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凤允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之上,清雅的冷香盈面而来,他熟悉的味道,也是让他安心的味道。
“不过就是一个边陲小国,我去去便回。”
顾元妙回握紧他的大掌。
“会有危险吗?”
凤允天不好回答他,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没有人能够保证什么,也没有人能够提前预知什么,一切的事就,也只有到了才能知道,所以,他无法对顾元妙承诺。
做不到的承诺,他不愿提 。
顾元妙转过了身,将自己的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了。
“我同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
凤允天紧了下她的肩膀,也是用披风将她的裹的严实了一些,“小猴子怎么办?”
“他?”顾元妙轻咬着红唇,她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小猴子,那么小小的孩子,跟着她这个娘吃了不少的苦,可是……
“把他送到太后那里,或者白家也行,要不,就是送到我师兄那里,再不行,还有陆家,”她最后就连陆家都是提到了,可见到底她有多在意凤允天所出的这一次远门。
凤允天的心膜似是被撕开了一般,里面那种最是柔软,也是最是感触深的地方,被深深的碰到了,他的妙儿,最在意的还是他,哪怕是之于小猴子,她最喜欢的还是他啊。
“放心吧,”他轻轻拍着顾元妙的肩膀,将她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的哄着,“我只是出远门一次,很快便会回来了,再者,还有凤一他们同我一起去,如若我这么轻易的便是落在了敌军的手中,便不会活至今日]”
顾元妙知道啊,可是她仍是担心,毕竟,就像是凤允天所说的那样,每一次的战事,都是瞬息万变,没人能够预料,也没有人能够预知,所谓的生死之间,有时,真的只是那么一瞬。
尤其是,她那天做的梦,并不是吉照,可是她却是没有对任何人提过。
大军出征在前,她不愿让这些事情,怕是挫了大军的士气。
“怎么还在里面?”凤允天叹了一声,他将小猴子抱了起来,小猴子扁着小嘴,可怜兮兮扯扯爹的袖子,要娘了 。
“爹爹知道,”凤允天揉了揉儿子的头顶,“娘有事在忙,小猴子乖乖的,陪阿果去玩,好吗?”
“恩,”小猴子像是就小鸡啄米一般点了一下头, 然后自己爬下了凤允天的腿,摇摇晃晃的跟着阿果出去玩了。
红香见小主子出去了,这才是回着凤允天刚才的问题,“王爷,我家主子三日都是未出过药房的门了,她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要打搅她,”凤允天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也便不在再多问什么话了,就算是红香有一肚子的话,此时也是不敢多言,凤允天的脸沉着,面无一丝的表情,她可不敢往刀口上面去撞,分撞死的。
等到了第三天的是近晚上之时,顾元妙才是出了药房的门,这几日吃住皆是在里,她不管小猴子, 不管凤允天,只是一心的沉在练药当中,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她还要给自己给压上多少道的枷锁才肯罢休。
握紧手中的玉色药瓶,她的心绪也是稳了一些,可是压在心头上面的东西,却依旧是沉重难消。
她推开了自己的房内的门,刚是进来, 注听到了一阵软软糯糯的声音。
“娘……”
小猴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迈着小短腿向顾元妙跑了过来。
顾元妙吨下了身子,抱直敢地上的小猴子,
“娘……”小猴子抱起了顾元妙的脸,然后亲了娘好几下,小脑袋埋在娘的怀中,软呼呼的小身子,真的要萌化人了。
顾元妙轻轻握了一下抓着自己的头发的小肉手,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的心间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酸意,她实在不是一个好母亲,将自己的关在药炉里面近是五天了,将还小的小猴子一个人丢在外面,而这么小的孩子,竟是没有一丝的怨言,还是软软的喊她娘,让她抱。她将小猴子的小脸按在自己的怀中,那一瞬间,鼻子的酸意,再是也忍不住勾住了眼角本就已经泛滥的泪水,她无声的哭,无声的落泪,却是不敢让小猴子知道,不然,小孩子敏感,他见娘哭了,他也要哭的。
小猴子抓着娘的衣服,没有一会便是睡着了,娘身上香香的,他很喜欢。
顾元妙抱着他,却是舍不得让奶娘带走,这时,一名穿着黑色玄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脚步极易的轻缓,如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包括他的吐纳之气,也都是比之常人要缓和的很多,也要轻的很多。
顾元妙并未动,她握着小猴子一只小肉手,也不知道沉浸在一种什么样的思绪当中,久久的都是未回过神,直到了身边的光线似是被挡了一挡,她的眸底微一暗,透着疲惫的脸,挂起了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意。
“出来了,”凤允天蹲了下来,伸出长臂,将自己生命中这两个最重要的人儿紧紧的抱住,一个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儿子,一个是融入了他周身血脉当中的,他最爱最疼的那一人。
晚上,小猴子仍是被奶娘抱着走了,本来顾元妙是想要同小猴子一起睡的,不过,凤允天担心,她最近忧思忧神,身体未好,怕是小猴子起夜之时,吵到她,顾元妙说不过凤允天,就只能让奶娘将睡着的小猴子抱走了。
还好,小猴子自小便不是太认人了,他也是跟奶娘的睡的习惯,到也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