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不以为然,将自己所知悉数告知,“虽然韩老爷子现在明面上好像站队韩泽难辨,但是据我所知,老爷子一直以来,都对韩韶寄予厚望,毕竟韩泽的身世在那边摆着,这位韩老爷子,又是最注重身份的人,在我看来,他未必会将整个韩氏都交到韩泽的手中。”
话虽如此,但是一切皆是揣度,没有到最后一步,谁都不知道,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对此,艾琳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但是叶薇却觉着有些不对劲,狐疑的看向艾琳,“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艾琳却笑而不语。
在那之后,也不知韩韶动用了什么本事,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过来看她,甚至连安晋南都一次没来过。
而韩韶只是趁她晚上熟睡之后,会逗留在病房内一夜,凌晨时分,不待她醒来,人便离开。
之所以知道,还是有一次护士小姐说漏嘴。
说不清当时听见是什么感觉,好像更多的,则是嘲讽。
一个星期后,终于被医生宣布可以准许出院。
她每日如同坐牢一般,现在被宣布可以出院,如同放出监狱的鸟儿,就差振臂高呼。
喜悦的心情,在见到某人的一刻,瞬间平静。
对方见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趋于平静,除了眸色深邃了些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什么表情,只是朝着她伸出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一般,“跟我走。”
艾琳自然不会傻到去反抗,如今连她的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所能做的,只有无谓的挣扎,反倒白白惹人耻笑。
身后佣人们替她收拾东西,他则搂着她一路走出了病房门,直到进了车内,他才放开她,然后端坐着,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意思。
车平稳的疾驰在路上,谁都没有率先打破令人觉着有些压抑的沉默。
直到艾琳以为这样的沉默会保持到别墅时,男人才终于开了口,“就这么怕我对那个指使绑架你的人动手?”
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艾琳仿佛没有明白韩韶语气里的意思,只是淡淡开口,“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又何来怕这么一说?”
韩韶轻笑,似乎充满了嘲讽,“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艾琳,你一向聪明,就是太重感情,这种性格,注定你只能吃亏。”
艾琳闻言,转过头,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坐在自己身边男人冷硬的侧颜,勾唇道,“你倒是把我看得很透。”
韩韶转身,深邃如墨的瞳孔仿佛没有一丝波动,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稍不注意,就让人溺毙其中。
“很透吗?这就是你的全部了吗?”他问,声音中仿佛别有一层深意。
她对上他的视线,没有丝毫的回避,正视着他,笑容浅淡,“不然还有什么?”
一路无话。
回到橡树湾之后,艾琳想去上班,但是韩韶已经帮她请了半个月的假。
他虽然只是告知她请假之事,并未强制勒令她不准去上班,但艾琳与他相处这么久,又怎么会摸不透他的脾气?
将她接回家之后,韩韶便出差了一个星期,再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天气刚刚入秋,还带着点夏天的燥热,但是早晚较凉。
艾琳又是个极其喜欢贪凉的人,所以依旧延续着夏天吃冰镇水果以及冰棍的吃法儿。
她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盘子冰镇葡萄吃的正欢时,出差了一个星期的韩韶正好进门。
她甚至来不及将手中的冰镇葡萄放下,对方的视线就准确无误的锁定在了她手中一盘子的看起来鲜艳欲滴的酒红色葡萄上。
见状,她立即招呼容妈,想让人将葡萄赶紧端走。
容妈端着葡萄转身要走,远离是非地儿。
“站住!”轻飘飘的两个字,让她不得不定住脚步。
艾琳试图托住他的脚步,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着他面前走去,挡着他的去路,“之前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韩韶将她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形拨开,然后径直朝着端着葡萄站在原地的容妈走去。
艾琳知道自己这一劫怕是在劫难逃了。
韩韶修长的收回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半晌后直接面色冰冷的对容妈吩咐,“这个月的工资扣一半。”
容妈也算是橡树湾别墅的老人了,知道这已经算是韩韶最轻的惩罚了,回应了一声,端着葡萄这才转身离开。
艾琳看着韩韶吐葡萄皮的动作,顿时不满的上前,“韩韶,是我自己要吃的,你扣容妈的工资干什么?”
韩韶直接转身上楼,不咸不淡的声音远远传来,“难不成你会有工资让我扣么。”
艾琳知道,这事儿就是韩韶故意的。
每回她来姨妈痛经,被叫来的家庭医生除了开一些中医调理方子之外,都一再叮嘱,平日里一定要少吃凉性的东西。
否则每次到了姨妈期只会疼的更加厉害。
但是她这人一向是记吃不记打,每回热的厉害,就全然忘记了医生的叮嘱,该怎么吃就怎么吃。
她跟随着韩韶的脚步上楼,推开门就听见浴室哗哗的水声,她抱着衣服去隔壁客房洗了个澡,再回来时,就看见韩韶端坐在沙发上,手中正抱着一本书。
她看了一眼,正是她之前研究的时间简史。
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出门,所以平日里就是在家看看各种各样的书,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她进来时,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