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墙壁上传来鹰犬抓挠扑撞的声音,聂小生来不及唤醒缠舞,背起缠舞就向里面走,走过甬道,里面是一间厅堂,厅堂的墙壁上贴着许多荧光宝石,映着微弱的光芒向里看去,厅堂内并不是很大,几张长方形的石桌下摆放着一个个的罐子,罐子口都已经封满了蜘蛛网,周围都是灰尘。
聂小生看着罐子有些奇怪,道:“这些罐子我好像在那里见过,有些熟悉啊!”
缠舞趴在聂小生的肩膀上,哼唧了两声,摸了摸额头醒来了,道:“这是那儿?”
聂小生向那些罐子堆走了两步,道:“不知道,不过我怎么看这些罐子上的花纹有些熟悉呢?”
这些罐子不大也不小,和地窖里腌咸菜疙瘩的罐子差不多大,罐子上面画着一个女人的头,可身子却是一个惊悚的蜘蛛,聂小生向前探了探,看到罐子里盛满了飘着一层油沫的绿水,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泡的是什么,聂小生看的一阵恶心,紧忙退去,道:“这是什么东西,好臭啊!”
缠舞摸了摸额头,觉得有些头痛,但并无大碍,见厅堂的另一边有一扇小门,道:“别看了,我们快走!”
聂小生道:“我总觉得我们误入了什么不该进入的地方,这个罐子我好想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外面的犬吠声已经冲了进来,十几条鹰犬从狭窄的甬道内挤入了厅堂,听到外面有人说道:“果然在这里是不是?你们两个人是逃不了的,缠舞快跟我回去,我向女帝大人求求情说不定她还能饶你一命!”
刀疤脸丑仆在鹰犬的簇拥之下走进厅堂内,这些鹰犬很听他的话,本来涌进厅堂后乱作一团,见到丑仆来了都乖乖坐在地上,可是角落里有几只不太听话,那几只狗将头伸进罐子里,不知道在啃食着什么。
丑仆先是将整个屋子扫视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又见那几只狗将头伸进罐子里,吧唧吧唧的,像是吃的很香,上前踹了几脚,骂道:“畜生,养你们是干什么的,狗东西你们吃的什么?”
那几只狗本来被驯养的很听话,现在好像着了魔一样,丑仆盛怒之下将那几只狗飞踢在墙上,几声哀嚎,却看到那几只狗的面部都已经烂掉了,白色的眼珠渗着绿色的汁液滚落在地上,原来不是狗在吃东西,是罐子里的东西在吃狗头!
丑仆吓得脸上的疤痕扭曲在一起,见罐子沿上有一缕黑色的头发,这撮头发好像是在生长,丑仆向罐子里面看去,罐子里面竟然有一个丑极了的女人的头颅!
丑仆心下一阵恶心,他见过无数长的妖魔鬼怪的动物,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这时身后的两个小队也跟了上来,丑仆道:“你们怎么太慢了,就知道拖我的后腿!”
队长道:“没办法的丑仆大人,这些鹰犬只听您的,我们都驾驭不了啊。”
队长说完,看了丑仆身后一眼,当下捂住嘴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丑仆指着一旁的门,道:“别问那么多,这几条狗已经废了,你们几个给我继续往前追。”
小队列成两排向里追去,丑仆心下嘀咕着,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诡异的很啊,还是让他们在前面开路比较好。
罐子里的那些头发一会儿已经长满了整个角落,丑仆掏出来一张树皮样的东西,道:“这张火狮皮就在这里消耗了吧,看看能不能烧死你。”
丑仆将火狮皮丢进头发丛里,一股烈火燃烧起来,可那些头发在火焰中好像并没有烧着,反而像海葵一样重新缩进了罐子里。
聂小生和缠舞继续向前逃亡,甬道是直行的一直没有转弯,身后漆黑甬道的尽头能看到点点的火光,丑仆他们追的甚紧。
往前走了不久,又有一间厅堂,这间和上一间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墙壁一样的壁画纹刻,不过这一间规模要大的多,而且角落里也没有画着女人头蜘蛛身的罐子了,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两米多高的石墩,石墩上好像是一个石棺。
说是两米多高,其实是一个个梯形的台阶叠起来的,人走到台阶的最上面,石棺也就只到人的腰部,聂小生知道这石棺里藏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想要从这间厅堂内通过,就必须从石棺前走过去,因为厅堂两边的通道是对角设置的。
这里就像是博物馆的展品一样,但恐怖的是,这些展品无论陈列多长时间都还能活动,不知道这厚重的石棺里装的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但是个尸体这是一定的了。
聂小生忽然想到自己曾经在一个古老的集市上,见到过一群耍魔术的,其中有一个老头用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罐子,老头经常哄骗一些牵着家畜来集市上赶集的游客,宣称自己能将他们的家畜装进这个只有碗口大小的罐子里,老头的举动时常引来周围人的哄笑,之后老头就会夸口道:“如果我能将你们的这些家畜装进这小罐里,你们大家鼓掌称贺,赏我一些小钱,如果装不进去,你们这头牲畜值多少钱我出双倍的钱给你们,但一旦装进去了,你们的家畜,无论是小猫小狗,熊罴牦羊,统统都不能问我要回去了。”
这么大的罐子显而易见,连一只小狗都装不下去,更别说牛羊了,有几个心眼粗的要来试试,结果带来的羔羊嘴巴刚刚被没进罐子里,整个就被罐子吞了下去,老头晃了晃了罐子,里面连根羊毛也找不到了。
后来等散场了之后,聂小生好奇的来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