳就进了屋,我则回床上躺着去了,刚才一直在强忍着,这种全身毛孔冒血和灵魂被搅乱的痛苦,常人根本忍受不了。
这次睡得太过舒坦,以至于都忘记了时间,醒来的时候睁眼一看,却见晓晓和昭文正坐在床边。
我一时激动,坐起来就一把将晓晓给抱住,哈哈笑道:“小丫头,想死你了。”
晓晓一脸尴尬,连顿时红透,挣脱我眼睛瞥了瞥她右后方,我这才看见孟长青正坐在凳子上削着手里的桃木剑。
我干咳了几声,起身到孟长青边上恭敬道了声师父。
孟长青放下手里已经削好的桃木剑,起身看了看我,随后对晓晓说道:“丫头,一会儿去山上找一些三棱,莪术,泽兰,红花,桃仁,益母草。给他祛祛身上的淤血。”
晓晓嗯了一声,我走到老式衣柜前照了照镜子,看见镜中自己的景象差点儿给我吓退,镜子里面是是一个全身血红色的人,咋一看很容易错认为一个活人被剥了皮。
不忍心看自己这副尊容,从镜子前撤走了,孟长青见我醒来了,也出了侧屋,我和昭文还有小小随后跟了出去。
出门时候见李妍正端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