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为了一已之私让整个天下大乱吗?”
“天下大乱?”卫宁西无辜的将自己的下巴撑在了右手之后,长睫微一敛,撩起了几许出尘的风情过来,他笑,笑的张扬,也是笑的讽刺。
“表哥,您这是太看的起表弟了,表弟并不想当皇上,不过就是想要皇上写一道圣旨罢了。”
是吧,圣旨,皇帝突生冷笑。
“让朕让位于你,让你卫宁西当皇帝?”
“自然不是,”卫宁西仍是那一幅慵懒的模样,腥红的长袍,越是称的那张脸如宝如玉,那一直带着笑的眉毛,也是漾起了丝丝柔美的涟漪,眉如墨画,面如桃瓣,不怒不笑,如是上好的水晶珠一般的亮着。
只是可惜,此时的皇帝真是厌极了这一张脸,长的美又有何用,这简直比一条毒蛇都要毒,不要说凤允天养虎为患,就连他也是看走了眼,竟然留了这么一个狼子野心东西在身边。
他的胆子还真是大啊,敢逼宫了。
现在要他定了凤允天一个罪,是不是以后就要过来杀他这个皇帝了。
人心不足蛇吞蛇。而卫宁西就是一条永远也不会知足的毒蛇。
“好了,”卫宁西站了起来,轻轻用手指平着自己的衣服上面的折痕,俊秀的眉眼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是带起了笑意,突生的,他凑近了皇帝,“表兄,表弟便不在这里陪表兄了,妙儿可是要等着我了。”
“卫宁西,那是你表嫂,妙儿,妙儿,亏你喊的出口,你的书都是念到哪里去了?”皇帝猛然的站了起来,也是掀翻了桌上的棋盘,顿时,棋子四零八落,掉了一地
卫宁西从地上捡起了一颗棋子,夹在两指之中,不时的轻轻转动了起来。
然后手指一弹,那颗棋子深深的嵌在了棋盘之上。
“那本就是我的妙儿,我认识她在先,如若是不是凤允天,她便是我的世子妃,我的妻。”
“卫宁西!”皇帝已是气的心肝脾肺肾都是疼了。
“这该死的!”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卫宁西,你这个混球,老子一定要把你剁碎了喂狗去,”他气的不时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这辈子,他还没有这般的窝囊过。
果然不是姓凤的,一身的邪气,他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心软的,将他给放了出来,结果现竟是要夺人妻,杀人夫,还要囚禁他这个君王。
当他是傻子是不是?
卫宁西现在都是一只老虎了,还怎么放过他这另一只的老虎。
卫宁西从皇宫宫走了出来,凉风割着他的侧颜,而他仍是在笑,笑的张扬,也是笑的得意,就连眉心间的胭脂痣,也是开始一点一点鲜活了起来,竟是如血一般的鲜艳欲滴着。
他推开了一扇石门,然后走了出去,从身后抱住了那一袭青衣的女子。
“妙儿,我便是知道,你的心中有我的,否则也不会将解药给了我,我还是赌对了,”他轻轻的叹了一声,将自己的头放在怀中女子的头顶之上,也是闻着她身上发丝香味,而有些醉了。
春晓张了张嘴,明明这样的情话,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恨不得为了而生,为他而死,可是她现在却只能任肚子的眼泪在自己血液里面流动着,疼着。
这不是对她说的,不是的。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自己脸,开始恨起了这张面皮。
却也更恨自己那一张普通的脸。
如若可以,就让凤允天与顾元妙死在外面,那不是很好吗,她宁愿当一辈子的顾元妙,一辈子的替身,只要他还是在她的身边,就好。
她的手指微微的颤了一下,最后仍是握紧放在了袖子里面。
“妙儿,可是饿了?”他松开了手,走到了春晓的面前,然后蹲下了身子。
春晓的眸底隐隐闪过了什么,可是最后却都是湮灭了起来,如是烟花绚丽般的那一瞬间,而后一切皆是灰飞烟灭了。
卫宁西伸出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她的眉眼,那笑如同白梅一般,至情至性的开着,绽放着。
“妙儿可是饿了,与我一同吃饭可好,哪怕是你再下毒,本王也是认了。”
春晓扭过了脸,眼底终是聚起了一抹狼狈,她不是顾元妙,她真的不是,所以,不要对她这么深情,也不要对她这般深意,她承受不起,可是,如若她不是顾元妙。
至今,她还能在哪里?
不得不说,春晓真的很成功,她竟然可以瞒住卫宁西至今,除了卫宁西已是疯了的得不到之外,还有的,便是她对于顾元妙的了解,凤允天摆下来的棋子,怎么可能会是死棋一颗。
卫宁西回到了卫国府之内,便是听到了锐宁公主与卫国公的谈话之声。
两人不知道窃窃私语着什么,声音并不大,有时也是听的不太真切。
“你说,咱们的西儿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知子莫若母,锐宁公主已是隐隐的查觉出来有哪里不太对了。
“他能有什么事?”卫国公只要一提这个儿子,现在就一肚子气没处撒,“一到晚上不干个正经事,现在朝中又是多事之秋,尊王也是不知去处,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是几日未上朝了,说是身体抱恙,太后都是急的病了,他到好,现在管着个整个凤林军,却是什么正事也不做,容着大夏的天就要跟着变吗?”
“你消消气吧,”锐宁公主轻轻顺着卫国公的胸口,“你这脾气怎么还是像年轻时候一样,以前你发发也就行了,现在都是多大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