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心上人依然呆滞又疑惑不解的表情,夏夭仪在心里长长地为自己叹息一声。
自己怎么就栽在这么一根木头身上了!
已经几乎是最大限度地明示了,这根木头也未有丝毫的反应,更别提想到更深层次的地方去……夏夭仪自从好多天之前知晓父母有意把自己嫁出去的时候就开始做的心理准备,预想之中的羞涩、灯光昏暗的室内暧昧气氛完全不一样,夏夭仪越想越气。
夏夭仪的美眸在于朝越的脸上转了好几圈,两人都没再说话——夏夭仪是等着于朝越先开口,而于朝越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说错话又不敢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半晌,夏夭仪终是吐出一口气来。
这个傻子,我为什么还在等着他主动?等他主动我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原本压抑着的怒火一下子又被熄灭了,摇摇头,夏夭仪自己安慰了自己。
还是得自己把事情挑明了才行。
夏夭仪甚至用上了灵力,一把比自己块头大很多的于朝越拎着领子扔到床上,然后俯身压下,正对着于朝越还满是疑惑和惊愕的眸子,吐气如兰:
“傻子,我要你睡我。”
“啊???”
于朝越惊得瞪大了眼,差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被夏夭仪一把按下,后脑撞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啊什么啊,你给我闭嘴!”
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夏夭仪脑门上险些爆出青筋,脑海中看过的那些甜甜蜜蜜的话本子在顷刻间化为齑粉。
脑子里在夏夭仪出声说话的时候就乱哄哄的于朝越,在被夏夭仪强行按下并撞到床之后更是有些发昏,他挣扎着想起身,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就印上另一对唇,将他要说的话尽数吞了回去。
尽管过程有些不同寻常,但小屋内的气温终于开始逐渐升高。
直到第二天早上,当于朝越在略有些刺目的阳光照耀之下悠悠转醒,在意识清醒的一瞬间,短路许久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运转。
他霍然伸手掀开被子,看到浑身赤裸的自己和满是狼藉的床铺。
破碎的记忆重又被拼合在一起,于朝越眼前又浮现出刚刚过去的,那个激情的夜。
脸连同脖子和耳根一齐变红。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着,正往外腾腾地散着那热气。
犹自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于朝越终于动了起来。
身边的位置早没了一丝温度,想来夏夭仪很早就走了,思及她是偷跑出来的缘故,要在被发现之前回到夏家,于朝越心中的一丝遗憾又很快消失不见。尽管如此,夏夭仪还是好好地为他盖好了被子。
手指在被子边缘轻轻摩挲,于朝越的目光愈发温柔了起来。
他不是没有想过将来,可是两人的身份地位实在是天差地别,他想着这未来大概还得再过上很久,至少让自己先慢慢积蓄实力,可以承担两个人共同的生活。
但是……
夏夭仪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尽管心里多少也是十分惊喜幸福,但后续的事情怕是会更加麻烦……于朝越虽然呆,但并不蠢,虽然眼界终被地位所限,他也能想象得到即将到来的麻烦事有多少。
事已至此……他得更加努力才行。
为了可能实现的将来。
收拾好床铺,整理好小屋让其恢复之前的状态,换好了衣衫的于朝越推开大门,又是新的一天。
……
之后的生活一如往常平淡无波。
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假想之中被夏家的人找上门来要求他不要出现在夏夭仪的眼前,也没有遭遇暗杀……现实告诉于朝越,一切假想不过只是假想罢了。
就在这样平静的日常里,于朝越也时时刻刻神经紧绷着,没有丝毫松懈。虽然没有很高的天赋他也尽自己可能地拼命努力——即使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不过只是“还未发生”,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有面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的资本。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无论多么意志坚定的人也不可能不会疲劳。
一边高度紧张随时警惕着可能到来的危险或是其他,一边拼命压榨自己身体的潜能提升自己,于朝越逐渐感觉到了疲劳,疲劳如大山缓缓向他压来。
就在日益积攒疲劳逐渐将他压垮的当口,于朝越期待的“意外”终于发生了。
只不过与他所想象过的“意外”完全不同。
“什么?私奔?!”
于朝越听到夏夭仪的话,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圆,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在他面前的夏夭仪显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仅改换了服饰,甚至还戴着特殊的法器让面貌、声音、身高等细节一并改变。要不是刚刚夏夭仪设下结界,在他面前恢复了熟悉的样貌,于朝越都认不出来这个强行把自己拉到偏僻角落的女人是自己心爱的人。
看着于朝越比上次在小屋见面后更加沧桑的样子,夏夭仪满是心疼,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思念早已深深在心里扎下了根;但如今时间紧迫,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互诉衷肠。
“越郎,我们私奔吧。”夏夭仪将方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想到这个榆木脑袋定然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便尽量长话短说,“我之前没有同你说,怕你做出什么傻事来,现在我便与你坦白一切……”
“呃,就是那个,我爹爹娘亲在为我谈婚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