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对不起,对不起……”突然,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不休了,我不休你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男人一声一声的呜咽着,如同那些野兽一般,夜终是染上了暗,暗也是终是融和了夜的凉。
阿果眯起了眼睛,一条长尾巴也是不断的弹着地面,一下一下的,竟是同主人的箫音成了一曲,它安静的趴在地上,竟是如一只大猫一样的乖巧着。
凤茗澜放下了手中的玉箫,然后揉了揉阿果的大脑袋。
“阿果,可是喜欢听?”
阿果呜咽一声,尾巴依旧扑着地面,一脸的享受。
谁说它们是不懂曲的?
阿果最是喜欢这一曲,每每吹奏之时,它便是会自己的尾巴弹着地面,似是合音,也似是在欣赏。
另一处院子之内,一对长相极为相似的父子已是斗了百个来回,却是未分出胜负,不过,姜仍是老的辣,小的气息已乱,再打下去,绝对是经不过那个输字,可是老子却是气定神闲,一张脸上面无表情,他将自己的剑指向前
“再来。”
小的沉下了脸,刚是要举剑上前之时,却是看到了他老子身后所站的那一名劲装女子。
“娘,”他乖乖的喊了一声,也是将剑放下,然后走了过去。
这女子正是琉沫,许是因为练武的原因,所以她的年岁看起来,要比年纪显的小了十岁左右,抬眼一看,也便是二十左右的姑娘,当然先不说琉沫,最是让人无法忍受仍然是那只小猴子的娘,同她一般的年纪,可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儿子都十七岁了,这都成了老女人了,但是,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就像是十八岁,那女人的时间就似停在了十八岁一般,尤其是同他儿子凤茗澜站在一起,竟是同当年的顾元沐一般,不似母子,却似像是姐弟。
“娘,”凤小七走了过来,再是喊了一句,声音温了起来。
琉沫伸出手擦着他额头上面的汗水。
“凤七!”她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话,“你不是想打架吗?我陪你打。”她拍了下儿子的肩膀,放低了声音,“我熬了汤给你喝,喝了之后,好好的休息,莫要提气重,小心内力反噬。”
“娘,我没事的,”凤小七安慰着琉沫,其实他的身体已是好了,也能提气自如,不过他娘还是担心,他这白来的功力,会反噬他的身体,所以最恨的便是爹找他比斗,他知道,娘这下怕又要几日不理爹了。
娘现在气头上,他可没有那么蠢,去往娘的刀口上面撞,虽然说,娘打不过他,可是他还没有胆子去打自己的亲娘,他是一个好儿子,所以听娘的话,喝汤,休息,让娘再去揍他的老子,替他报仇。
瞧,他是多么孝顺的。
凤茗澜喝着红香熬出来的鱼汤,阿果就趴在他的脚边,半丈左右的庞大身体,近似是一座山般,就这样坐落在了那里。
我们要去一次兰月,他放下下了手中的汤勺,同小六,小七说道。
去兰月,凤小六不明,公子,我们去兰月做什么。
“替我娘办一件事情,娘现在没空管这些,”凤茗澜再是拿起了汤勺,喝了一口汤,汤味极鲜,味道很好,“你们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便是出发。”
“好啊,”小六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总算是可以出去玩了,要是再呆在府里,我怕我娘会把我喂成猪的,”说着,他还捏了一下自己的脸,不过才是回来几日,娘就把他给养胖了。
凤茗澜再是端过了碗,将背靠在身后的椅子之上,“小六,你最好不要让红姨知道你嫌弃她,小心她哭给你看,你爹揍死你。”
凤小六连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再也不敢了。
他可是从小被他爹揍到大的,他同小七不同,人家小七父子那是比武,而他爹那是真的揍,还是狠狠的揍,从来不放水的,要是娘真的被他给气哭了,爹非得要揍死他这个儿子不可。
阿果站了起来,走到凤茗澜的身边,用大头蹭了下他的腿。
“阿果也去吧,”凤茗澜再是放下了勺子,拍着阿果的大脑袋,我们先是要去一次李家村,顺便去看下那里,那是我与小七出生的地方,几年未去过了,应该也是过去一次了。
小七挑眉,不置可否,反正小公子说去哪里,便是哪里。
这一夜,整个尊王府到是忙了半宿,要准备马车,准备出行要用的东西,其实对于凤茗澜而言,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出门,所以,这府上实在是不需这般麻烦。
不过,既是红姨要做的,他们带上就行。
第二日一早,东方微亮,而凤茗澜一行人,已是坐在了马车之上,准备离京了。
马车刚到了京城的城门口,凤茗澜轻抚着阿果的脑袋,轻轻的抬起了手指。
“停下。”
车夫立即的停下了马车,凤茗澜的手指移了一下,拍了拍身边的那一口箱子。
“逛够了,也是藏够了,还不出来?”
凤小六一愣,一手上去,便是打开了箱子。
“凤乐林,你怎么在这里?”凤小六从箱子里面,拎出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长的唇红齿白的,眉止清秀,十分的漂亮。
小少年大摇大摆的坐下,“六哥,你能不能轻些,很疼的,至于我怎么在这里?我当然要是同你们一起出去啊,这京里实在呆的无聊了。”
不久之后,城门打开,护城的士兵也是恭敬的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