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那个姑娘身上带着的荷包,上面的绣法,还有图样精至连她都是惊叹了,她想,要是这辈子她也有那样的绣艺的话。 家里的生活说不定就能过好了,弟弟妹妹,也能吃饱肚子,穿暖和衣服了。
只是……
没有名师的指导,只是依着娘教下来的这几分手艺,还有她自己想到的,全在这里了,她本来以为自己在村子里的绣艺都是顶尖了,可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何为井底之蛙,何为井底之蛙遥看皓月。
她绣出来的那些东西,不及那姑娘挂在腰间荷包的十分之一。
她将手放在妹妹的头顶之上,心中苦涩难平,而她活的这么大,这是对她最大的一次打击,原来,她竟是差了如此多。
顾元妙停在了一家药堂的门口,同安堂,占地很大,楼面却是微微的旧了一些,如若不是搬迁至此的话,应该是有百年的药堂了,而药堂的生意向来也都是传承的,不少人都是进到了药堂里面,里面有一位正在坐诊的老大夫,观年纪,大概有六旬左右吧,面相甚好,应该是很有医缘。药堂里忙忙碌碌,有的抓药,有的熬药,也有不断咳嗽的病人还未诊治。
让开让开,身后突然来了一阵冲力,顾元妙还未反应过来,便是被人撞到了一边。
“大夫,快来救人啊,”哭哭啼啼的声音自是身后而来,一个男人满头汗水抱着一个并不大的孩子跑进了药堂之内,孩子的唇色发青,口鼻皆是出了血,进去的气多,出来的气却是少,显然是有些不治之症了。
大夫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忙去为那孩子诊治,只是这一看,却是摇了摇头 。
“你们还是准备身后事吧,这送来的太晚了,五脏皆有损伤,怕不是我等医术能够治好的。”
男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跌坐在了地上,而女人抱着孩子嘶声的大哭,不时的嘴里喊着天喊着地,喊着他们日后怎么活下去,顾元妙转过身,生老病死,本上是人间常事,在她手中得生的人很多,同样,死的人也有不少。
大夫不是神仙,救不得应死之人。
不过,她再是回头,盯着医堂上面,同安堂的那三个字,不知道,她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用,最近她是打听出了一些消息,这里的女医官到是少,通常都是男医多,可是,生病的人,却是不分男人或者女人,而男女之间总是有别的,尤其是那些深宅大院之内,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平日里有个什么病痛的找的大夫,皆是男大夫,确实是有些不太方便。
她不知道要怎么进到平俊王府之内,或许,将自己的卖成丫环或者其它的,这一点她想过了,却是不成,因为她在此地并没有户籍,所以卖不了身,成不了奴,而且现在的时局这般的不太好,那些府里的已经不在外面买卖下人了。
她在是再街上转了一圈,待是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各自卖完了东西,也是应该回家了,所以集市上面并无多少人,到是各大小的酒楼与客栈的生意开始好了起来。
原来,都是到吃饭的时候了,顾元妙早上吃了两个馒头,其实并不怎么饿,不过,她还是回了自己住的那家客栈,再是要了几碟小菜, 坐在桌上吃了起秋,她的面色普通,也不是太爱说话,一如平平常常的农家姑娘,所以也必未引起别人的注意。
到是,她又是得了不少的关于那个平俊王府的事情,还有那个平俊王年岁极轻便是位高权重,还有他那一个如花似玉般,却又是活不长久的女儿。
顾元妙夹了一些菜放在自己的嘴边,嘴里其实尝不出来多少味道,到是将那些人云里雾里的谈话,听了大概。
时间再是如此过了几日,顾元妙已经渐渐的开始习惯住在这间客栈里面的日子,晚上到是能睡的安稳,也不用再是用毒药护身了,而她总是早早起来,要上两个馒头就坐在客栈里面,听着那些食客所说的天南海北的事情,再加之这里的集市两天一次,有时也能意外的听到了一些消息。
她感觉应该是够了,是时候了吧,再是等下去发,也怕她真的会老了,而凤允天怕是要死了。
再一次的,她站在同安堂的门前,街上行人来往,也不过就是衬托她的风景罢了,她在别人眼中是景,而在她的眼中,别人又未常不是,不过就是匆匆而又匆匆的路人罢了。
她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了进去,腰间挂了两个荷包,各自的装了一些东西,到是没有多少的违和感。
姑娘,要看病吗?药童一见有人进来,连忙问着,今日药堂的生意到是清淡了一些,并没有上次,顾元妙遇到的那样人多。
老大夫也是坐在一边,不知道是翻着哪一位名家的大作,到是看的认真。
顾元妙停下了步子,她指了指外面贴着的那张告示。 其实纸张早已有些发旧发白,也不知道到底贴了多少,不过,绝对不会的最近的时日。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还需要人吗?
“这样啊……”药童明白了,原来这姑娘是想要找个活干啊?看这姑娘长的虽然不是太好看,可是却也相当的朴实,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干净净的,正好了,他们确实是少一个生火煮饭的。
如若顾元妙不知道,人家就是看中了她这一张脸长的老实,她或许真的会是哭笑不得,这一次,她又多亏了这一次的面皮子了。
药童连忙的去找老大夫说了,老大夫确实是在看书,还是正看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