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凤允天接过了碗,一口一口的便喝了起来。
“妙儿,秀城的瘟疫可是好解?”凤允天喝了一口皱,最后仍是叹息的问道
顾元妙摇头,并不好解,她虽然不是悲天悯人,不过,却也是不坏,再者,她也是一名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她的责任,但是这一次秀城的疫症并非一般的瘟疫。
来势汹汹,不可阻挡。
最主要的事,她没有药,本来还有一些,不过都是被陆和语给毁了,砸了,踩了,现在制药根本就来不及,陆和语当初一个小小的任性,砸了顾元妙做出来的那些药,岂不知道这些药本是可以救治万千百姓的良药,如若不是她,可能秀城那些百姓,顾元妙会救,她没有办法阴止瘟疫的发生,可是却可以将伤痛减到最少最轻。
陆家的人一生戎马,为了大夏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可是呢,一个陆和语,间接的却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的百姓。好,很好,陆和语下辈子可以下地狱了她从自己的腰间拿下了荷包,然后塞到了凤允天的手上。
“这是……”
凤允天打开,里面正是那一个药瓶,顾元妙用黄金母蛊制成的几粒药。
“他给你了,”凤允天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把玩着。
“恩,”顾元妙将头靠在了凤允天的肩膀上,绝口不提关于卫宁西的事。
“他果然是我教出来的,”凤允天清冷一笑,“我教了他武功,教了他谋略,也是教了他心狠手辣,却是忘记了教他做人的道德,最后竟是教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这里还有那时的疼痛,就这么疼着,狠着。
不是在伤口,也不是因为流血,而是因为那种背叛,至亲之人的背叛。
“我想知道怎么回事?”顾元妙拉了拉凤允天的袖子,有些事情,她还不清楚,她不问别人,只想凤允天替她解答。
“你想听,我便告诉你,”凤允天将她额间的发丝拨了拨,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上的疲惫,这些日子也确实是辛苦她了,跟着他之后,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有时他都是想
做这个尊王爷有何好的,连自己的妻儿都是护不了,他这要这权倾朝野有何用?
只是,他是姓凤的,身为凤家人,他必须要担起凤家人的责任。
他将顾元妙的肩膀揽紧,其实事情要说起来,也才是不久前发生的事,那天他记的清楚,似乎也是这么一个夜,他们一行几人,已是到了秀城的地界外,“爷,你看,有人。”
凤三挡在了凤允天的面前,戒备无比的警惕着四周。
不远处,除了风声之外,若有若无的还有一个人的呻吟声,似是暗中的精怪,也似了夜中的鬼魅,张牙舞爪,跃跃而来。
这声音听的凤三都是头皮发麻了起来。
他这人什么都不怕,但是,麻烦的就是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据他娘给他讲,他这就是小时候被吓的,所以,到了现在都无法改掉这个烂毛病,他打了一下冷战,身上的毛也是一根一根向上竖着。
此时,凤允天却是从风三的身后走了出来。
“爷,小心,”风三连忙的又是挡在了凤允天的身边,“这里不干净。”
“不干净?”凤允天拨开了了凤三的手,“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不干净的只是人心。”
他顺着声音向前走去,凤三等人连忙的跟上,黑放里,月夜的皎白从叶片的叶缝间轻盈的散落了起来,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是一条不算是太过明亮的路,不过,借着这如银霜般的月光,他们仍是可以隐约的发现眼前的路,以及听到不远处隐隐约约的声音。
越是接近,就越是能感觉到了一股浮于血腥中的清雅梅香。
凤允天的脚步快了一些,还未到,便是听到了凤三猛然而至的声音。
“爷,是卫世子。”
“卫宁西,”凤允天大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踢了一下地上的个俯面而趴的少年。
他蹲了下来,将那人翻了过来,清冷的皎白银霜之下,那如梅降雪般的少年闭目而睡,本身嫩如樱红的唇此时已带青色,最引人瞩目的便是他额头上面的那一颗胭脂痣,卫宁西的这颗胭脂痣,正长在眉心正中,平日都是鲜如血般的娇艳欲滴,可是若他的身体不待好之时,就连这颗胭脂痣也会跟着暗淡着。
凤一蹲下了身子,拉过了卫宁西的手腕,他虽然不是医者,更没有王妃那样超高的医术,可是大体的一些却是可以查验的出来。
“爷,是中毒了。”
凤一松开了卫宁西的手腕,总有些不通情里的奇怪,他怀疑道,也不知道这卫世子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凤允天紧抿起了消薄的唇片,氤氲在他眸中的月光,并不算是太纯净,他也是想不通为何卫宁西会出现在这里。
他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个白玉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瞬间,那种浓香的药味,让凤三他们的眼睛都是跟着亮了,都是识货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好东西。
不过再好的东西,也都是与他们无关。
凤允天将药塞到了卫宁西的口口,不久后,卫宁西幽幽转醒了,睁开双眼的瞬间,近似有此不寻常的迷茫,近许久的时间,他才是看清了眼前的人,
“表哥……”
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恩,”凤允天坐在一边,淡的应了一句。
“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