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哪里了?”喝完之后,她再是懒洋洋撑着脸,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凤允天。
凤允天伸出手,捏了下她的脸,真是将她的脾气给惯出来了。
“他自己惹的祸,自己去承担 ,”说着,他冷冷笑了笑,将杯子放在唇边,一点也不介意这是顾元妙曾今喝过的。
“惹祸?”顾元妙放下手,轻轻将自己手指交握了起来,
好像是出了事了?
凤允天淡淡的撇了一下薄唇。
“去了天璃国,去帮着莫玉清做一件事,拿一样东西。”
莫玉清,顾元妙到是听过这个人名的,到是一位能工巧匠来着。
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顾元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元梦的牙,听说那个人到是能将什么缺口给补上,难怪最近顾元梦到是频繁的出入卫国府了,敢情是牙好了啊。
她那般爱脸的一个人,如若自己的牙还是漏风的话,是绝对的不会出门的。
“你说呢?”凤允天虽然没有明言,可是顾元妙却是知道,便是这事了
她没有问卫宁西会不会有危险,虽然她有时真的想把那个人给拍扁了去,不过看在凤允天还有待她一向极好的太后的面子上,以前的事,她不与他计较,当然也没有想要过他的命。
所以他的生死对她而言,不过就是冷眼旁观罢了,他要作死,那就不会死,作了,那是他自己的事。
而卫宁西要做的事,想来不会太简单,否则也不可能会是他亲自去了,至于有没有危险,她不知道,却是可以肯定,受些苦头可能有,但是命是绝对的没有问题的 。否则,第一个出手的便是凤允天。
虽然凤允天与卫宁西现在有些芥蒂,不过,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亲表弟,也是锐宁公主唯一的儿子,再是不看们面,也得看看佛面,他定然是不会卫宁西的小命丢掉的。
就是卫宁西现在不在大夏,到是让她省了不少的事 。
她已经让许姨娘母女逍遥了太长的时间了,好吃好喝的供着,她的心可是不会舒服的。
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脸一暖,抬头间,对上了凤允天微微透暖的眸子。
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
凤允天扬起了唇片,难得的温温笑了笑。
“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凤三与凤七跟着你,一切有本王替你撑着,锐宁公主那边,放心,她若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定然是不会帮着顾元梦的。”
“好,”顾元妙闭上眼睛,将他的大掌放在了眼睛之上,她闭上眼睛,待是黑暗过去,必是晴朗的明天。
“主子,”红香敲着门走了进来,顾元妙今天到是意外的,没有在药炉里面忙,她正在做着一件衣服,正是凤允天的,自是凤允天穿过了她做的第一件衣服起,便是不喜欢再穿其它人做的了。
妻子为丈夫洗衣做饭,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就似她,有时还会下厨做同样小菜,凤允天都是喜欢吃,她们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调,到是让顾元妙挺乐在其中的。
“怎么了?”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她抬起脸,问着红香。
红香将一张贴子放在了桌上。
“主子,是沈夫人来了。”
“向晚?”顾元妙轻抚着桌上放着的衣服,眉眼未抬,红唇却是轻抿出了一个字。
“让她进来吧。”
其实她多少猜到向晚是过来做什么的。
怕是她遇到了麻烦了吧。
不久后,果然的,进来的向晚到是比前一阵子见她,要清瘦的很多了,脸色也不是太好。
“元妙……”向晚喊了一声顾元妙的名子,就连脸上的笑都是透着一丝不难看出的疲惫来。
“他接了那女人回了府,说是让我成全,你说,我要怎么办?”
顾元妙倒了一杯茶递给向晚,自己也是倒了一杯,不过只是握在了手中,并未喝。她坦言的问道。
“你不是有了决定了?”
向晚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原来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并不是我的父母,也不是他,而是你,我现在才知,原来他并不是我的良人, 我仍是记的,那一日,他拉住我的手,说着,这一生只喜欢我一人,绝不纳妾,可是不过才是几年的时间,曾今的承诺,仍尤我耳,却已不在他心,曾今的喜欢,在我这里,她指都会自己的胸口,却不在他身了。”
她将茶当成酒用力的给自己的嘴里灌了一下。
“你说的对,我已是有了决定了,”她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低头间,指尖的关节有些紧的发着白。“我这一辈子,断不是委屈之人,尤其是还是这般如此的委屈,与那样的一人娇柔做作的女人共侍一夫。再者,他碰了别的女人,我已是感觉他脏了,”说着,她卷起自己的衣袖,不时的搓着自己的胳膊,可见她的不舒服绝对不是装的。
人的眼里是绝对的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而那个女人,便是向晚眼中的沙子,她容了,便不是向晚了。
“元妙,”她拉过了顾元妙的手,“我在你这里住几日可好?”
“你住一年也无事,”顾元妙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指却是轻轻摸索着杯沿。“只是……”她的声音顿了顿,“逃避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你准备这样躲一辈子吗?”
“不,”向晚摇头,“我自是不会逃一辈子,也不会躲一辈子,我……”
她的红唇动了动,却是不知道要怎么才好。
“我想……”她苦苦的笑了笑,